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島祿州城中,有一處宅院,是這城中一般人不得進入的地方,這便是陳政在這北島的家了。
整處宅院占地面積不大也不小,既有大明江南地界傳統(tǒng)的建筑,也有那種西洋特色的建筑。不用說,那種西洋特色的建筑自然是陳政設計的。他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對于建筑見的更多的是那種現(xiàn)代化的高樓大廈,對于江南那種園林一般的建筑,雖也有興趣,但畢竟沒什么感覺。那些竹木建筑更多的倒是為他的兩個夫人董小宛和陳圓圓弄的。
進了大門,一眼看過去,倒是覺得有些另一個時空美國鄉(xiāng)間的別墅一般的感覺。但是到了這別墅的后邊,卻又是一番景色,亭臺樓榭,宛若江南某處大戶人家的私宅??上П睄u這邊冬天時候實在是太冷,一些江南地界的植物在這里是活不了的。不過栽種了那種能越冬的植被后,就不顯的空曠了。而且到了冬天,一場大雪后,這院子里倒是能顯現(xiàn)出不同于江南園林一般的味道來。
五月份的北島,正是氣候好的時候。此時董小宛正領著那周家的小姐在這院子里作畫,連著那陳圓圓也在這里跟著學作畫。兩個女人,雖說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跟陳政圓房,但是她們也是知道自家男人天天要忙大事情,便也不纏著陳政。
“兩位夫人,少爺回來了,現(xiàn)下正在前邊書房中呢?!彼藕虻难诀叽藭r來到正在后院作畫的三個女人面前通報到。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陳圓圓應聲到。
“哎,這個木頭,總算是回來了。前些日子跑到南洋,一去就是好幾個月,剛回來就又跟著船出去了,說是去倭國的什么九州島?,F(xiàn)下回來了,應該是沒有事情了,這才想起我們。姐姐,你說他這次又會用什么東西哄我們倆?”
“小婉,紅英還在這吶,別亂說了?!?p> “怕什么,紅英又不是外人?!倍⊥鹦宰又保偌由线@半年多來已經和那當初被陳政救下的周王女兒周紅英混熟了,平日里沒事就相互往來,自然是會隨口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然,她是不知道眼下這周紅英其實是不姓周的。
“小婉姐姐,若是今日不方便,那我還是回去吧。陳公子難得有時間陪著兩位姐姐,若是我在這里,便是沒有什么趣味了。我還是回去吧,我家弟弟此時也該放學了,見不到我,怕是又要出去亂闖了。”這周紅英也是聰明,見到這樣的情景,便趕忙要告辭。
“哎,好吧,今日本想跟你講講這松江董其昌的畫風的,但是現(xiàn)下看來是不成了。學堂里那么多人,我看就你還算是聰明的,對這畫畫有那么點天賦。若是不好好學一學,還真浪費了老天也給你的那一副巧手了?!?p> “以后有的是時間,姐姐也莫急,那妹妹告辭了,陳姐姐,替我跟陳公子道一聲謝。紅英能有今日,怎么說也是要感謝陳公子那次的相救的,若非如此,我姐弟兩人現(xiàn)下還不知道流落到何處了呢?!?p> “哎呀,這種小事,以后就不要在說了。你我現(xiàn)下雖不說像親姐妹,但是和那親姐妹也是一般無二,難道這么簡單的事情,紅英妹妹還要每天掛在嘴邊上說嗎。行了,你先走吧,記得以后常來玩啊?!?p> “嗯,那我走了,謝謝小婉姐姐,謝謝圓圓姐姐?!?p> 看著那周紅英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遠處那假山的背后,董小宛不禁轉頭對那陳圓圓問到:“姐姐,你說那木頭去年救這周家姐弟的時候是不是有了那心思,這才干這種事情的。要不然,怎么會把這么個標志的人兒領回來。也不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把她扔給我們姐妹照顧。哼,要我說,就是那木頭一時間腦袋開了竅。”
“哎呀,你胡說什么,少爺不是那樣的人。他若真是有那心思,怎么現(xiàn)下還不跟咱們圓房。你沒聽他老掛念在嘴邊上的那句話嗎,他還太小,咱們也太小。這周姑娘可是比你還小的,比少爺還小一歲呢,他能有那心思。即便就是有了,咱們也要不動聲色。小婉你可記住,大婦可是要有大婦的風范,若是沒來由的善妒,那可不是什么好事?!?p> “哎呀,姐姐,誰會善妒嗎,人家就是那么一問。不依你了,不依你了。現(xiàn)下反倒是幫著那木頭說話?!?p> “行了行了,咱們還是趕快過去看看吧,說不定那木頭真能給我們捎來不少好東西呢。每次出海,他回來不都是拉著這些東西嗎?!?p> 說完,兩個人一起去往前院陳政的書房。進了屋子之后,卻見到自家相公仍舊在那里寫著什么東西,董小宛不由得搖了搖頭。
“相公,你回來了,這次出??墒琼樌俊睘榱艘痍愓淖⒁?,董小宛特意把聲音抬高了八度。
“哦,小……娘子,你們來了,來吧,我這里可是給你們捎來了一些好東西呢?!闭f著站了起來,手指向了他身后的屏風。
“就這個?這算什么好東西?。俊倍⊥鹨苫蟮目戳丝搓愓纳砗?,那里放置了一處屏風。
“哎,這你就不懂吧,這可是我從倭國的那島津家收來的。在這倭國可是很有名的屏風畫的?!?p>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來歷啊。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我還以為這次又是什么鉆石戒指呢,卻原來是一副畫。相公,你這次回來,能待上一陣子還是馬上又要走?”
