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昏睡的歡歡
天空之城的條件無疑是好的,江無憂點點頭,繼續(xù)翻滾在屬于小路西的大床上。這年頭家長不好做,當年閨女是跟著一個女銀出去的,回來的時候后面跟著的卻是一個男銀,要是這兩個銀不是同一個那也就沒什么,可是,這肉嘟嘟的小臉蛋,肉呼呼的小翅膀,圓滾滾的小肚子,卷的跟開杯樂似的金頭發(fā)。你以為人人都瞎了眼看不出來?
雖然早就聽說級別高的天使是無性別的,這,這也太突然了吧。江無憂把被子拉開一條縫看著頭頂上奢華的天花板,不是說越往上越意識,越往下越物質(zhì)么,怎么感覺有些顛倒了,看那一二層潦倒得,嘖嘖,跟戈壁灘似的。
“無憂女士,您是否該用早飯了?”四翼天使女侍卡芙不咸不淡的敲敲門,又開始每日必做的艱巨工作。喊醒這位很很不要臉的客人,卡芙挺了挺胸,一臉傲氣。身高一米八幾再昂著頭,江無憂表示真心是看不見她的臉色而不是江無憂不會看別人臉色。再說了,憑什么要看你臉色,笑話了吧。
“無憂女士,離早飯結束還有十五分鐘,您是否該起床了。”卡芙加重了語氣,有些泛酸。想她父母皆是貴族,才從千千萬萬天使里擠出來,當上這原動天的侍女,怎么能服侍這種區(qū)區(qū)下三位天使?想想就覺得惡心,誰知道她有沒有什么從鄉(xiāng)下帶上來的怪癖和細菌??ㄜ娇粗鵀⒙錆M地的衣服,咬牙切齒,這些都是小路西殿下買的,那個鄉(xiāng)巴佬居然一臉嫌棄。真是!不識好歹!
“無憂女士!快起來吧,您要錯過小路西殿下的早餐時間啦!”卡芙幾乎用吼的了,這個又窮又酸的鄉(xiāng)下天使,小路西殿下怎么看得上的?!居然還跟她同床共寢,小路西殿下一定是被她的外貌給欺騙了!
卡芙看著那團鼓起的被子都快噴火了。努力克制著自己想沖過去拉開絲絨被的沖動。啊!那床被子,是路西法殿下閑來無事就拔自己的羽毛為米迦勒殿下縫制的!一般是的侍女連看地資格都沒有,更別提摸了。她,她,怎么可以這樣!
江無憂飄在空中,看著卡芙扭曲無比的面部表情,邪惡的笑了笑。本來三只熊的確是一起睡的,不過江無憂睡姿太差,小路西總是被一腳踹下床,歡歡是意識體,睡著的時候根本摸不著,當然能一覺安睡到天亮。小路西么,幼兒期總是有點物質(zhì)的。于是,小路西拉著歡歡的小裙子一起去了空間睡覺。
那些衣服嘛,江無憂是真心嫌棄的,天使什么的,就你白是吧?羽毛白的锃亮就算了,有必要賣個衣服也白地亮瞎你的氪金狗眼。有必要么,一萬金幣的衣服和一百金幣的衣服相比就只是衣領和袖口處多了點小花花?還不是菊花,誰高興穿???!
瞧瞧自己的小衣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款式顏色都不一樣,還不用洗,多高級。
“呦,這不是卡芙么,天氣不錯呵?!?p> “轟隆隆——轟隆隆——”不遠處的云層開始變黑,風起云涌之間幾道金光閃亮的閃電當頭劈下,一座小山坡就這樣成了平地……
“是啊,天氣不錯……”卡芙明顯面部肌肉有些無力。
“無憂女士,您得趕快起床,不然就要錯過早餐時間了?!笨ㄜ角逡磺迳?,格外端莊的側立在床邊十米遠處。
“呆,女人……”小路西一手拉著還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的歡歡,一手揉揉眼睛。六只小翅膀撲騰撲騰,忽上忽下。
卡芙面色柔和,一臉深情,就像看自己兒子一般,看著還處于迷糊狀態(tài)的小路西。
變臉就跟翻書似的,而且還是翻少兒不宜的顏色讀物。
“卡芙。”
“是!”卡芙激動了,心跳陡然加快。炯炯有神的看著小路西等待下一步指示。
“出去?!?p> “——是?!笨ㄜ揭廊缓芗樱瑓s有些暗淡,依依不舍的走向門外,到門口還轉過身來,“隨時愿意為您效勞?!惫ЧЬ淳吹耐肆顺鋈ァ?p> “呆,女人,你今天想去哪里?”小路西一臉嚴肅的盤起腳,坐在床上,腿上趴著時不時冒出個鼻涕泡的歡歡。
“別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行不?”江無憂一掌拍下,疼愛的揉揉小路西柔順的金發(fā)。
“有件事,真的跟世界末日有關。”小路西扭著脖子,試圖擺脫江無憂的魔爪。隨手劃開一個窗口,
第五天耶路撒冷的街上冷冷清清。偶爾有風吹過,卷起一兩片黃葉。
“生命之樹,被砍走了。”小路西摸摸昏睡中的歡歡小巧的腦袋,凝重的說?!皻g歡,越來越喜歡睡覺了。”
“你也知道這件事?”江無憂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我在海底的時候,到過一個地方。那里被稱作是人與皇族的‘密室’”
“哪又怎樣?”
“那里,說不上來,只是很奇怪,有兩頭巨龍把守,我卻又能輕易的進去,外面看上去并不大,里面卻差不多是一個皇城?!?p> “輕易進去……兩頭巨龍……”小路西擦擦汗,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個變態(tài)?
“最關鍵的是,里面有許多畫,其中有一幅,里面就有生命之樹,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那棵樹,可能是真的。”
“生命之樹能解救凡人的性命,不知道把它砍走的天使或者魔族究竟想干什么!”小路西一拳打在絲絨被上。語氣很惡劣,似乎想把盜樹的家伙碎尸萬段。
“那么那棵樹?可不可以移過來?”小路西有些激動,濕漉漉的小眼神兒讓江無憂幾乎開不了口。
“其實,其實吧,那棵樹,似乎,可能,快要不行了?!苯瓱o憂擠出一句話,都想一巴掌劈死自己,干嘛呢,膈應人呢?看著小路西難過卻又不肯表示出來的樣子,江無憂第一次為這個孩子心疼。
住在這樣的地方,大概是從小缺少玩伴的吧,好不容易有了個小伙伴,卻又不得不面臨永遠失去她的境地。
他還只是個孩子,為什么要剝脫他的童年?這般大的孩子,不就應該到處搗亂,到處撒嬌,到處淘氣惹人嫌么?
一個本該天真的孩子,卻用嚴肅的表情,認真的語氣在和成年人交涉,這才是最教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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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回家了,于是偷懶鳥,慚愧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