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南忙道:“哪敢!哪敢!這‘趙王閣’是整個HD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遠近聞名。想我這窮老漢能在這個地方吃上一頓,還真是托貴教之福??!”
陽崇義接道:“在下之師兄,也是我教的‘御風(fēng)使’陸傳宗,他最喜歡的便是打探各路的消息。他最近打探到了一個和周先生你有關(guān)的消息,便是……”
說著,他用手指蘸了蘸酒水,在桌子上對著周念南的方向?qū)懥藥讉€字。周念南看后頓時臉色大變,嘴角大幅度的抽搐了一下,顯得萬分的驚愕。
陽崇義笑道:“周先生不必這么緊張,只要你答應(yīng)和我教合作,這件事我保證會永遠塵封于地下,就當(dāng)根本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一樣?!?p> 周念南忙道:“怎么個合作法?”
陽崇義悠哉的用筷子拾起了一塊肉,從容咽下,道:“我教只是想向周先生求得一物?!?p> “什么?”
“一本名字和歲月流水有關(guān)的書?!?p> 周念南手中的酒杯終究還是落到了地上,直接摔了個粉碎。傅云川和莊媛二人自然不難猜出,他所指的便是那本《逝川訣》。
陽崇義又笑道:“我那陸師哥也真是神通廣大,《逝川訣》本已流落到了海外,這次被那遼北的定千山莊莊主林伯千意外給得到了,卻又怎會落到了周先生的手里?”
周念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沒想到陽教使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老漢我也無需隱瞞。那天我在定千山莊向那林伯千索要此物,但怎料此人奸猾的很,不肯給我。
后來,我探聽到是他的兒子林玉城給拿走了,便下了山一路追隨。老漢我無能,著了林玉城這小子的道,未能追到手,想必這書應(yīng)該還在那小子的手上!”
陽崇義道:“但在林玉城的身上并未發(fā)現(xiàn)此書。”
周念南忙道:“什么?你們已經(jīng)抓住他了?”
陽崇義道:“也只能怪我那陸師哥太過分,定千山莊被焚毀后,他也沒辦法再和林伯千對證,便只好去找那林玉城。他料定那小子一定會回到千山為他的家人送葬,便在千山守株待兔,果然抓住了那個小子。
但我?guī)煾珉m然抓人在行,但審訊卻差了一些,林玉城那個小子一口咬定,《逝川訣》是被你周先生給拿走了!”
周念南大怒道:“純屬放屁!他在什么地方?老漢我親自去問問他!”
陽崇義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往我教總壇,由我?guī)熋谩鲈率埂瘜m思竹審問,她最擅長這個。嗯,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便是找到你周先生來討書。”
周念南道:“這書的確是不在我這里,老漢我可以對天發(fā)誓,若有半句假話,定當(dāng)天誅地滅?!?p> 陽崇義道:“周先生不用這般,難道周先生真的沒有得到此書嗎?”
周念南反問道:“陽教使這么不信任老漢我?”
陽崇義嘆了口氣,道:“我教主已經(jīng)下令,如果得到秘笈,自當(dāng)奉周先生為上賓。倘若不能,誒……”
周念南已知不妙,于是決定先發(fā)制人。只見他一躍而起,一腳將飯桌直接踢翻!一旁的六個黑衣人此時紛紛站起身亮了劍,與周念南纏斗起來。
但見其沒有斗過十招,一旁一直沒有動手的陽崇義此時單鉤即出,眾人只看到白光一閃,周念南登時覺得兩眼一花,隨即用左手擋在了眼前。但就是這一剎那,陽崇義的單鉤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陽崇義笑道:“周先生不要在抗拒了,沒有用的?!?p> 周念南憤怒的哼了一聲,道:“你竟然用這等卑鄙伎倆,真是無恥!”
陽崇義道:“兵不厭詐,周先生還有什么話說嗎?”
周念南道:“事已至此,要殺要剮隨你們!”
陽崇義道:“倘若是我?guī)熋迷?,她早已將你的頭顱斬下或斷你四肢了!但我卻沒有那么殘忍?!?p> 話音剛落,就見他單鉤即出,在周念南的面前又是一閃,隨即十分迅速的收回。眾人只道周念南的臉色突然間十分的蒼白,臉上汗珠也留了下來。
原來適才那一擊,周念南的左手便已被削去了兩指!此時鮮血正不停的在往外流。陽崇義示意了一下,另他的手下帶著周念南一起下了樓,離開了這里。
傅云川見那一行人等離去后,也總算是可以松了口氣。但見對面莊媛,這個平日里活潑可愛,嘻嘻哈哈的小丫頭,此時竟面色蒼白,想是被剛剛的一幕給嚇壞了。
傅云川此時擦掉臉上的土灰,道:“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能讓媛兒害怕的事情!”
莊媛忙道:“誰害怕了?呃……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傅云川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這號稱‘江南第一教’的長天教也在不遺余力的尋找《逝川訣》,看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莊媛道:“聽剛剛那個陽崇義所言,林玉城林公子似乎是被他們給抓住了?!?p> 傅云川點了點頭,道:“我們才走了多長時間,林兄便落了難。我料想長天教絕對不會善待他的。但他卻并沒有將你我二人說出,也算是盡了朋友的義務(wù)了?!?p> 莊媛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去救他?”
