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涯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本來我只是隨意聯(lián)想一下微加點懷疑,現(xiàn)在心反倒真的慌了,雖然我討厭小御,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他可能會有危險,立刻急得六神無主。我趕快打電話聯(lián)系小黑,他很重視,表示馬上就回公司。
我氣喘吁吁地一路奔回辦公室沒人,心里一緊,我又一路小跑到停車場,御天涯專用停車位上空空如也,心里又是一緊。愣愣地站在原地思考該怎么辦?
景煥看著我的緊張神情,悶悶地說:“他對你看起來不太好,可是你好像很緊張他啊?!?p> 我看了景煥一眼,還在靈魂出竅中,傻傻地問道:“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有危險了,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景煥審視地看看我,突然一連串地說道:“想不到你胖胖的身子跑得那么快,而且居然著急得有力氣拖著我跑,你就那么擔(dān)心他。他罰你打掃廁所你還那么擔(dān)心他,擔(dān)心得連自己都不顧了,你就沒有想到,如果他真的遇到危險,你這么毫無準備著急地跑過來,可能自己也會遇到危險?難道說,你像那些狗血電視連續(xù)劇演得一樣,日久生情,當秘書的愛上老板了。”
“你說誰?我愛上御天涯,你腦袋秀逗是不是?!蔽冶凰碳さ媚X袋反倒清醒,奮力跳起來,狠狠敲在景煥的頭上,大叫道:“真是挑戰(zhàn)我的耐心,居然編排我喜歡御天涯,我是負智商嗎,我是腦袋進水嗎,我只是個濫好人好不好。你知道御天涯那個人多惡劣嗎,你知道他把欺壓到我什么程度嗎,但是只要是個人你也沒辦法眼睜睜看到他有危險不提醒吧。今天別說是御天涯,就是欠我十萬八萬的人我也會想法告訴他一聲,好不好。”
景煥被我一敲一喊,呆呆地愣住了,看著我的表情不知打算作何反應(yīng)。
我也呆住了,敲完我就后悔了,景煥現(xiàn)在是天皇巨星,不是小學(xué)時任我欺負的同桌男生,我現(xiàn)在是個普通白領(lǐng),目前身份尷尬,被降到了保潔員,即使排除這些因素,這些年來,我都是盡量忍氣吞聲內(nèi)斂圓滑的,怎么碰到景煥我就變樣了,這么放肆,難道我和他在一起太放松了。
我有點惴惴不安地等著景煥發(fā)飚。
結(jié)果景煥還沒有反應(yīng),停車場角落里突然有人說話。
我們循聲看過去。御天涯!
看到他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太好了,這丫沒事,我輕輕舒了一口氣,覺得安心不少。但我看到他神色不悅地緊緊盯著我,又開始緊張起來,這丫是沒事,恐怕馬上有事的該是我了,我剛才貌似說了什么惡劣欺壓的話。真是奇怪,他怎么此時此刻在這里冒出來了。
我提心吊膽地走過去,說道:“Boss,……”
我剛想表示我的問候。
御天涯打斷我的話,抬頭問道:“你們怎么還在一起。”
我納悶地看著他,隨著我一起走過來的景煥牽著我的手,鎮(zhèn)定地說道:“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住在一起,我不等她怎么行。”
我想把手抽回來,可是景煥這丫的,緊捏著不放,還真是有勁,再次證明絕不是娘娘腔。
他心里想著,掙什么掙,難道你們真有私情,才這么怕他看到。我心中叫苦,哪里是啊,只是我這個老板為人霸道管得太寬。
御天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景煥,伸出手,禮貌地說:“第二次見面,我是御天涯。”看著架勢,御天涯終于不再誤會景煥是御氏員工了,而且是要和他握手。
于是景煥放開緊捏著我的手,握住御天涯遞過來的手,說道:“第二次見面,我是景煥。”
要是他們倆跟我握手就好了,我就能知道他們正在想什么。
御天涯聽到景煥自報家門時,眼睛里淡淡的疑惑,然后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額上似乎有青筋跳動了幾下。
不用心感了,御天涯已經(jīng)想起了景煥的真實身份,當紅的天皇巨星,和我在報紙上擁吻的那個,為了參加他的歌迷見面會我撒謊休假不復(fù)工的那個,和我在公司走廊拉拉扯扯被誤會成保潔員的那個,被他說成娘娘腔的那個,全部都是那個景煥是也。
我有點擔(dān)心地看著他倆。
結(jié)果御天涯居然禮貌地笑了笑,說道:“幸會幸會,希望有機會合作?!?p> 景煥也禮貌地微笑,同時說出了令我提心吊膽的話:“我是景煥,笑眉的小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寄居在笑眉家里,希望御總能多多照顧笑眉?!?p> 汗,景煥的話怎么聽起來這么怪。
御天涯不做回答,轉(zhuǎn)向我:“你又回來干什么?”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你上次幫我擦澡完把毛巾放在哪里了,怎么再找不到?”
我*****,什么時候的事,擦澡和擦干身上是兩回事吧。
景煥不滿地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昨晚幫她換衣服真是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才弄好。”
御天涯眼睛閃動一下,說道:“是啊,笑眉挺重,上次和我玩的時候睡著了,很費力才搬到床上。”
“她晚上說夢話,吵得我一夜沒睡好?!?p> “她睡覺愛蹬被,真容易著涼?!?p> “這么大人了,還穿史諾比睡衣。”
“睡覺像小狗,硬往人懷里鉆?!?p> “睡覺前還要聽歌?!?p> “聽完歌,還要摟著講會故事。”
“…………”
“…………”
我冷汗涔涔,這兩個人高馬大年齡加起來快到古稀的大男人,突然智商為零,降低到幼稚園里搶糖吃的那個年紀?
他們確定他們說的那個笑眉是我這個活生生站在他們旁邊的笑眉,而不是他們臆想中的小loli或者小貓小狗小烏龜那樣的寵物。
徹底無語了,做人原來還能這樣。全部是歪曲事實,自說自話。
我冷眼旁觀他們云淡風(fēng)輕地好似閑聊,雖然嘴里說的人是我,談?wù)摰脑掝}也是我,不過好像已經(jīng)沒我什么事了。
我只能清清嗓子打斷他們:“咳咳,Boss,我是來有事向你報告的?!?p> “別吵!”兩個人一起面向我,充滿火yao味地異口同聲。
我怔怔地。
隨即,御天涯假裝和藹地詢問:“笑眉,你有什么事?”
一般都是“林秘書”、“林助理”的叫我,今天居然紆尊降貴地改口叫笑眉了。
他心里絕對不是這樣的,這和藹親切是假裝給景煥看的,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小御心里正竄火苗子呢,我趕快給他說完,分散他注意力得了。
結(jié)果御天涯聽完,仔細看看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東。
我蹭地向前一步,“哇,有臟東西?!币贿吅?,一邊上去拍拍他肩膀。
看來我的疑心是對的,車廂里的確有人動過手腳,雖然錄像上看得不太清楚,想來就是那個黑衣人來搞破壞。一會兒,車房的人就會打電話來告訴檢查結(jié)果。
我聽到小御的心聲,微微愣了一下,看著他若無其事的臉。這么說,他早就知道了,他怎么發(fā)現(xiàn)的,難道是車廂里擺了什么頭發(fā)絲之類的東西作記號,還是車里也裝了監(jiān)控錄像,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多余擔(dān)心,看來富人家小孩能活到現(xiàn)在,自有人家的保命良方,咳,我真是白折騰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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