“哦,不走了,該解決的大致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都布置給他們了。從現(xiàn)在開始到年末,我應該是要留在這里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其實也沒什么,奴家就是覺著你辦的那學堂你也該去上幾課了,不然,那些孩子們可是不認得你了,那些當教員的舉人士子們心里也是有些不穩(wěn)的。還有就是那錢先生和沈先生,動不動就過來找你,說是有問題要跟你探討。”
“哎,也是啊,行了,我知道了,倒是有勞娘子了。哎,我剛才聽丫鬟說那周家的姑娘也跟你們在一起,說是和小婉學著作畫,可是有此事?”
“嗯,相公,你是不知道,那學堂里要想找出幾個有那畫畫天賦的實在是太少,我就瞧著這周紅英有點靈光,這才把她叫道跟前指導的。她剛走,要不把她叫過來?”
“哦,不用不用,我就是隨便一問。”陳政忽的覺著董小宛說話這語氣有些不一樣,可他卻是不知道這自己的娘子心里邊此時想的卻是如何讓他再納了那周家姑娘。兩個人完全的相岔了。
陳政知道那周家姑娘其實是周王的子女,雖然已經沒有什么了,但畢竟那是王爺家出來的。要說起來,陳政隱約覺著這周家姐弟到時候可能有地方能用到他們。
好生應和著自己的兩個老婆,直到她們倆走了之后,陳政才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電鈴,把跟在他身邊隨時提供情報服務的情報局的人叫了過來。
“那周家姐弟近來行事可算安分?”
“沒有什么不安生的,少爺,你也知道,現(xiàn)下這生活,可是比他么姐弟倆逃難的時候要好的多的。他們姐弟倆每天就是學堂和宿舍的來回轉轉。倒是他家那小子,有時候央求他姐姐領著他出去見見世面。”
“嗯,那樣最好。還是老要求,盯穩(wěn)了他們,以后說不準咱們就能有大用呢。”
“知道了,少爺。少爺,這里有剛來的消息,是關于阿泰那邊的,你看一看吧。”那人隨即遞上了一個紙筒。
扭對密碼,陳政看了看那上邊寫的??赐曛?,他卻陷入了思考。信上把山東的情況簡單匯報了一下,同時也說了陳泰棲身的那革左五營的事情。
原來革左五營投了闖王李自成后,幫著李自成打了不少仗,同時也進入到了李自成的領導核心。但是李自成卻不會放任權利分散,在他那幕僚軍事牛金星和宋獻策的謀劃下,用一個宴請的機會派人宰了那革左五營的頭領,理由就是他們里通朝廷。由于當時事發(fā)突然,革左五營的人馬也不敢有異動,但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各營的人馬已經被打散了,再想反抗,難度卻不知大了多少倍。
陳泰的脾氣陳政是知道的,他哪里受的了這樣的窩囊氣,當時就想拉著人馬跟那李自成對這干,好在被情報局派過去的兄弟給拉住了。
“看來是要和祿叔商量商量怎么應對大明內陸的那些人了,這李自成難道真的是命該如此,竟然也會耍這樣的手腕。走吧,跟著我到祿叔那邊去看看吧?!标愓f著起身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