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朝廷來人
第六十二章朝廷來人
除去了陳敬東等人的一堆官職封賞外,最讓眾人高心的就是那隨著欽差隊伍一起來的八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這些銀子可是朝廷特地從戶部下發(fā)賞賜銀子。要知道,在朝鮮的這數(shù)千大軍中,可一直都是李鴻章養(yǎng)著。雖然李鴻章財大氣粗,但是,李鴻章手低下的人和嘴巴也多。給與在朝鮮駐軍的供給雖說不少,但是也不多。
而如今的,也不知道是慈禧的意思,還是把翁同龢和光緒以為自己要投靠他們而送上來的。竟然送了整整五十萬兩銀子。這些可不是什么軍餉之類的。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賞賜。
這樣的事情,在大清百多年來,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不過,這八十萬兩銀子中能夠達到陳敬東和在朝鮮的諸多將領手中的有多少,還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這不,在接到了欽差后,一大幫子的人就現(xiàn)在仁川下住下了,陳敬東也安排了接風酒宴。不過,在酒宴之后,陳敬東和丁汝昌閑談中,丁汝昌卻無意中提及:那個前來宣旨的欽差是宮中李蓮英的親信。單單這句話,就已經(jīng)足夠表明他那個太監(jiān)的身份。
李蓮英是誰的人,就算是三歲小兒也知道,絕對是向著慈禧老佛爺?shù)摹6切继O(jiān)是李蓮英的人,說白了也就是慈禧的親信。
丁汝昌在說了這話后,更是直接說道:“為兄為了引接欽差,已經(jīng)在海上奔波好幾天了,這乏了,就先回去了?!?p> 這不,丁汝昌剛離去不久,下面人就來報,說是“寧公公求見!”這寧公公,自然就是那個宣旨的欽差了。不過,他這欽差只是一個宣旨欽差,這圣旨傳到了,他這欽差的身份自然也就沒有了。
陳敬東道了聲:“請他進來!”此時,陳敬東心中在暗暗的思量著,這恐怕是有什么事情了。
那寧公公一進來,陳敬東就是臉帶微笑道:“寧公公,怎么您親自過來了,要是有事您讓他們喊一聲,下……卑……在下這不久過去了嗎?”這句話的后面,卻讓陳敬東尷尬了起來,原本想著,他是慈禧的人,要恭敬些,但是,話到嘴邊,也頓然覺得自己一個三品大員向一個六品太監(jiān)自稱下官,卑職之類的好像不妥,臨了,才用了在下這么一個名號。
那寧公公也是拱了拱手,用著他特別的鴨公嗓子道:“陳大人,這哪能??!我可擔待不起啊!”
兩個又虛偽的相互說了會客套話,那寧公公才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漆信封來,陳敬東一見,馬上就明白,今晚的正事來了。
寧公公道:“陳大人啊,這是老佛爺給您的密旨?!?p> 陳敬東接了過來,并沒有當場打開,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寧公公,并道:“公公一路上,舟馬顛簸,辛苦了,這是陳某人的一點點孝敬,好讓公公賣點茶水!”
寧公公臉上喜色立馬就浮現(xiàn)了起來:“陳大人,客氣了,小人的這點辛苦算什么,比起陳大人你在朝鮮征戰(zhàn)??芍^是什么也也不是??!”
兩人又是嘻哈一陣,寧公公四周望了望,靠近了陳敬東低聲說道:“陳大人,李公公讓我給你提個醒:在朝鮮別鬧大了,不然西邊就要出太陽了。
寧公公說完就,把手中的那小錦盒放到懷里,就離去了。剩下陳敬東一人看著那忽暗忽明的油燈。暗自猜測著寧公公的那句提醒話。他口中的李公公自然就是李蓮英了。西邊的太陽稍微一想,也明白了是那西宮太后:慈禧老佛爺。自己別鬧的太過,不然西邊的太陽就會出來,說白了就是讓自己在朝鮮安分點,并且不要亂弄什么事情,不然慈禧老佛爺可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這些,陳敬東暗自罵了聲:“這個死老太婆!”
然后在看看手中的那封密函,跳亮了燭火,把信封拆開,看了起來。這信紙不大,上面用癮頭小楷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
在燭光中,陳敬東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臉色是數(shù)變,而眉宇之間卻一直都沒有散開來,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猙獰。
良久后,陳敬東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即把這密信引火付之!隨即,更是起身,背著手,不斷在房里渡來渡去。
就在陳敬東為此煩躁不已的時候,門外的親兵卻扣了扣門,道:“大人,欽差隨行:付紀元大人求見!”
在房內(nèi)的陳敬東一聽,心中沒有細想就已經(jīng)知道,這恐怕是京城中的其他勢力派來的人,可能是翁同龢,也有可能是恭親王,也有可能是醇親王奕譞派來的,或者是其他人。當初為了朝鮮的這數(shù)千大軍的歸屬權(quán),陳敬東安排了陳家的人,特別是陳敬巖分別拜訪了他們。其中,又以翁同龢為最。
現(xiàn)在的翁同龢可能還以為,陳敬東想要投靠光緒一系呢!
等那來人來了后,陳敬東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穿官袍,而是一身的便裝,當下就問道:“付大人深夜來此,不知……”
付紀元,年約三十余歲,身材并不高大,只是顯得非常的壯實,這時,付紀用著標準國字臉的臉龐看著陳敬東,后道:“在下付紀元,光緒五年舉人,日前,受在下恩師所托,特地前來朝鮮拜見陳大人!”
“恩師?難道你恩師是翁尚書,翁大人?”陳敬東雖然發(fā)著疑問,但是,卻并沒有任何的臉色變化。
但是,付紀元的回答卻真正的讓他出乎意料之外:“付某恩師并非翁大人,而是浙江布政吏,陳文鏵大人!”
“我二叔,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派你來。”陳敬東有些疑惑不解,按照道理來說,他二叔陳文鏵根本就沒有理由派人來這里,有事的話,拍一封電報就行了。并且,按照他陳文鏵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能力安排人進入只有十余人的欽差隊伍。要知道,這個欽差隊伍可是被朝廷上上下下都緊盯著呢。
付紀元卻是不急不忙的打斷了陳敬東的話,道:“陳大人先別急,此事還有另外的蹊蹺。我雖然受到了恩師陳文鏵大人的重托,但是,派我來的確是陳大人您口中的:翁尚書!”
經(jīng)過付紀元的一番解釋,陳敬東才了解此事的經(jīng)過,原來,付紀元在京城的時候,作為一名雖然有功名,但是缺等不到實缺,而且,自從考上舉人后,卻一直沒有在殿試上提名,數(shù)次都是名落中山。近段時間,通過在京城的詩會結(jié)識了翁同龢。
而翁同龢對詩詞歌賦樣樣都行的付紀元則是贊不絕口,后來更是準備保舉付紀元出任實缺。而這一次,因為翁同龢手下面的人都進不了欽差隊伍,但是翁同龢又要打算著和陳敬東進行接觸,不得已之下,才讓付紀元這個可謂身家清白,同時還帶有不清不明的淮軍體系的影子的他進入欽差隊伍。
“那么,按照你這樣說,你同時時翁同龢和我二叔的人了?”陳敬東感覺有些苦笑。付紀元,翁同龢,二叔陳文鏵,自己竟然通過這樣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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