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寒最終還是敗給了軟磨硬泡的凌香,最后還是無奈的背上了“惡”之名。再次看到甄竣的時候,竟然產(chǎn)生一種由衷的贊嘆佩服之情,當(dāng)初這兩幫人爭奪他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是敬酒罰酒都用過了,但是他卻始終堅持著中立的態(tài)度。
“一個人的堅持,原來是這樣難的呀?”
“咦?你說什么?”甄竣擺弄著藥草,突然回頭問道,然后就是癡癡呆呆的看著他。
“沒,沒什么?!笨磥硪仓挥羞@種人才能堅持到那種程度呀。
惡龍幫搬進了青龍幫原先總部所在的位置,畢竟這里,也只有那一片的建筑還算大氣了。
這一天,惡龍幫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個女人,一個艷麗妖嬈的女人,當(dāng)她走進惡龍幫的大院的時候,所有的守衛(wèi)都看呆了,竟然忘記了要前去阻攔、詢問。一直等到她開口詢問才反應(yīng)過來。
“你好,你們這有個人叫夏羽寒是吧?一個白頭發(fā)的小子?!迸俗叩揭粋€呆呆的守衛(wèi)身前問道。
本來那守衛(wèi)看的就已經(jīng)入了神了,這走進了看的就更加仔細(xì)了,更有一股清香飄然入鼻,這樣一來神智就更加的不清晰了。
“問你話呢,快說!”
直到后邊一個中年人用粗重的嗓音問到,那守衛(wèi)才回過神來。
女人又是笑了笑,說道:“你好,我找夏羽寒,能不能請你——”
話還沒說完,那守衛(wèi)便急急忙忙的說道:“哦,哦,我這就去叫他過來,你在大廳中稍等片刻?!?p> 說完這守衛(wèi)竟然直接就是一溜煙的跑掉了,連來訪者叫什么名字都忘記問了。
夏羽寒被守衛(wèi)莫名奇妙的拉了下來,只知道是一個女人來找他,可是他在這里認(rèn)識哪個女的么?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起來了。
剛一來到大廳,立刻覺得這里聚集的人比平時多了很多,夏羽寒很快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唰唰唰的往里看,夏羽寒又往里擠了一擠,這才注意到中間坐著的那個女人。
“敏——敏——敏——”
這人正是沈含敏,流星街拍賣場的負(fù)責(zé)人,首席拍賣師,他來這干嘛。
夏羽寒進來的時候,沈含敏也看見了他,見他敏了半天,一個姐字卻叫不出來,不由得莞爾一笑,剛想上前打聲招呼,忽然一個黑影閃過,沈含敏一愣神,凌香已經(jīng)張開雙臂攔在二人中間。
“哼!”
凌香警惕的盯著這個女人,冷哼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回來搶人的,不過你已經(jīng)來晚了,他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p> “轟——”
周圍的人群仿佛沸騰了一般,開始議論紛紛。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呀,這小當(dāng)家什么時候也玩的這么開了,她這才幾歲呀?!?p> “二女爭一男!不過看來對方實力不俗呀,最后鹿死誰手還真難說。”
夏羽寒在中間呆呆的站著,都快哭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凌香一聽周圍那些人開始議論,不由得俏臉一紅,立刻飛奔過去,向轟蒼蠅一般將眾人轟散,然后又回到二人中間。
“我,我的意思是說,他已經(jīng)正是加入我們惡龍幫了,你不要再想著把他從我們這拉走。”凌香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
沈含敏一步一步的逼近,凌香絲毫退縮的打算都沒有,仿佛要英勇就義一般,此刻二人距離已經(jīng)近到不到半臂遠了,沈含敏抬手用食指輕輕一挑凌香的下巴。
說道:“小妞,誰說要跟你搶男人了。”
凌香一愣,“那你過來干嘛。”
“當(dāng)然是找他有事情了?!?p> 說著沈含敏便要從凌香身邊過去,不過凌香眼疾較快,輕移一步,又擋在二人中間,沈含敏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吧,那找個房間,我跟她談,你旁聽好了?!?p> “這還湊合?!?p> 三人這就要走,沈含敏突然轉(zhuǎn)身對身后那中年人說道:“你現(xiàn)在這等著好了?!?p> “是!”中年人沉聲答道。
“嗯?”
夏羽寒和凌香這才注意到,還有個人一直站在那里,只不過這人一動不動,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過,仿佛是個雕像,又像是個與這里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是無關(guān)的人,所以他的存在根本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三人到了一個單間內(nèi)各自落座,沈含敏把腿一翹,雙眼緊緊的盯著夏羽寒,想要看看當(dāng)他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不過這眼神落在凌香眼里卻不那么友善了。
“公孫家的天玉小姐,你還記得吧?”
