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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士

第三十八章 力壓群英

超品學士 石徑荒蕪 3201 2016-03-13 14:58:04

  那清靈俊秀少年倒沒再說什么,只是飲盡了杯中的酒,就坐下了。

  余下幾位尚未上場的學子,卻是左右為難,此刻上場也沒什么意義,只是當他陸文鵬的綠葉陪襯,不上場,大家又都在看著,豈不是示弱于人。

  這些人一邊心中大罵陸文鵬的多事,一邊扭扭捏捏的又陸續(xù)上場,而他們的詩作平平無奇,確實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

  等到后來,看著沒有人再上場之后,劉楚翰等人就要求那清靈俊秀少年做出最后評判,雖然看樣子陸文鵬的詩已經(jīng)眾望所歸,但不到最后時候,總還是存點懸念。

  “慢著!”就在這時,一個角落處傳來一聲大喝,發(fā)話的人是周世民。

  吸引眾人目光之后,他就轉(zhuǎn)而朝著江云說道:“平川,現(xiàn)在是該你上場,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瞧瞧的時候了?!?p>  不知他是有意要看江云的出丑,還是故意想把這場水攪渾,或者單純就是想看看,江云到底作了一首怎樣的歪詩。

  眾人正等著最后結(jié)果揭曉,被人打斷,自然都不爽,再看看找事的人,又是那討厭的“無恥三人組”,不少人就不耐煩的紛紛呵斥起來。

  “怎么,你們還有理了?我們交了銀子,就有資格參加,要是你們不讓平川上場,那也好辦,把銀子給退回來?!敝苁烂窭碇睔鈮训牡馈?p>  嚴政正擔心結(jié)果揭曉,感覺不妙,此刻聽到退回銀子,又重新一振,起身大聲叫道:“正是,你們?nèi)羰遣蛔屍酱ㄉ蠄?,就把我們的銀子都退回來!”

  有人受不了他的無恥,反駁道:“即使要退銀子,也只退他一個的,你們兩個都上場了,還退什么銀子!”

  嚴政理直氣壯道:“你們沒看到么,剛才我和世民的一兩銀子賭資,就是平川替我們墊付的,你們?nèi)羰遣蛔屗蠄?,就要把我們?nèi)齻€的銀子都退還回來!”

  對于他的無恥,眾人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

  有人息事寧人的道:“那就讓他上場吧?!?p>  有人則是不以為然,小聲嘀咕的道:“我看還是退回銀子的好,別又到時做出一首西風吹,貽笑大方。”

  這時眾人想到那首東風吹,不少人又忍俊不禁,說道:“這樣也挺好的,就讓他再做一首西風吹,逗大家一樂,又有何妨?!?p>  一陣嘰嘰喳喳吵嚷之中,眾人最后又都退了開去,讓出了大廳中央的空位,意思就是讓江云上場作詩。

  看到大家都在等著了,江云也就不客氣了,起身施施然走進了場中,此刻的他,無疑是全場的焦點,只是大家的目光都不是那般友善,帶著鄙夷不屑,就像是看著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小丑。

  “嚴兄,我此刻倒是希望平川能夠一鳴驚人?!敝苁烂竦吐暢鴩勒f道。

  嚴政目光中透著憐憫,說道:“但這可能嗎,這絕不可能的。而且你不要忘了,他若真是一鳴驚人,得了賭資,我等可是要請客的?!?p>  周世民也覺得這根本不可能,若說真要一鳴驚人,那也是以一首歪詩驚人,要說想一本正經(jīng)的奪魁,那是天方夜譚。

  “是了,嚴兄,那張借條,你真的弄丟了,不知哪里去了么?!彼D(zhuǎn)了話題問道。

  嚴政道:“當然,確實是不知哪里去了,你就放心吧?!?p>  周世民還是有些擔心,不過他除了放寬心,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江云走進場中,目光掃過一遍大廳,深吸一口氣,眾人以為他就要開始吟詩了,哪知他張口問道:“那五六十兩銀子的賭資在哪里?”

  眾人聽得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什么好。一個人提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走上前來,把錢袋往旁邊的一張桌上一扔,哈哈一笑道:“賭資都在這呢,若是這位兄臺今日能夠奪得魁首,這錢袋里面的銀子,就都歸兄臺的了?!?p>  眾人紛紛搖頭,覺得這個人簡直是太自不量力,太沒有自知之明了,簡直就是個白癡,嘩眾取寵的小丑。

  江云卻不管,見到錢袋點了點頭,在大廳中央踱了幾步,在眾人的注目下,高聲吟誦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大廳中一片安靜,沒有人喝彩,不是這句詩不好,相反的,這首詩中規(guī)中矩,并沒有可以挑剔之處,而且頗有意境,真正來說,可以稱得上一流水準的開頭了,若是其他人念出這樣的詩句,肯定會贏得不少喝彩,但是現(xiàn)在卻不可能有人給這句詩喝彩。

  就是嚴政,周世民兩人,也是異樣的保持了平靜,也不知兩人在想什么。

  “欲窮千里目——”

  江云踱到欄桿邊,有人不由自主的給他讓出了道路,他高聲吟出了這第三句,有意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望著樓外蒼茫遼闊的水色山光。

  整個大廳一時顯得異常詭異的安靜了,依舊沒有鼓掌,沒有喝彩,不過眾人的情緒仿佛已經(jīng)被詩句感染,隨著江云的吟誦,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有人想,這后面一句會是什么呢,聽著似乎有點意思,起碼看起來,這一首應該不至于是一首歪詩了。

  眾人不知不覺已經(jīng)沉浸到這首詩的意境當中了,若是此刻江云突然拋出一句歪詩,可以想見,一定是群情激奮,人人喊打的場面。

  “更上一層樓!”

