把她一起收拾了!
石久一句話,那些已經(jīng)走出去的少年又都走了回來,幾個人圍在小姬身旁,除了沒有身體接觸,但行動上卻是完全禁錮了。
“卑鄙!”不能輕舉妄動,小姬只能小聲罵了一句,聲音不大,只有她旁邊的幾個人,還有正前方的石久能夠聽見。
不過這些話顯然已經(jīng)對他起不了任何威脅作用,石久一臉壞笑,無所謂的回過頭,而她旁邊的少年則把自己的反抗完全當(dāng)作困獸的哄笑起來。
一群人就這樣快步往前走,穿過那條巷子,小姬才知道從那里出去也是一條繁華的大街,不過因為自己很少出來,所以對這里并不是十分了解。
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不少學(xué)生打扮的人,那些人大多是穿著純黑的校服,胸口統(tǒng)一繡著銀色的校徽,而小姬到了那里,就像是一只白毛鴨子突然掉進黑毛鴨子里,不僅扎眼而且怪異。
連穿過幾條大街,所遇之人也越來越多,小姬隱隱約約看見一間學(xué)校的屋頂慢慢出現(xiàn),可是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拎住衣領(lǐng)鉆進旁邊的一間閑置的空屋子里去了。
“是他們嗎?”石久的手還放在小姬的背后上,眼睛卻透過窗戶看向校門,那里有幾個同樣學(xué)生打扮的人蹲在那里,別人都進去了,可他們卻沒有動,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是他們,早上李危就放話過來,說只要你出來,他們那邊就立刻放了那幾個兄弟。”
“我知道了,田武你去告訴李危,說我來了,但人一定要現(xiàn)在就放?!?p> 看到了想要知道的,石久這才在屋內(nèi)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張椅子還是大家進屋后一個少年特意搬過來的,可現(xiàn)在別人都站著,就他一個人大赤赤的坐著,模樣說不出的張狂惹眼。
田武朝石久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出去之前小姬還站在窗邊,可是等他把門一關(guān)上,就立刻有人將她拽了回來。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毖劭粗砣胍粓龌鞈?zhàn),小姬只覺得頭痛無比,連帶著對這些人也沒有好臉色,快被拉到石久身邊前時,她就一掌把抓住自己的手臂拍掉了。
那個過來拉她的少年還維持著單手平舉的姿勢,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然后才想到開口說話:“小久哥,這個女的怎么辦?”
“先去找張椅子給她,免得有人又想著要害人了?!笔霉室獠豢葱〖У哪?,笑嘻嘻的讓人搬來張凳子,等她坐好了才繼續(xù)說話。
“我說金小姬,那個叫尤什么的不是說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嗎?現(xiàn)在就是負(fù)責(zé)的好機會,一會你可要看清楚了?!?p> “尤班導(dǎo)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說得這么惡心!”
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故意讓人把椅子靠得這么近,小姬根本連躲都沒法躲,完完全全被他當(dāng)扶手一樣的壓著,而屋內(nèi)其他的人則全被他這句模棱兩可的話憋得想笑又不敢笑,氣氛一下子從緊張變成尷尬。
石久一臉的不在乎,故意裝模作樣的盯著小姬的臉看,最后對上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鏡后,表情才慢慢變得不耐煩:“隨便你怎么想,不過我還真不想要你這種丑八怪負(fù)責(zé)?!?p>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想著老爸的話,小姬盡量讓自己冷靜些,然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石久,我告訴你,你遲早會為今天的行為后悔的!”
“哈哈,我會等著那天的,不過……”小姬的威脅完全被他嗤之以鼻,石久故意慢悠悠的說話,說到一半又話鋒一轉(zhuǎn),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視線逐漸轉(zhuǎn)向門外。
“不過你還是等過了今天再說以后吧?!?p> 幾乎從這句話說出口開始,門外就由遠及近傳來一連串不規(guī)則的腳步聲,聽上去似乎來了不少人,而等這聲音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卻又突然奇跡般的安靜下來了。
石久的臉上透著某種不知名的興奮,眼睛冷冷看向大門,破舊的門板上有幾道裂縫,之前陽光正好能從裂縫里照射進來,可這會兒裂縫被人擋住了,所以屋內(nèi)有些暗沉,以至于給他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晦澀的陰暗。
沉默之后,門外忽然有人走動,然后一個聲音傳了進來:“石久,我知道你在里面,老子已經(jīng)放人了,你要是個男人就自己給我滾出來!”
小姬聽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不過一時還想不起是誰,就被石久接下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因為石久本是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聽到那句話,他突然椅子一掀站了起來,起身時又撞到小姬的椅子,差點把她連人帶椅子的拱飛出去。
“開門,放豬進來!”
石久極囂張的站在中間,大手一揮,就有人迅速的把門打開了。門外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因為逆光,小姬只感覺門口幾人的臉色應(yīng)該十分難看,然后那扇殘破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踢飛了出去。
大門一消失,屋子立刻亮堂了,十幾個穿著黑校服的少年涌了進來,本來還不算窄的屋子突然有些擁擠,大家也終于打了照面。
難怪那聲音聽得耳熟,原來是他們!
小姬從大門被破的第一時間就閃到屋子最遠的角落里,借助著視線的死角悄悄打量那些人。
進來的都是學(xué)生,卻又不是普通學(xué)生,因為他們沒有正常學(xué)生應(yīng)該佩戴的書包之類,相反的,他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提著一根黑色長棍,長棍擊打地面的聲音就像打在鼓面上一樣。
上次在西河長廊遇到的“大哥”,也就是石久他們剛剛提到的李危站在那些人的最前面,他手里的木棍并沒有拿出來亂敲,而是斜插在腰帶上,但就算他沒有把武器拿出來,他那強壯彪悍的體型讓人看了也會退避三分。
兩邊人對峙不讓,結(jié)果還是李危最先開口,卻一句話就撮到某人的痛處:“石久,好久不見,聽說你躲到那個什么狗屁名校去了。怎么?現(xiàn)在終于想到要乖乖重新做人了?”
“少廢話,老子去那兒關(guān)你屁事,今天我是來做個了斷的,別婆婆媽媽扯到別的地方去?!?p> 石久一臉不爽,可以說從李危進來,他就一直沒有好臉色,小姬在后面偷偷的分析,感覺他這句話說出來就要惹事了,果然不出意料,話音落下,李危的笑臉就掛不住了。
“別以為老子什么不知道,不就是你那個什么相好的在西臨,老子以前還有些佩服你的本事,但沒想到你竟然真會為了一個女人就跑了,說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在胡說些什么!”
話題突然朝著詭異的方向跑偏了,石久的拳頭也一下子握緊,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他這一動了,其他人也都跟了上來,后面的位置頓時形成巨大的空洞,難得的死角頓時不復(f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