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碼字碼到現(xiàn)在,準備睡覺去了。今天兩更,馬上有一個小高潮??匆娦〈ㄟ@么勤勞的份上投票支持一下吧。
還有就是書評區(qū)有幾個朋友支持挺感動的,不過不太去管理,也就沒有一一回復,精華倒是給了。感謝。雖然支持的朋友不多,不過小川很滿足。)
“小天,我和阿奕在一起了?!卑参鹾陀洃浝锏乃嗖畈淮?,其實時間也才過去了不到五個月。只是她不再像記憶里那樣一副簡單的樣子,她化了妝,畫了很濃的眼線。
那天紀寒天抬起頭看了看薛陽奕,他比薛陽奕矮十公分,但那時候在紀寒天看來,兩人的差距遠比表面的十公分要大得多,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他不知道要怎么開口說話,于是干脆什么都不說。
他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樣摸摸安熙的頭發(fā),可是剛舉起手卻僵在了半空中,然后他把手縮回到腦后撓了撓頭,什么也沒有說,顯得有些尷尬。
那一天陽光格外的刺眼,讓紀寒天想找個地方鉆進去躲一躲,可是他找不到。他想也許自己應該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待著會好過一點。
爾后的幾天他時??梢钥匆姲参?。她每次都像一個小媳婦一樣的跟著薛陽奕,而薛陽奕卻對她有一些愛理不理。最后有一次他聽見薛陽奕說以后你別來了,然后安熙哦了一聲真的就很少出現(xiàn)了——除了周末還可以看見她。
聽薛陽奕有提到安熙是去了一所職高,她媽媽希望她能早點工作賺錢養(yǎng)家。紀寒天聽了很心酸,不過他更難過的是薛陽奕對安熙的態(tài)度。
一個月之后的一個傍晚,紀寒天去找薛陽奕了,其實他從來沒有那樣認真的找薛陽奕談過話。
“阿奕,你是認真的嗎?”問出去之后,紀寒天就開始后悔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問這個。只是張開口,下意識的就說出來了。
其實這些事情又怎么輪得到他來開口。
“你是指什么?”薛陽奕的聲音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和他的外表一樣讓無數(shù)女生著迷。而紀寒天知道的是,他從來沒有認真的喜歡過哪個女孩子,他跟幾個女孩子在一起過可是最后都因為薛陽奕自己的理由不了了之。
因此在學校里薛陽奕的名聲其實不那么好。
但其實之前紀寒天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東西……
只是這一次,他無法坐視不管。
“安熙?!奔o寒天吐出這兩個字,突然覺得有些陌生了。就像有些話太久沒說,突然再要說的時候會有些拗口。
薛陽奕皺起了眉頭:“你別管我跟她的事?!闭Z氣里是一股無須置疑的態(tài)度。
“我在問你,你是認真的嗎?”紀寒天的骨子里藏著一份高傲的倔強,他就是這樣,在很多時候都不會選擇退縮。
“我是不是認真的有什么關系?”薛陽奕眉頭皺了起來,似乎不太多想說到這些東西,話到一半,話鋒猛然一轉(zhuǎn),“你喜歡她?”
“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奔o寒天的掌心因為握拳太過用力被指尖刺的有些生疼。
這一次薛陽奕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一臉復雜的表情望著紀寒天,久久不語。
最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很想說是,但是我不能騙你。但是我有我的原因……”
“是么?!奔o寒天突然感覺到心里一陣無力,他突然覺得這個時候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你放棄吧,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安熙了?!毖﹃栟让鏌o表情的說出這番話讓紀寒天覺得無地自容,這是一種怎樣的諷刺?!八恢档媚阆矚g。”
“混蛋!”紀寒天的拳頭終是揮到了薛陽奕的臉上,“她不值得我喜歡就值得你戲弄嗎?”