傅云川道:“那是當(dāng)然,只不過我素問長天教高手如云,救人的事恐不易完成。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還是要試一試!”
于是,兩人當(dāng)下決定,改道去長天教的總壇——清風(fēng)壇。
清風(fēng)壇地處湖南境內(nèi),與傅云川的師傅司馬無宓的居住地并不遠。傅云川二人一路尾隨陽崇義等人身后。他們發(fā)現(xiàn)周念南也一直和他們在一起。
這一隊人等一直走到了河南境內(nèi)的許昌時,陽崇義一隊人居住到了一家名為“銅雀臺”的大型客棧之中,傅云川二人也住了進去。當(dāng)晚,陽崇義與他的手下擺了個小宴,傅云川和莊媛亦在其不遠處吃飯。
酒過三旬,只見一個黑衣漢子匆匆趕到,俯身在陽崇義的耳邊說了一些話,陽崇義聽后放下了酒杯,然后示意了他的手下。不一會兒,他的手下便把那個周念南給帶了過來。
如今只見這周念南的手上,腳上都戴了重重的鐵鏈,行動極為不便。陽崇義笑著向他示意了一下,隨即令人將他的鐵鏈全部打開。
傅云川見狀,悄聲道:“事情有變!”隨即催動內(nèi)力,使出了“靈猴功”。這“靈猴功”乃是傅云川少時在他的師傅的一些武功秘笈中偶然發(fā)現(xiàn)的,此功練成后可使人聆聽到數(shù)百米以內(nèi)的哪怕非常細微的聲音,頗為神奇。那時的傅云川權(quán)當(dāng)玩樂而習(xí),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發(fā)揮到了作用。
此時只聽得那陽崇義說道:“周先生真是抱歉,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在下實在是感到對不起。這《逝川訣》的確是不在你的身上,林玉城那個小兒存心污蔑。這有三百兩黃金,權(quán)當(dāng)是給您老賠罪了!還望周先生海涵。”
周念南“哼”了一聲,不做回答。
陽崇義接著說道:“剛剛我總壇的人來報,說那個林玉城全招供了,《逝川訣》并沒有在你周先生那里,而是落在了被譽為‘天下第一豪俠’的傅云川和其情人‘婉轉(zhuǎn)莊女’莊媛的手上,現(xiàn)二人準(zhǔn)備將書送到傅云川的師傅,綽號‘無宓劍神’的司馬無宓那里。
我教陸師哥已經(jīng)帶人埋伏在那里,只等他二人的到來。這么多天真是誤會了!”
傅云川大驚,緊忙收了內(nèi)力,將剛剛所聽到的話向莊媛轉(zhuǎn)述了一遍,莊媛道:“這怎么可能?林公子怎么可能出賣我們?”
傅云川嘆了口氣,道:“我只聞長天教的‘扶月使’善用各種手段,軟硬兼施,只怕林兄不幸中了招,才不得已將我們的事情說了出來。”
莊媛大怒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長天教已經(jīng)全部都知道了,并在你師傅那里做了埋伏。哼,林玉城那個家伙供出了我們,我們還要去救他嗎?”
傅云川道:“我相信林兄他肯定不是自愿的,他必定是陷入了困境,我們還是要去救他的?!?p> 莊媛道:“那你想怎么救?”
傅云川道:“你的點子比我多,你說說看呢?”
莊媛道:“長天教既然被稱為‘江南第一教’,在江南地區(qū)肯定是耳目眾多,勢力廣大。單憑我們的力量想和他們抗衡,我覺得很不現(xiàn)實。
而長天教又已經(jīng)在你師傅那里做了埋伏,同時你又想營救你的那位林兄,我看不如直接和長天教做一筆交易,用《逝川訣》換林玉城的性命即可!”
傅云川這時取出了那本《逝川訣》,翻開了幾頁,看了看,說道:“林伯千林莊主曾說過這《逝川訣》武功深奧無比,實乃奇物?!?p> 莊媛道:“那云川哥你不如煉下試試!”
傅云川搖了搖頭,道:“早時師傅就和我說過,我的天賦在于劍法,可以練就絕妙的劍術(shù)。但論于內(nèi)功心法,我卻并沒有多大的造詣。我剛剛看了看這上面的內(nèi)容,也根本無法理解幾成?!?p> 莊媛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留著它就更沒有用了,不如交給長天教算了?!?p> 傅云川道:“你之前也看到了,長天教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實在是非邪即惡,我實不忍讓如此人等煉成這絕世武功而危害武林?!?p> 莊媛有點急了,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么樣?就因為這一本冊子搞的我們現(xiàn)在進退兩難,心神不定的!誒,真是煩死了!”
傅云川詭笑了一下,道:“那今天我就守在這里,非常時期,需要時刻戒備!”
莊媛啐了他一口,道:“想順手牽羊,門都沒有!”
傅云川苦笑了一下,坐在了門口的一個椅子上,道:“我只是怕你有危險,替你守門而已,不要誤會。”
莊媛柔聲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睡后做什么?”
說話見,臉頰旁已泛起滾滾紅暈,倒顯得整個人嬌羞無比,嫵媚動人。傅云川心下澎湃,馬上過去抱住了她。莊媛驚道:“你要做什么?”
傅云川笑了笑,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臉頰。莊媛大羞,將臉轉(zhuǎn)到了另一邊。傅云川則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