凌香一愣,怎么又出來一個女人?但是轉(zhuǎn)頭向夏羽寒看去,后者的臉上平靜的很,平靜得都有些過了,如果說不認(rèn)識的話起碼臉上也要露出一點驚訝或者不知所謂的表情,正因為臉上的太過平靜,所以才顯得有些太不正常。
與表面的平靜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內(nèi)心狀態(tài),此刻已經(jīng)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這個人他不可能忘記,但是他又從未主動的想起來過,如果今天不是沈含敏提起的話,他仍然不會記起這個人。
公孫天玉,這是他未來的妻子,原本是他幼年時期夏家跟公孫家訂下的親事,二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但是自從他被確定沒有修煉天賦之后,二人的關(guān)系便逐漸的開始疏遠,公孫家曾經(jīng)提出過解除婚約,但是夏家沒同意,這件事也就作罷了,后來他父親去世之后,他也就再沒見過公孫天玉了。
所以,二人到現(xiàn)在還是有婚約在身的。
“怎么提起她了,我對她不感興趣?!睂τ谀切┰?jīng)拋棄過他的人,他會通過自己的努力證實他們是錯的,會讓他們后悔自己當(dāng)初所做過的事情,但是不會給他們挽回的機會。
既然疏遠我,那就越離越遠好了。
沈含敏一直在猜測夏羽寒的想法,她猜想的八九不離十,于是便像是要更加刺激他一般說道:
“那小丫頭現(xiàn)在長得更漂亮了,人稱璃火城第一大美人?!?p> “第一大美人!”凌香聽后震驚不小,在她看來,這個沈含敏就已經(jīng)夠漂亮了,可是在她口中竟然也說出個第一美人來,那得多漂亮呀,最關(guān)鍵的還是這人是夏羽寒的未婚妻。
“說正事吧,今天怎么提起她來了?”夏羽寒露出非常不快的表情,催促道。
“她再過半個月就要訂婚了!”
“誒?等等,這個我反應(yīng)不過來了,她不是小寒的未婚妻嗎?怎么還要訂婚?”凌香不解的問道。
“夏家已經(jīng)同意跟公孫家接觸婚約了。”
“哦——”
凌香又看向夏羽寒,夏羽寒依舊是沒什么表情。
只聽他緩緩說道:“這個我早就料到了,既然把我送到這種地方來,肯定也沒想著讓我再出去。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似乎有些多此一舉了吧?”
“你就不想知道新的訂婚對象是誰?”沈含敏若有深意的說道,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含敏卻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新的婚約者叫,夏——羽——炎!”
這一次,夏羽寒卻沒有再像剛才那么冷靜,雖然幅度不大,但是沈含敏卻確確實實的看到,他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夏——羽——炎?夏——羽——寒!”凌香幽幽的念了一會兒,問道:“哎,你倆都姓夏,中間那個字還一樣,最后一個字卻截然相反,真是挺有意思的,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那是我弟弟,夏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九歲成為武士,十五歲到達武靈巔峰。”
“我滴個天呀!”凌香捂著個小嘴驚訝的說道。
“你的消息過時了?!鄙蚝粽f道。
“十五歲晉級武師,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你剛好被送到流星街沒多久?!?p> 十五歲的武師,凌香想都不敢想,這得有什么樣的天賦呀。
“是嗎,也不奇怪,他天賦那么高,我跟他完全是天差地別?!?p> 夏羽寒顯得很是無所謂,但是沈含敏卻看出來,他是把一切都深深的壓在心里。
“你就不想出去看看?”
“這話說的,我又出不去。”
“出不去我又干嘛來找你。”
聽了這話夏羽寒再次吃了一驚。
“怎么,還能出去?”
“五天后中午到拍賣場,下午有場拍賣要舉辦,你要是想出去的話,準(zhǔn)時來。”
沈含敏說著便要離去,臨走時突然想起件事來。
“對了,我上回給你的代金卡沒用完吧,記得帶上?!?p> 說完也不等夏羽寒再次提問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這拍賣會不是每月最后一天才舉辦一次嗎?明天才是月中呀!”
沈含敏走了,夏羽寒就只好求助與本地的地頭蛇凌香大小姐了。
“嘻嘻,這個我還真知道,不只是我,整條流星街的人也都知道,你是剛來沒多久還沒遇上這件事,所以不知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上次這個拍賣會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記了?!?p> 這場拍賣會,便要從整條流星街的規(guī)矩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