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竟然就是幾百人的樣子,我還道這松前家是什么了不得的龐然大物呢。這樣的實力,二虎自己統(tǒng)領(lǐng)一個連的人過去大概就把他們給平了。若不是怕那幕府發(fā)現(xiàn)咱們,我還真就讓二虎去做了。嗯,現(xiàn)下看來倒是不用擔心太多了,要說起來,還趕不上那些野人麻煩,二虎他們殺野人估計也要有個一兩千了。阿峰,你這活計做的倒是仔細,看來在上海縣那邊少爺?shù)故菦]少教你東西啊。以后這邊有了你的幫忙,我倒是能輕快。”
此時在北島祿州城中,老管家陳祿的辦公室里,陳祿正在和新任的情報管事陳峰說著最近才得到的關(guān)于那松前藩的情報。
從登陸這北島開始,陳祿就一心撲在這祿州城的建設(shè)和附近的荒地開拓中。陳政讓阿輝他們運來了的人都在陳祿的指揮下有條不穩(wěn)的忙碌著,到了冬天,這片土地上出現(xiàn)了兩座城堡,而且還在新開的荒地上打出了那么多的糧食,這都說明了陳祿本身的能力。但是對于信息,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卻都是不怎么注意。陳祿一個人忙著這北島的事情,有時候也是忙不開。老陳便派了這陳峰過來幫著陳祿忙這情報方面的事。
這陳峰原本也是陳祿手下的一個跑腿的,當時陳政了解了自家的生意后,便開始著手組建這商業(yè)情報部門,用的便是這陳峰。結(jié)合老陳他們以往在生意上常用的探聽手段,在加上自己前世的關(guān)于如何搜索信息的手段,其中自然有許多是陳政在電影上看的,編成了一本手冊,便是陳峰以及分配給他的那些手下的學(xué)習(xí)教材。一邊做,一邊學(xué),到了入冬,這陳峰基本上已經(jīng)把陳政教給他的那些東西吃透了,于是老陳便把他派到這北島幫著陳祿忙活。而在大明那邊,則是由那陳漢負責。
“祿叔,我來的時候少爺已經(jīng)說了,這邊的事情讓那您全權(quán)負責。那松前家到底是什么時候打,怎樣打,都由您說了算?!?p> “嗯,我知道了。不過現(xiàn)下入冬了,你倒是要注意這些新運來的人以及已經(jīng)在這里干上活的人他們的動靜,若是有什么不穩(wěn)定的事情,你可是要及早的發(fā)現(xiàn),咱們到時候也好有個應(yīng)對。人多了,什么事情都可能有,你要注意了?!?p> “這個祿叔放心,我既然來了,便是幫著祿叔做這些事情的。哦,少爺還說,這邊冬天可要比上??h那邊冷,讓我給您捎來一件貂皮的大衣,說是防寒。若您要是覺得這邊沒什么事情了,也可以回上海縣那邊過年?!?p> “嘿嘿,少爺?shù)故羌毿?,不過回去就不必了,這邊什么事情都是剛有個好的開始,我怎么又能獨自回去。當年我跟著老爺出來闖蕩的時候什么罪沒遭過,那里會在意這些事情?!?p> ***********
“羅根先生,這次我可是把大部分的貨都給你了,這是貨單,你要點好啊?!标愓藭r正在和那西班牙商人羅根進行交易。
“啊,陳老板,怎么說好呢,這簡直是太棒了,我想伯爵先生知道您這次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會高興的,盡管他現(xiàn)在還在歐洲。您還有什么要求,或者是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會為您效勞的?!?p> “哈哈,效勞倒是用不上,但我想有一件事您倒是可以幫上忙的,對您來說很簡單?!?p> “哦,什么事,難道還是買船?這個您放心,馬尼拉的船廠里已經(jīng)有了好幾艘可以往外賣的商船,便是一些退役的軍艦,我也可以想法給您弄來的。”
“哈哈,想不到羅根先生會想到這里,不過我要和您說的事并不是買船,而是別的事情,至于買船,確實,我還真是需要。但有一件事情我想不用我說,您也應(yīng)該知道的。”
“哦,太好了,我就知道和陳老板做生意總是有這樣的驚喜,那個船廠里有好多船可以供您選擇。不過,您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您能說一下嗎?!?p> “哈哈,既然羅根先生自己裝糊涂,那么我就直說吧。就在半年前,我想在這個島子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羅根先生應(yīng)該清楚。你們的士兵和當?shù)氐耐寥藢ψ≡谶@里的漢人進行了屠殺,赤裸裸的屠殺。這些人犯了什么過錯,竟然讓你們這么對待他們。他們雖然不是大明的子民,但卻還是和大明同文同種,即使他們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我仍舊對你們這種屠殺行為感到震驚。試問羅根先生,如果你的同胞在遭到別的種族的屠殺的時候,你會作何感想?!?p> “哦,是這件事啊,哦,抱歉,我只是個商人,對這些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為力。您知道,這是馬尼拉總督府的事情,和我沒有關(guān)系。不論如何,我只能是對此事表示理解,我能做的也只是如此了。”
“哦,羅根先生,真的如此嗎。我想實際情況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您實在是低估自己的能力了。作為桑丘伯爵大人的隨從,我想您還是可以和總督大人說上話的。我希望看在我們雙方都有生意來玩的份上,幫我做一下引薦,我想親自和總督大人說一些事情。而且我覺得,我說完這些事情后,總督大人應(yīng)該會同意我的看法的?!?p> “哦,您想見總督大人,這個要求還真是突然,容我考慮考慮?!?p> “羅根先生,我已經(jīng)決定了,將在您說的船廠里買兩艘船。”
“哦,您知道,其實我只是給桑丘大人辦事的,至于總督大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給您引薦成功。”
“三艘船!”