在這么近的距離,薛陽奕根本沒有辦法躲掉,右頰挨了紀寒天的一拳,不過并不是太重。
他退了一步瞇起眼睛望著紀寒天,“你別幼稚了,你什么也不知道。”
“對!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紀寒天終于爆發(fā)了,“可是,你明知道安熙她家里那樣的情況,你還要這樣戲弄她……你覺得好玩么?有意思么?!你告訴我,你就那么的自私?”
“我是混蛋我是自私,可是你不是連我都不如么?!”面對著驟怒的紀寒天,薛陽奕不怒反笑,“你有那個能力和資本去自私嗎?你紀寒天這么好,她怎么沒有跟你在一起?你明不明白像你這樣永遠的安于現(xiàn)狀不思進取的男人,沒有誰會要?!?p> “我……”薛陽奕尖銳的話像是一根刺刺進了紀寒天最柔軟的心房,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暴露在槍口下的士兵,沒有戰(zhàn)壕給他閃躲。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別天真了,紀寒天!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就這樣下去你將來想怎么樣,你能照顧得了誰?”薛陽奕冷笑了一聲,“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多狼狽嗎,你憑什么來說安熙,來說我?安熙要你幫忙了嗎,你怎么不去問問她究竟是怎樣?紀寒天……你什么也不明白就站到這里來了,你覺得我該說你什么?”
薛陽奕以一種近乎不屑的眼神掃了一眼他。
“我早就想說了,你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窩囊嗎?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就甘心這樣下去,還在這里去管些輪不到你來想的問題?!彼脑捵尲o寒天瞬間如同掉入冰窖一樣,他的信仰幾乎在一瞬間完全的崩塌。
——原來我一直把你當作兄弟的人,在你眼中的我是這樣的狼狽與不堪。我明白了。
他抬起頭,迎上了薛陽奕凌厲的目光。
“你等著,我一定會超越你的!”紀寒天知道,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戰(zhàn)勝另外一個人,他不知道他做不做得到。但是他必須這么做。
他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不起,原來我還一直像白癡一樣的跟著你跑。你早說就行了,何必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最多兩年,我會把你今天給我的,一點一滴全部的還給你,一點一滴。全部!”
薛陽奕一臉平靜的聽著紀寒天說出這些話,再無半絲波瀾:“你永遠也不可能超過我的,紀寒天,無論在哪一面,我等著?!?p> ……
“可是,為什么呢?”薛陽奕的這些話無疑在韓正心里投下了巨石,“你要那樣對他說。你的名聲不好只是因為別人的嫉妒,你從沒有戲弄誰不是么?”
薛陽奕擺了擺手,“你別管了,我有我的原因。”
韓正愣在原地,“你的原因嗎……你是不知道小天他后來是怎么樣在球場折磨自己的?!?p> 薛陽奕似乎有些厭煩的嘆了口氣:“是,我不知道??墒撬朗裁磫?,我是在給我自己時間,也是在給他時間。有些東西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我不逼他,他就永遠不要動了嗎……你不明白的,韓正。我當時是說過火了,可是……”
……
“所以,薛陽奕就是你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嗎?”夏婧瞪大了眼睛望著紀寒天。
“對?!奔o寒天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八晕疫@一場一定要贏?!?p> “那……安熙呢?”夏婧有些猶豫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知道?!奔o寒天攤了攤手,“我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她了?!?p> “哦?!毕逆狐c了點頭,“可是這樣逞強不還是沒有意義么,安熙她還是不知道?。 ?p> “也許吧?!奔o寒天閉上眼睛,“可是我無路可退了。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可是我覺得薛陽奕他,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他說他有自己的理由,我想肯定有有原因,你為什么不跟他說清楚呢。”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問清楚吧,我也有必須勝利的理由?!奔o寒天摸了摸夏婧的頭發(fā),“到家了,上去吧?!?p> ……
韓正就這么怔怔的站在原地,聽著薛陽奕那平淡的訴說。他沒有想到在那簡單的劇情之下,竟掩蓋了這樣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或許正如人所說。
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