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沁回到辦公室,想著剛剛朱麗莎的眼神恍惚和不斷走神兒,好奇心極重的她不斷在心中猜想小學(xué)忽然離去的朱麗莎究竟過的是什么生活,紫沁猜不出真正緣由---說她過的壞吧,但現(xiàn)在又生活的這么美好;說她過的好吧,但她離去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鐘曉終于打來電話主動約紫沁晚上見面。
鐘曉是知道紫沁找她是什么事的,因為之前周珊珊已經(jīng)找過她,讓鐘曉和老公商量商量不要收購李瀟家的公司。
鐘曉也是窩在被窩悶在辦公室想了許久該怎樣和姚子剛開口的,可怎么也找不出理由,第一她不是姚子剛真正的老婆,第二她無權(quán)干涉公司的變動。
說來這件事要從老一輩說起了,姚子剛的父親和李瀟的父親曾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只限于酒肉朋友那樣,后來姚子剛的父親炒股賺了錢,投資了公司,慢慢有些起色。
起初姚子剛的父親是想和李瀟的父親共同開公司的,但是被姚子剛的母親一再拒絕。
最后,姚子剛父親轉(zhuǎn)了款,投資新公司,以李瀟父親的名義做法人幫他創(chuàng)業(yè),股權(quán)方面姚子剛的父親占八成,李瀟父親占兩成,若是十年之年公司業(yè)績未達到合同標準,姚氏企業(yè)則有權(quán)收回李瀟父親所屬的‘兄弟建材公司’,當時還找來律師簽署的法律有效合同。
如今合約已滿,姚子剛的父親亦不在人世,‘兄弟建材’的業(yè)績有些差強人意,姚老太太和姚子剛都一力贊同收回兄弟建材,作為姚氏企業(yè)的分公司,同時兼做裝修設(shè)計領(lǐng)域。
姚老太太十幾年前就不喜歡李瀟的父親,認為他總拉著自己老公喝酒賭博。
姚老太太也認為老公的去世就是因為和李瀟父親長期酗酒才埋下的禍根,從老公去世起,她就一直惦記著收回公司,不讓李家好過,非要讓李家對老公的早早去世做出代價,眼下,這個機會到了。
姚子剛也很贊同,發(fā)展子公司對姚氏企業(yè)有幫助,而且自己和李家也沒什么交情,收回是正當?shù)摹?p> 這些故事里的事,只有當事人的四個人知道,其余的人都是旁觀者,或者是站在利益角度的商人觀。
苦捱到下班,紫沁忙忙收拾東西,李妖嬈忽然敲門進來,看到李妖嬈,紫沁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眼光去對待她,那場鬧劇,究竟李妖嬈是參與者還是受害者,她不知道。
“楊副主編,這是這期的稿子,經(jīng)過了初審,現(xiàn)在拿來給您做終審簽字,然后我再安排排版?!?p> 李妖嬈談不上什么好與壞,只是骨子里總透出那種霸氣勁兒,雖然和紫沁說話總是您您的,但依舊可以洞察出她內(nèi)心的強悍與狂野。
紫沁想著以前拿稿子給她審的時候,她犀利的眼神,傷人的詞語,便渾身發(fā)涼。
紫沁問李妖嬈:“我來上班第一天,早上想去總編室看看來著,怎么門一直都是鎖著的?”
李妖嬈微微低了下頭,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聽說來來雜志暫時沒有主編的職位?!?p> 紫沁想了想,脫口便出:“不會是總監(jiān)想讓你過斷日子穩(wěn)定了重新做主編把?”