  江云回過身來,一字一句的,吟出了這最后一句。

  “哈哈——”有人迫不及待的哈哈大笑出來。

  可是笑過之后,覺得很不對勁,立刻又住了口,轉(zhuǎn)目四顧,只見整個三樓大廳,竟依舊是一片異樣的安靜,比起先前還要安靜許多,靜的讓人感覺幾分詭異可怕。

  那人回想一下,似乎意識到什么,整個人也頓時呆住,呆呆的看著欄桿處的某人,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場中異樣詭異的氣氛,讓作為當事人的江云也感覺一陣不自在,走到一個呆若木雞的人面前,揮了揮手,問道:“這位兄臺,怎么了,有這么夸張嗎?!?p>  沉寂被打破,場中騷動四起,氣氛陡然又活了過來,眾人回過神來,看向江云的目光,一個個充滿了驚異,仿佛見了鬼一樣。

  不是江云的這首詩太震驚,讓眾人失去神智,目瞪口呆,即使圣人之言也不過如此,江云一個連童生都不是的學童,不可能有這般的魔力。

  只是因為這首詩無疑是一首絕妙佳作,特別是這最后一句,竟然露出圣人微言大義的崢嶸,讓人情不自禁深思不已。

  現(xiàn)在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么是好了,原本準備譏諷嘲笑的話,半句也說不出,被堵在嗓子眼,讓人難受的緊。

  嚴政和周世民兩人也是一臉驚訝之色,隨即神色大變,心中涌起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覺,目光迅速看向了桌面,雖然已經(jīng)是殘羹冷炙,但依舊可見這桌上酒菜的豐盛,而此刻兩人的額頭已經(jīng)有冷汗涔涔冒了出來。

  “妙,實在是妙!”

  一道清脆悅耳的贊嘆聲響起,那清靈俊秀少年拍著掌站起身來,朝著江云拱手一禮,笑吟吟的道:“江公子的這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實乃妙手巧得,天籟之音,足以獨拔頭籌,令其它諸作黯然之色!”

  他這么一表態(tài),無疑就是確認,江云就是這次詩會的魁首。

  不少人臉上色變,那原本奪魁呼聲最高的陸文鵬,此來臉上表情更是精彩,原本以為這次詩會魁首,是他囊中之物,沒想到最后煮熟的鴨子還給飛走了。

  這五六十兩銀子的賭資事小,可這口氣咽不下,在場這些人,不乏書院名聲在外的才學佼佼者,就這樣輸給了一位才名不顯的書癡,更諷刺的是,這人還剛剛因為一首歪詩,名傳縣中,是眾人閑談中的笑柄。

  可是他們不服氣,不甘心,又能怎樣,這次斗詩,本就有些不靠譜,唯一的評判,就是眼前這位身份來歷不明的年輕少年,現(xiàn)在對方作出了評判,他們還能怎樣。

  更何況,難道這位少年兄臺的評判,沒有道理嗎。

  “白日依山盡”寫遠景,寫山,寫的是登樓望見的景色,“黃河入海流”寫近景,寫水寫得景象壯觀,氣勢磅礴,廣大視野的萬里河山,收入短短極其樸素、極其淺顯的十字語言中,如臨其地,如見其景,感到胸襟為之一開。

  首句寫遙望一輪落日向著樓前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群山西沉,在視野的盡頭冉冉而沒。

  次句寫目送流經(jīng)樓前下方的長河奔騰咆哮、滾滾而來,又折而遠去,流歸大海。這是由地面望到天邊,由近望到遠,由西望到東。這兩句詩合起來,就把上下、遠近、東西的景物,全都容納進詩筆之下,使畫面顯得特別寬廣,特別遼遠。

  身在清風樓上,不可能望見長河入海,句中寫目送長河遠去天邊而產(chǎn)生的意中景,是把當前景與意中景溶合為一的手法,更增加了畫面的廣度和深度。

  白日依山而盡,這僅僅是一個極短暫的過程;黃河向海而流,卻是一種永恒的運動。如果說.這種景色很美,那么,它便是一種動態(tài)的美,充滿了無限生機的活潑的美。

  這簡直就是一副美輪美奐的長河落日圖!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單單這一句,就意境深遠,韻味無窮,更別說“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發(fā)人深省,韻味無窮,隱隱有圣人微言大義的味道在里面了。

  這樣的絕妙佳詩,被評作魁首,有什么疑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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