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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鴛鴦鍋

第二十四章 游離在酒后的曖昧(2)

愛情鴛鴦鍋 紅拂袖舞 2438 2012-04-17 18:40:56

    已經(jīng)醉了幾分的宋梓鐸想借著酒勁兒,也趁著自己還有幾分清醒,拐彎抹角了解一下在朱諾的內(nèi)心世界里,自己的分量到底是半斤還是八兩,誰知道又被朱諾用那個搪塞了他兩年的名詞“藍顏知己”擋了回去。

  朱諾一個“藍顏知己”說出去,宋梓鐸就又倒進肚里一聽啤酒,他把手里空了的易拉罐兒晃了晃,然后朝朱諾擲了過來,紅著眼說:“狗屎!所謂的藍顏知己不過是一些作風不正的女**給自己占坑!霸占一塊還沒想好要不要吃下去的肥肉!就是畫地為牢!就是你在我宋梓鐸的頭上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這是我朱諾的藍顏知己’,你這樣寫沒錯,但是你的技巧在于,你把‘這是我朱諾的’幾個字寫得巨大無比,而‘藍顏知己’四個字寫得巨小無比,所有路過的女孩子都看見了那幾個大字而忽略了那幾個小字,于是都她媽的以為我名草有主了,就拍屁股走了!只剩我一個人傻呵呵的站在那兒,還以為自己是你朱諾女皇的寵臣呢!你這是在進行一場瘋狂的圈地運動!”

  剛才他說這番話時,沒有看朱諾,眼睛盯著桌子,手指啪啪啪地敲著桌面,頗有一種奴隸起義前義憤填膺的感覺,說完停頓了一下,又微睜醉眼看著朱諾說:“不對,是瘋狂的圈男人運動!”

  朱諾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宋梓鐸會甩出這么一段話,還頗有點意思,于是,撲哧撲哧地笑了起來:“怪不得你是京都日報的首席記者,宋大才子,哈哈哈……說得真好!”她一邊說一邊將宋梓鐸扔到自己懷里的易拉罐又扔了回去,也有幾分醉意地說:“寵臣就是寵臣,怎么地?想起義不成?”

  如果此時的宋梓鐸說“就是要起義”或者借著剛才的話再往透徹了說說,或許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jié)果,而實際情況是,宋梓鐸偏偏整個上身往下一沉,爬在了桌子上,稀里糊涂地說:“不起義,我一定當好你的寵臣……”

  朱諾有點失望,她倒是希望他能“起義”呢!

  雖說宋梓鐸剛才那番關(guān)于藍顏知己的論調(diào)是借了酒勁兒,但也是有事實根據(jù)的,前不久一位女同事因另謀高就離職,在送別晚餐結(jié)束后,曾跟宋梓鐸說:“如果不是聽說你跟朱諾好上了,我一定要追你!”當時,宋梓鐸一笑了之。

  朱諾看看不勝酒力的宋梓鐸一個人爬在桌子上,她又打開一聽啤酒慢慢喝了起來。有時候,酒精進了人體是會催發(fā)真實的欲望和情感的,如果酒精不多不少,恰到好處地有點飄,這個時候能將人身上的面具、枷鎖統(tǒng)統(tǒng)卸掉。

  隨著一口一口的小酒下肚,朱諾也飄了起來。她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想想自己最近真是點兒背,跟林喆分手,與何興相親被搞得當眾出丑以至于每次見到何興,骨子里所有的自信都蕩然無存。怎么今天又見了個叫叢茂林的上海男,被人家奚落得連60分都不到,雖說這個叢茂林不過是自己人生路上的甲乙丙丁,但是批評的話能讓哪個人心情大好?而自己內(nèi)心對宋梓鐸那種若有若無、飄忽不定的感覺又落不到地上,唯一可以聊以慰藉的是,只要跟宋梓鐸這層窗戶紙沒破,就談不上誰對誰的拒絕,至少還是好朋友,不會因為尷尬而不相往來。

  想到這兒,一顆一顆的淚珠吧嗒吧嗒地掉到了桌面上。

  這時,宋梓鐸抬起了頭,他看了看朱諾:“怎么了?”