“我剛剛想起來,桑丘大人臨走的時候曾經(jīng)跟我說過,若果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和總督大人說一說的,只是………”
“四艘船,這是我的底線,羅根先生,希望您心里也要有個數(shù)。”
“好吧,我這就派人和總督大人聯(lián)系,不過事先說好,我只是引薦,至于跟總督大人說什么話,我想到時候還是要您自己來的?!?p> 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陳政終于擺平了這個羅根,至于買船,就是他不說這件事,他也要在這馬尼拉買船的。九艘船,對于一般的商家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但是對于陳家來說,隨著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運送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九艘船,遠遠不能滿足自己的需要。在北島的造船廠沒有造出來船之前,買船是唯一一個解決運力問題的辦法。
至于陳政提出的和那馬尼拉總督見面的要求,則是經(jīng)過他自己深思熟慮的。聽了那林海南的訴說后,陳政當時也是氣憤。但鄭芝豹的表現(xiàn)卻是明顯的不支持陳政要報仇的想法。而且之后陳政自己也冷靜了下來,畢竟,他已經(jīng)過了所謂的憤青的年齡,在加上這一年多來做生意接觸的實物,使得他能夠冷靜的看待這件事情。說起來那些西班牙人之所以要屠殺漢人,目的還是很明顯的,便是為了利益,為了更好的掌控這個島子。如果漢人在這島子上的勢力發(fā)展越來越大,那終究要影響這些番人的統(tǒng)治的。而且漢人漸漸的占據(jù)了大部分的財富,必然對這島子的經(jīng)濟有所影響。這些番人在經(jīng)商和理財上面爭不過漢人,便想著用自己手里的武力來解決了。那些漢人從來都是他們眼中的肥羊,養(yǎng)肥了再殺,就是這個道理。至于那些土人,不過是番人用來控制和平衡漢人的工具罷了。這種事情在這個時空如此,在陳政來的那個時空亦如此。無論是南洋的排華運動還是那個自己標榜自己是所謂自由國度的美利堅,都是在想方設(shè)法的壓制華人的。印尼是通過屠殺,和幾百年前用的法子一樣,而美利堅對于正處在高速發(fā)展的中國,則是壓制。通過經(jīng)濟和軍事,多方面的壓制。
說起來這些道理陳政還是在這個時空才明白過來的。前世對于這方面的新聞報道雖然也看,但想的卻不多,他更多關(guān)心的是技術(shù)上的事情,對于政治,他基本上不怎么上心。但是到了這個時空之后,慢慢的,隨著他接觸自家的生意,知道了這南洋漢人的遭遇,特別是林海南說的事情后,他突地想起了前世自己老爹和自己說的那些政治經(jīng)濟方面的事,這才豁然開朗。
無非就是如此,說什么公平競爭,自由發(fā)展,但是當那些猶太財團發(fā)現(xiàn)他們在經(jīng)濟上的發(fā)展比不過華人的時候,他們便開始用軍事和政治手腕了。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遵從叢林法則的,在那個時空表面上弄的冠冕堂皇,可實際上還是那個樣子,只是能騙一騙那些所謂的讀書讀傻了的人罷了。
既然鄭芝豹不肯幫忙,陳政也只有自己來出頭了。但介于他沒什么來頭,所以必須由這羅根幫著引薦。陳政相信這羅根一定和那西班牙的總督很熟悉,只是很狡猾罷了。那羅根的表現(xiàn)若是讓以前的陳政見了說不定會深惡痛絕,但是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后,特別是和鄭家的勾心斗角后,他已經(jīng)看的很開了,無非就是價碼沒有到位,這一點還是他老爹說的對,這事上,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當買賣來做的,買賣沒做成,沒有別的原因,你出不起那價碼罷了。
既然那羅根能為這幾艘船被打動,那么那馬尼拉的西班牙總督也會被利益所打動,到時候只是看陳政給他們出的價碼有多高,能不能打動他們罷了。
陳政相信自己給他們畫的那張大餅絕對會讓他們同意自己的想法,面對利益的誘惑,沒有多少人能夠保持冷靜的頭腦,這是他從他老爹那里學(xu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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