李妖嬈聽了不斷的退后,眼神不斷的閃爍:“不不不,怎…怎么可能,總監(jiān)讓我做職員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不會強求總編的職位?!?p> “那好吧,我就是問問,稿子放我這里吧,明天早上我會處理?!?p> 說著,紫沁就走出去了。
李妖嬈順了順胸脯,似乎是在安撫自己,她沒有忘,前幾天王總監(jiān)把她叫到辦公室,李妖嬈本以為是要將自己開除的,哪料王總監(jiān)直招呼李妖嬈坐下。
李妖嬈驚魂未定。
王總監(jiān)對她說:“妖嬈啊,我之前的表現(xiàn)不錯,那次紫沁的事也不是完全怪你,你的家庭我都知道,要知道,管理一間公司要有些金手指的,明天我會把你調(diào)到編輯的位置,紫沁做副主編,眼下英后公司有個劇本交給紫沁寫,如果紫沁寫的成功了,她做主編你做副主編,如果她沒寫成功,那就找個借口你做總編,她繼續(xù)做副總編,你要記住,這些話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做人,就得狠,我欣賞你的個性?!?p> 李妖嬈聽了這話,心里暫時缺水的小花兒就勃勃的重新綻放了---總編這個位置,我還是有機會的。
為了‘答謝’王總監(jiān)這個死了老婆的老光棍,李妖嬈應(yīng)了他的約去吃飯,然后去賓館…一夜的纏綿,讓李妖嬈更加有信心對抗這場主編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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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沁與鐘曉面對面坐著。
紫沁自然是想快些開始開場白,直入主題的,行與不行,起碼要個結(jié)果。
鐘曉卻是對這件事力不從心,她在想,要不要把假結(jié)婚的事告訴紫沁,自尊心再次擋住了鐘曉,堅決不說。
鐘曉點了一桌子的菜,特意定了包房,外面的散桌吵吵鬧鬧更加使她的心慌亂。
鐘曉喝了口啤酒,有種從嗓子到心田的爽快勁,她看著紫沁,說:“其實,前幾天珊珊已經(jīng)找過我了,我想,你說的事,和珊珊和我說的事,應(yīng)該是一樣的吧?”
紫沁干了半瓶啤酒,夾了口她摯愛的水煮魚,嘴里的魚還沒咽肚呢,就忙著說:“鐘曉,咱三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妹兒,其實說良心話,要是珊珊沒和李瀟結(jié)婚,我也不希管他家的事,但你要知道,李瀟家里落魄了,珊珊以后也沒好日子過了!”
鐘曉又開始矛盾---該怎么說?說什么?原以為當假老婆單是收錢就行了,誰知道還有這么多事,對,我們?nèi)齻€是好姐妹,我要幫,但是誰能幫幫我的自尊?
鐘曉故作輕松的回答:“好,紫沁,我回去和我老公說一說,但你要知道,公司的事,我都管不上的,公司的事,其實我婆婆才算是一把手,就算我老公同意了也不一定能行。”
紫沁擺擺手:“姐妹,咱盡力就行,誰能出馬就贏呢?對不對?誒!對了,中午我去你公司找你,你猜我見著誰了?朱麗莎!就是那天咱在醫(yī)院聚會半道去的那個美女?!?p> “她和你說話了?”鐘曉驚奇的看著紫沁。
“哪里是說話那么簡單啊!我和她是小學(xué)同學(xué)!不過有十幾年沒見了,她以前長的,難看透了,沒想到現(xiàn)在這么漂亮,真是女大十八變?!?p> “你們的感情很好嘛?”鐘曉擔心的問紫沁。
“談不上什么好不好,就是那時候她有個外號叫二老肥,還有個同班男生叫大老肥,倆人好像還早戀了呢,同學(xué)們傳瘋了都!”
鐘曉耍著筷子,說:“小學(xué)就戀愛,也太早熟了,我上高中的時候還以為親親嘴就能懷孕呢,結(jié)果白擔心了好幾個月?!?p> “嗤!你還有這經(jīng)歷那!”
“話說回來,到底那鳥人朱麗莎怎么突然消失了呢?”
紫沁開始犯嘀咕:“我也不知道呀!我就那天看見她和大老肥去小公園,挺親熱似的,然后我就告訴咱班一同學(xué),就是閑聊聊,那時候他倆是全校的話題,之后沒兩天人就不見了,嗨!他家有錢,他爸那時候的工資是咱全家工資的幾倍!誰知道往哪兒發(fā)展去了?!?p> 看看時間,紫沁也該回家了,臨走囑咐鐘曉一定要掛著珊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