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沈倨施主啊,想來你是誤會了,對對……是誤會!”這時,曾經(jīng)的神光,才再度回到老和尚的眼眶子里,“千萬億年前的你說……”
“停!”
沈倨猛地跳將起來,擺了個餓虎掏心的架勢,氣急敗壞的說道:“老和尚,你開口閉口就是已經(jīng)作古的我,千萬億年前?我戳??!千萬億年前的那個叫做他,你明白?”隨即,沈倨激動地大拇指猛烈回戳,搗的胸脯嗵嗵直響,“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才是我,你的明白?你要是和我說事,就不要提他!你要是提他的話,那你就去找他好了,跟我費什么話!”
彌陀也傻了!搞了半天,這位施主連萬世輪回都不明白,唉!跟境界低的說話就是這么費勁?。±虾蜕型炊ㄋ纪?,決定單刀直入,隨即開始大白話,“沈倨,這么說吧,我們佛宗今后的昌明,還系在你的身上!我們就不說從前的你了,啊……不不不,那個他了,我們就說你好了,我們何時能夠回轉(zhuǎn)神界?”
這單刀入的,沈倨差點暈倒!他沈倨在神界算什么角色?不說神人了,就算神君好了!可是,神界的神君那是論片查的,兩眼一模糊,可能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沈倨這號人,雖然沈倨自我感覺一向良好,但是,離決定佛宗今后趨勢的要命大事,他還沒有良好到這種程度!如果要說距離,相當于九幽地獄離神界的距離吧,連凡間都省了!
“老彌陀,你是想嚇死我咋地?為了驅(qū)逐你們,神界總動員吶!你這是讓我再次掀起神佛大戰(zhàn)吶?你培養(yǎng)這么多的徒子徒孫容易嗎?萬一來個滅種……唔唔……傷筋動骨啥地,多劃不來啊!”
沈倨此時自殺的心都有了,沒事打聽什么破秘密?。科闷嫘奶?、貪欲過重,到了現(xiàn)在入了虎狼窩,擔上這血海般、比天還大的干系!
沈倨盤坐蒲團之上,一副抓耳撓腮屁股底下著火的猴急模樣,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彌陀,寶相莊嚴的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局外人一般;沈倨一看心中罵道:老和尚,這是你自家的事情,你都不急我急個什么!隨即他抓起條案上的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終于,彌陀緩緩張開那看似昏花的老眼,凝視沈倨片刻,說道:“施主,剛剛老衲神游未來,發(fā)覺施主在神界今后這段時日,可是有血光之災(zāi)??!”看著沈倨此時滿臉不信的模樣,彌陀輕笑一聲,口宣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你來看,”一道黃色佛光出現(xiàn)在老彌陀的指尖,隨即幻化成一面閃耀著黃色光芒的鏡面,鏡面之中只見顯現(xiàn)出公孫藍藍抱膝獨坐的形象,兩滴清淚此時正急速滑落,“啪”的摔成無數(shù)水滴……
沈倨怔怔的看了片刻,猛然抬頭看著彌陀,“你什么意思?血光之災(zāi)好像一直以來就對我萬分青睞,自我修行以來,好像無時無刻都在血光之災(zāi)中度過!可是,這與藍藍有什么牽連?她可是劍神殿至尊的嫡親孫女!”
彌陀臉上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說道:“施主宿命之中,固然帶著無邊殺孽,但是大道分陰陽,一如我佛護法顯怒忿金剛法相一般;老衲推斷施主接下來的殺孽,皆因這女子而起……”
沈倨看著彌陀神乎其技的推算手段,不由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與劍神殿固然有解不開的仇恨,但是這與公孫藍藍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說,我與劍神殿未來難以避免的沖突中,佛宗還能起到宿命作用不成?”
彌陀點點頭,“施主總算是將事情聯(lián)系到我們佛宗身上了。不錯,在你未來走向大道的過程中,存在著一系列的磨難,這些磨難遠非你自己能夠安然度過的;”彌陀目光再次伸展向遠方,“劍神殿只是擺在明面上的敵人罷了,然而在劍神殿之后,又有多少你所未知的敵對勢力呢?施主不妨明言相告,對付劍神殿你有幾分把握?”
沈倨看著眼前這老得快死掉的彌陀,心中不由陣陣驚詫,這不知活了多少億年的老家伙,眼光毒的很呢!“實不相瞞,一分把握都沒有!”
彌陀一副早就曉得的表情,“那么既然如此,反正施主退無可退,你為何不考慮借用我們佛宗之力呢?退一萬步講,即使施主能夠放下心中恩怨,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剎那,無數(shù)念頭在沈倨心頭盤旋,佛宗作為從前的神界第一勢力,絕對有其相稱的實力,能夠得到佛宗勢力的支持這固然好;這次沈倨進入幻幻佛島,不也是為了尋找玄黃靈寶,進而拉攏魔神勢力嗎!
但是令沈倨擔心的事,以佛宗積蓄千萬億年的龐大勢力,如果因為自己再現(xiàn)神界的的話,且不說神界各種勢力的反應(yīng),單單就自己而言,他還有自知之明,他是絕對無法控制佛宗勢力的。
為了一個無法控制的龐大勢力,而得罪整個神界,這買賣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是絕對的不劃算。
彌陀看著臉色瞬息千變的沈倨,笑道:“施主在想以佛宗如此之大的力量,你為了無法控制而感到頭疼,對嗎?”
沈倨苦笑,他發(fā)覺在這不像人更像老怪物的彌陀面前,他好像跟玻璃人差不多,他無奈的拍拍腦門,“好吧彌陀,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像一次交易,我需要支持我的勢力;而你們需要重返神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