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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學(xué)士

第二十六章 非議圣言

超品學(xué)士 石徑荒蕪 3072 2016-03-06 19:45:00

  “我們不借給他銀錢,他沒有銀錢,就不會花錢,比如這住所就不會再續(xù)租,這樣對我們并沒有任何好處。相反的,我們?nèi)羰墙杞o他銀錢,,他有了銀錢,就會去花,讓他盡量去花,等到時還不出來,就拿他的良田抵債?!?p>  “到時那些良田好壞,價格多少,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他欠了錢,還不出來,除了拿良田抵債,還有什么別的辦法,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這就叫做,將欲取之,必先與之!”

  鐘大用聽了,這才恍然大悟,頓時喜笑顏開,再沒有任何異議,歡喜的跟對方一起去住所取錢了。

  兩人取完錢,朱明出了三十兩,鐘大用出了二十兩,之后兩人又來到江云住所,這時江云也已經(jīng)寫好了借條字據(jù),大意就是江云借了朱明,鐘大用兩人共五十兩銀子,沒有利息,一個月后償還等等。

  朱明和鐘大用兩人看過之后,沒有異議,當即就交割銀子,三人各自在字據(jù)上簽名畫押,這筆借貸生意就成交了。

  朱明和鐘大用拿了字據(jù)就笑嘻嘻的走了,江云得了銀子也不錯,似乎皆大歡喜。

  有了這筆銀子,就有了本錢,江云琢磨著看看有沒有什么生財賺錢的法子,但一時也想不出來,還是要實地去看看。反正這個也并不用著急,即使沒有賺錢的法子,到時他就把銀子還了就是,反正沒有利息,也不虧了什么。

  他突然覺得,這朱明,鐘大用兩人,還真是扶危濟困,專門做好事來的啊。

  有了銀子,他就去書院的管事房,拿出五兩銀子,續(xù)交了一季的房租費,至于谷伯那邊如何交代,他也想好了,暫時瞞著對方就是。

  交了銀子,他就往西閣大殿而來,來到的時候,授課教授還沒有來,大殿中三三兩兩的學(xué)子或是低頭默默看書,或是竊竊私語,交流心得。

  學(xué)生聽課的座位是不固定的,來得早就可以占據(jù)前面的位置,前面距離授課教授更近,聽課效果更好,因此很多學(xué)生都熱衷于占座,每次來得早早的,在前面就座。

  不過前排的幾個居中最好的位置,就基本是固定的,有資格坐的,不是一些書香世家子弟,就是一些才學(xué)佼佼者,其他的學(xué)子不會去跟他們爭。

  江云到了大殿,一反常態(tài)直接找了一個后面偏僻角落處坐下,而現(xiàn)在大殿中間還有不少空位,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很少見的。

  就是那朱明和鐘大用,今天來得早些,也搶占了中間兩個居中的好位置。

  一些學(xué)子注意到江云的到來,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不時傳來一陣嬉戲竊笑聲,昨天那首東風(fēng)吹的余波尚在,至今還在學(xué)子們中間津津樂道。

  不多時,書院的教授到了,走上講臺,大殿中的說笑聲這才平息下來,眾學(xué)子紛紛起身行禮,然后再端容坐下。

  今天講課的書院教授是另外一人,名叫袁倫,秀才功名,五十來歲,神情肅然,不茍言笑,今天他講的是“法勢論”。

  “立天子以為天下,非立天下以為天子也,立國君以為國,非立國以為君也,立官長以為官,非立官以為長也……”

  法勢論是亞圣田尋所著,是法家的一篇重要著作,袁倫進來之后,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開講,念了一段文字,并沒有先解釋,而是發(fā)聲問道:“座中有哪位學(xué)子,可以解釋一下這段文字何意?”

  他的話聲落下之后,大殿中一時沉寂,沒有人出聲,有的人對這段話是一知半解,有的人則是完全沒有明白,也有的人已經(jīng)有所領(lǐng)悟,不過小心起見,并沒有立即發(fā)言,畢竟圣人微言大義,不是這般好理解的,若是貿(mào)然發(fā)話,豈不是出丑讓人笑話。

  “這段話難道很難理解嗎,我不需要你們領(lǐng)悟其中深意,只需說出個大概即可?!笨吹酱蟮钌哮f雀無聲,沒人開口,袁倫皺起了眉頭,不悅的道。

  這時就見前排一位學(xué)子站了起來,朗聲說道:“老師,對于這段話,學(xué)生的理解是這樣的,說的不當之處,還請老師指正!”

  眾人看去,發(fā)言的人叫做李元春,也是書院中有名的才學(xué)佼佼者,昨天他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fēng)”,同樣得到諸多贊賞,不比那陸文鵬的“好風(fēng)憑借力,送我上青云”差多少。

  袁倫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李元春就侃侃而談道:“這段話是說,擁立天子是為了治理好天下,而不是設(shè)置天下來為天子一個人服務(wù);擁立國君是為了治理好國家,并不是建立國家來為國君一個人服務(wù),設(shè)置官職是為了更好地履行職責,并不是設(shè)置官職來為長官個人享樂?!?p>  “不知學(xué)生講得對不對?”

