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超然心中一陣惡寒,完全無語了。這特么什么鬼?不是說要搜我的身嗎?怎么剛說完,卻躺倒我旁邊大睡起來?太荒謬了!他想從這人渣身邊移開,但一時又動彈不得。
紅影一閃,門口出現(xiàn)一個人,正是紅月。她看見陸超然和王德并排躺在床上的樣子,不由得扶著門框吃吃而笑。
陸超然立刻明白了,紅月這丫頭又用迷香功法偷襲王德。中了迷香功,神經被睡眠控制,自然行為古怪,而且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迷香功法不是藥,而是紅月修煉的一種功法,是以真元之力為基礎,攻擊敵人的睡眠神經。如果敵人的修為夠高,迷香功法的成功率就會下降,甚至完全不起作用。即使紅月比王德修為高得多,如果正面攻擊,迷香功法的成功率也不會百分之百,但偷襲的話,就是一擊一個準。
“死丫頭,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別只顧在那里笑,還不快過來救我!”
紅月這才勉強止住笑聲,過來在陸超然的膻中穴輕輕揉了一陣。陸超然覺得一股柔和的勁力從膻中穴慢慢滲入全身各處經脈,麻痹之感漸漸消散。
坐起來后,陸超然又問紅月:“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那幾天公子有急事叫我去?!?p> “什么事這么急?”
“嘻嘻,這事和你還有關系呢,不過現(xiàn)在公子暫時要我保密。過幾天,公子也會來,時機成熟的話,他自會和你說的?!?p> “你們真是急死人了,和我有關的事還不肯痛痛快快告訴我?!标懗徊粷M地撇了撇嘴,“不過,如愿公子來這里做什么?”
“因為他知道你已經突破進入聚氣境了,所以他覺得該親自訓練一下你的武技。武技高的話,對修為的提升也有幫助哦?!?p> “嗯,這還差不多?!甭牭竭@里,陸超然心里好受了一些。
他扭頭看了看在床上的王德。王德此時睡得像死豬一樣,還打著呼嚕。陸超然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這家伙太無恥了,我得狠狠地教訓他一下。”
…
天亮以后,太微峰的弟子們發(fā)現(xiàn)王德赤條條地躺在他屋子外面不遠處的石板路口,呼呼大睡,廢了好大勁才把他叫醒。
王德醒來之后的震驚與羞愧就沒有必要多說了,他在眾人困惑與譏笑相雜的議論中,跑回自己的屋子。
“這個該死的陸超然,一定有古怪!我和你沒完!”王德在屋里惡狠狠地想。
…
今天王增年師父回來了,他召集太微峰眾弟子到廣場上,發(fā)表了冗長的訓話。無非是挑戰(zhàn)賽快到了,說一些激勵士氣的套話。好不容易等到他講完,接著開始宣布這次的保送名單,一共有八個人,陸超然都不認識。
然后就是關于資格賽的安排。王增年擬定了一份十六人的種子名單。這十六人是他認為是除保送弟子外的弟子中最強的了。
如果其他弟子不服的話,可以報名向這十六人發(fā)起挑戰(zhàn)。挑戰(zhàn)誰成功,就取代誰成為種子。如果有好幾個人都選擇向同一個種子選手挑戰(zhàn),就得相互先決出勝負,最后的勝出者獲得挑戰(zhàn)種子選手的資格。
陸超然入逍遙宮還不久,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識。十六人種子名單里,只有兩個人的名字他知道。一個是王德,一個是空竹。
最開始他本來是被安排給空竹師兄來帶的,但因為空竹和王增年一起去赤明峰辦事,才臨時安排給王德。
現(xiàn)在離資格賽還有六十多天,報名在資格賽前第十天截止,此前眾弟子們可以好好考慮要不要挑戰(zhàn)種子們。
聽完名單后,廣場上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大體上,多數(shù)弟子對這份名單沒什么異議。
然后,那八個保送弟子依次上臺發(fā)言。陸超然沒興趣聽,看見附近有人在小聲的議論那十六人種子的事,就湊過去聽。
“都是十幾二十年的老人了,去挑戰(zhàn)他們不過是自取其辱,還是自己慢慢磨練吧?!?p> “說實話,他們也不過是一些平庸之輩,給我二十年時間,我也能成為種子,嘿嘿…”
“就怕你二十年后還在聚氣境第七層掙扎,說人容易,自己做做看?”
也有的人在仔細考慮自己應該挑戰(zhàn)哪一個。
“我覺得我可以挑戰(zhàn)一下廖暉?!币粋€身材壯實的人說。
“廖暉今年進步很大,聽說已經突破到聚氣境第十七層了。你比他低一層。我看有點難。”一個黃臉皮的人說。
“杜兄,我覺得你可以試試挑戰(zhàn)空竹?!币粋€眼睛有點凸出的人說。
“前不久空竹已經突破到聚氣境第十八層了啊?!毙斩诺哪莻€壯實人憨笑著答道。
“雖然差了兩層,不過他的武技是個軟肋,而杜兄的武技一直不錯,我覺得有機會?!蹦莻€眼睛凸出的人分析道。
“空竹這種愛動腦的人,就算武技不是很強,但修為擺在那里,有句話叫做一力降十會。而且他愛找別人的弱點也是出了名的。我覺得并不好對付?!秉S臉皮的人搖頭說道。
聽見旁邊這幾個人議論著,陸超然走過去問道:“我想挑戰(zhàn)王德,有一起的嗎?”
那幾個人看了看陸超然,都拱了拱手說:“這位兄弟有點面生啊。”
陸超然連忙還禮,自我介紹道:“我叫陸超然?!?p> 那幾個也都自我介紹,姓杜的叫杜斌,眼睛凸出的叫蔡封,黃臉皮的叫羅友喜。
杜斌說:“王德武技博而精,而且聽說今年他在攻第十八層,萬一到資格賽的時候他突破到第十八層了呢?”
羅友喜接過話頭:“按理說,王德這個人應該是沒有誰會去挑戰(zhàn)他的。因為他武技了得,弱點也少。如果是四年以后,他肯定是直接保送的。今年估計大家都想看看,他挑戰(zhàn)赤明峰會是什么結果?!?p> 蔡封有點幸災樂禍地笑著說:“不過,你們聽說沒有,今天一大早,王德沒穿衣服,躺在路上,睡得像死豬一樣。
杜斌和羅友喜都笑著說:“聽說了,可惜沒有親眼見到。不知道誰這么厲害,居然對王德動手?”
蔡封說:“會不會是劉元生?他是保送弟子,本來就比王德厲害,王德和他的關系也不太好?!?p> 杜斌說:“雖然劉元生保送,但也不會比王德厲害那么多吧?”
“我看是被人下藥了?!绷_友喜說。他看了看陸超然,又說:“還沒有問陸兄弟,你現(xiàn)在修為是第幾層?敢挑戰(zhàn)王德,你的修為應該很高吧?以前居然都不知道你?!?p> 陸超然心想:我現(xiàn)在才聚氣境第六層的修為,說出來不被你們當瘋子看才怪。于是故作神秘的一笑,說:“我看你們都高估王德了,至于我,等資格賽那天見分曉!”
杜斌等幾個人面面相覷,心想:反正比賽前都會測試修為等級,到時大家都會知道,這有什么好保密的?
這時,那八個保送弟子已經講完話。輪到十六個資格賽種子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