  朱諾趕忙將淚擦了一下:“沒事!”

  “真沒事?”

  “真沒事!”

  “那你哭什么呀?”

  “……”對呀,哭什么呢?朱諾被宋梓鐸這么一驚和一問,突然大腦短路,忘了剛才的情緒,還清醒了幾分:“過去的事……”她敷衍了一句。

  “嗨!你看你!又想林喆了吧?他就是個陳世美,你還真把自己當秦香蓮啦?”

  這個看不出形勢的宋梓鐸,朱諾最不愿意提起林喆,可他偏偏要提。朱諾“騰”地站了起來:“我告訴你,我不是秦香蓮,是潘金蓮!”大聲說著,一把抓起包扭頭就走。她的聲音很大,其他幾個雅間的人都好奇地撩開雅間的竹簾探出頭想看看潘金蓮是何等的風流,卻看到自稱是潘金蓮的素顏女孩一臉的怒氣。

  “怎么又成潘金蓮了?到底是誰背叛了誰?”宋梓鐸摸了摸腦袋,追了出去。這時服務(wù)員也追了出來:“先生,您還沒有結(jié)賬!”

  宋梓鐸停下來結(jié)了帳,他跑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落山,盡管天還沒有暗下來,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路燈下的朱諾正站在出租車??奎c伸出一只手攔車,宋梓鐸追上去:“等等我啊!”

  這時,一輛出租車在朱諾身邊停下來,她一哈腰鉆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宋梓鐸趕緊拉開后面的車門也上了車。

  “你跟我干嘛?”朱諾冷冰冰地問。

  “我送你回家!”宋梓鐸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出租車司機從鏡子里看了一眼朱諾和宋梓鐸,以為是一對剛鬧了別扭的戀人,問:“兩位去哪兒?”朱諾說了一下自己家的詳細地址。

  “你為什么生氣?。俊彼舞麒I用手指頭捅捅前面的朱諾。朱諾沒理他。宋梓鐸還想問,突然發(fā)現(xiàn)出租車司機正從鏡子里看自己,于是閉上了嘴。

  很快,車停了下來,結(jié)了帳,朱諾在前,宋梓鐸在后,一前一后向朱諾家走去,進了單元,發(fā)現(xiàn)電梯口立著一塊“電梯故障,正在維修”的牌子,她跺了兩腳,樓道里的燈沒亮,朱諾住在三樓,她想走樓梯徒步上樓。沒想到,在她猛地一扭頭的瞬間,卻撞到了剛剛追進來的宋梓鐸的懷里,而且正好是一個滿懷。

  本來內(nèi)心就有些難以言說的感覺的兩個人,突然撞在一起,而且是酒后,關(guān)鍵是一個人還正生著另一個人的氣!會怎么樣?想都想得出!

  朱諾發(fā)現(xiàn)撞到了宋梓鐸的懷里,立即抽身躲閃,卻被宋梓鐸一把揪住。其實宋梓鐸本來是想拉住問她“為什么生氣”,可是,拉住周諾手的一剎那,他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雄性荷爾蒙在瞬間爆發(fā),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沒有將意識里的疑問說出去,卻將朱諾拉進了懷里,然后低頭、側(cè)臉,一只手已經(jīng)將朱諾的下巴扶了一下,充滿酒精氣息的嘴迎上去,吻住了朱諾溫潤的嘴唇。

  一股觸電的感覺傳遍通體上下,朱諾突然有種順從的本能。她先是沒有拒絕,然后僅有的一點點理智告訴她,好像不對,于是,半推半就,再后來,生性對感情不敢有半點馬虎的朱諾徹底覺得這樣不正常,最后,她一把推開了宋梓鐸,整個過程不到30秒。

  宋梓鐸沒想到朱諾使出這么大的勁兒,幾乎被推了個趔趄。他想再次拉住她,伸出手時,她卻已經(jīng)一只腳上了臺階,伸出去的那只手停在空中,然后收回來,狠狠地甩了一下。

  朱諾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樓。宋梓鐸聽著她蹬蹬蹬的腳步聲,然后是嘩啦啦的掏鑰匙的聲音,再然后,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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