  袁倫聽后,一向古板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幾絲欣賞之意,道:“元春,你能領(lǐng)悟到這么多,已經(jīng)殊為難得,十分不錯了,坐下吧。”

  李元春坐下之后,袁倫就開始引經(jīng)據(jù)典,給眾人仔細講解起其中的經(jīng)義。

  “明法制,去私恩。夫令必行,禁必止。”

  “火形嚴,故人鮮灼,水形懦,故人多溺?!?p>  “法不阿貴,繩不繞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辭,勇者弗敢爭,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

  說到這里,袁倫停了下來,看著大殿諸位學(xué)生,發(fā)問道:“田圣講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而周圣有言,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大家認為,這兩種說法,孰優(yōu)孰劣?”

  這話一出,大殿上又是一片沉寂,袁倫的這個問題更是大的嚇人,可不是有人隨隨便便就敢非議圣人之言的。

  看到又是一片鴉雀無聲,袁倫又問了一遍,不過這個問題實在過于敏感,實在沒有人敢隨便開腔。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是亞圣周至在禮法.論中的話,是確確實實的圣人之言。

  見到?jīng)]人發(fā)言,袁倫就直接開始點名了,叫了一位學(xué)生,讓他起來回答。

  那個被叫到的學(xué)生站起之后,臉色有些蒼白,期期艾艾的道:“學(xué)生,學(xué)生認為,兩位圣人說的都大有道理,各有深意,難分高下。”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自然讓袁倫很不滿意,搖了搖頭,揮手讓對方坐下,又叫起其他的學(xué)生,一連叫了幾個,而這些學(xué)生的回答也大多是含糊其詞,和起稀泥,這也怪不得他們,雖然這樣的辯論,在士林之中也多有,并不少見,不過那都是有功名位格的人才敢做的事,現(xiàn)在他們都是連童生都不是的螻蟻,怎么敢隨便出語非議圣人之言長短高下,那不是大不敬么。

  就連坐在前排,平時十分活躍的陸文鵬,李元春等幾位才學(xué)佼佼者,此刻也都集體噤聲,不敢多說一句了。

  “江云學(xué)生在嗎,起來發(fā)言?!?p>  袁倫這時又點名叫了一個名字,叫的正是江云。他此刻叫起江云,也許并不是完全隨機的,昨天的那首東風(fēng)吹,已經(jīng)在書院傳開了,書院教授肯定也有所耳聞,此刻袁倫叫到江云,未必沒有一個惡作劇的意思。

  聽到教授點名,江云就站了起來。對于袁倫的這個問題,這里的學(xué)生或許諱莫如深,不敢妄加非議,但他卻完全沒有這個負擔,立場也十分鮮明。

  他開口就旗幟鮮明的說道:“學(xué)生認為,田圣之言,更高了一籌,周圣之言,則是有些世易時移,不合時宜了?!?p>  這話一出,簡直是一鳴驚人,把大殿中所有人都給震住了,包括那位秀才教授袁倫。

  江云這話,簡直是太直接,太大膽了,比起指著周圣鼻子罵也不差多少了。要知道,士林辯論,只要涉及到圣人之言,那些有功名的士子即使有所非議,也都說得隱隱晦晦,遮遮掩掩,用的都是春秋筆法,不敢說得過于直白,像江云這樣,說的這般明白直接的實在很少,何況他還是一個連童生都不是的未進學(xué)的小小學(xué)童。

  “江云,你好大膽,竟然信口雌黃,妄議圣人之言,簡直是喪心病狂,不知天高地厚!回去之后,還不趕緊閉門思過,口誦浩然正氣文,懺悔自省!”

  不等袁倫開口,就有大義凜然的學(xué)生站了起來,一副衛(wèi)道士之狀,指著江云大聲直叱其非。

  看到這里,袁倫心中就有些不高興了,其實他是法家的支持者,江云剛才的那番言論,頗合他的胃口,他心里是欣賞的。

  “肅靜!這里是課堂,大家都可以暢所欲言,言者無罪,聞?wù)咦憬?!江云,你繼續(xù)說下去,不過,你言辭要收斂注意一些?!?p>  袁倫喝退那些起來攻擊江云的學(xué)生,又小小的警告了他一下。

  江云本不欲多說,不過想著宣揚一下法制精神也不錯,就接著道:“田圣云,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簡單的說,就是要依法治國!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違法必究!”

  “不知學(xué)生說的對不對,若是有不當之處,還請老師斧正!”

  他直接把****前世那里耳熟能詳?shù)倪@句話,給照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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