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椕衫湟曋鴮Ψ剑敛浑[瞞道。
“呵呵,老朽乃妖猿國天基,今奉我主之命拿你回去。”天基老頭輕松道,似乎對于捉拿項蒙這件事把握十足一般。
“妖猿國么。”項蒙喃喃道,同時心中閃過諸多念頭。
“呵呵,久聞項蒙小友你天縱奇才,年僅十七便突破到了妖皇之境,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碧旎项^一臉和善的笑容,如若不清楚情況的人還以為天基和項蒙是一對忘年之交,此時正在敘舊談天呢,可項蒙卻清楚天基老頭乃一口蜜腹劍之輩,只是不說話,想看看天基老頭到底想搞些什么名堂。
果然,天基接下來的話,才是他真正表達(dá)的意思。“不過嘛,想必你應(yīng)該清楚,老朽的實力可不是晨夕二老一般,老朽可是三靈妖皇,你跟老朽對戰(zhàn),絕無勝機?!?p> “所以?”項蒙冷笑一聲,道。
“所以老朽望你可以束手就擒,也可免去了與老朽戰(zhàn)斗時所受的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啊。”天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
天基見項蒙一直不語,笑瞇瞇的問道:“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呢?”
“三靈妖皇嗎?”項蒙似乎在自言自語,似乎又在對天基問話,同時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頹然的神色,隨后項蒙從妖囊之中取出精鐵寒刀,往空中一拋,精鐵寒刀在空中劃出了道圓弧最后直插入巖土之中,天基見狀,哈哈大笑道:“項蒙小友果然是識時務(wù)之輩啊?!闭f罷,便朝項蒙走了過去。
當(dāng)天基走到項蒙身前不到五米處時,項蒙突然俯身一沖,雙爪對著天基臃腫肥胖的身體刺去?!凹艤缱?!”
項蒙本意乃是棄兵詐降,待天基的心神放松之際,方以便偷襲,畢竟天基那三靈妖皇的實力可不是隨便說的,加之項蒙方才與晨夕二老之戰(zhàn)又身負(fù)重傷,此時項蒙帶著負(fù)傷之軀,若是正面與天基決戰(zhàn),萬不可能得勝,無奈之下,項蒙只得想出這個辦法,可天基卻似乎早有防備一般,項蒙俯身前沖的第一時間,天基便從妖囊之中取出了他的武器,一柄巨錘,橫檔在他肥胖的肚皮之前,項蒙一擊過后,巨錘表層頓時出現(xiàn)十道印記,表層的金屬一陣外翻,足以見得項蒙此擊的威力,若是僅僅利用鋼膚是斷然無法阻擋的。
項蒙一擊不成,連退數(shù)步,冷視著天基老頭,天基老頭著揮舞了一下手中巨錘,依舊一副和善的笑容,說道:“呵呵,項蒙小友好計謀,可惜,我早就知道你真正克敵的兵器乃是你的雙爪,所以你僅僅只是丟了武器,老朽又怎么可能會掉以輕心呢?再者說了,就算你的雙臂都斷了,老朽與你對戰(zhàn)也會如獅子搏兔,全力以赴的?!?p> 項蒙此時的心中不禁一陣煩躁,傷口的痛疼一陣陣刺激著越來越眩暈的意識,項蒙自己判斷,如此下去,百個呼吸之內(nèi),自己便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戰(zhàn)斗能力,而那天基老頭卻一直不主動攻向項蒙,顯然也是想等項蒙因失血過多而倒下去的那一刻,如此一來,便可不戰(zhàn)而勝,否則誰知道項蒙會不會有什么拼命的絕招?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便是出生并不如何好的天基能活到至今,并且修煉到如此實力的法寶。
“天基!你這個卑鄙小人,項蒙都已經(jīng)是負(fù)傷之軀,你還不快去將他拿下?”這時,一旁觀戰(zhàn)的楊夕顯然也看出了天基的意圖,項蒙的負(fù)傷是其兄弟楊晨用性命換來的,而如今卻即將要為天基做嫁衣,楊夕心中自然憤恨,不禁出口怒罵。
天基卻是沒有理會楊夕的怒罵,只是專注的看著項蒙,畢竟從項蒙方才那一擊來看,這樣的破壞力,確實是足以對他造成威脅的。
“天基!天基!”楊夕見天基居然不會理自己,心中自然更氣,隨后放下了楊晨的尸體,站起身,猛然對著項蒙沖了上去,同時口中還不忘了對天基吼道:“好,你不上我上!到時候到了主上那里你就看著我領(lǐng)功吧!”
項蒙見楊夕對自己沖了上來,心神一稟,除了心中暗道麻煩外,更多的則是無奈,哪怕自己全盛時期都不一定敵得過天基老頭一人,何況現(xiàn)在還要加上一個實力與自己相仿的楊夕?正當(dāng)項蒙凝聚心神準(zhǔn)備迎敵的時候,一個變化卻發(fā)生了,只見楊夕沖過天基身旁的時候,天基突然一錘橫揮,重重的砸在了楊夕的胸膛之上。“天雷!”
“嘭!”頓時,響起一道炸雷之聲,楊夕萬萬沒有想到天基居然會對自己發(fā)動攻擊,猝不及防下,鮮血狂噴,整個人如被火車撞到一樣,橫飛出數(shù)十米,撞碎了遠(yuǎn)處一塊巨巖之后方才落地,已不知是死是活。
項蒙見狀,盡管驚訝于天基的舉動,可他卻不可能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戰(zhàn)機,頓時踏出幻風(fēng)步,三兩步便閃至天基身側(cè),一爪寂滅便朝天基的脖頸拍去,誰知天基反應(yīng)卻一點也不慢,對妖力的控制也極其精妙,方才使用了那個妖技之后,沒有對他接下來的行動有任何影響,順著錘勢,楞是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巨錘便對著項蒙砸了過去?!稗Z雷!”
“嘭?!庇质且宦暰揄?,對拼一記的項蒙根本無法止住轟雷所帶來的沖擊力,身影連退十多米方才停下,而這一擊也再一次觸動了項蒙肩膀上的傷口,讓傷口再一次如噴泉一樣,濺出一道血柱,而后,項蒙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三哥!”遠(yuǎn)處正在與長樂對戰(zhàn)的程偉見到項蒙渾身是血倒了下去,頓時大喊一聲,可項蒙此時卻無法回答他了。
天基老頭見項蒙倒下,臉上又再度浮現(xiàn)了那副招牌的和善笑容,一步步朝暈厥的項蒙走去,只是見其神態(tài)謹(jǐn)慎,顯然,哪怕是項蒙已經(jīng)如此了,他對敵的態(tài)度依舊小心謹(jǐn)慎,直至走到項蒙身旁,走腳踢了項蒙兩下,也不見項蒙有任何動靜,天基方才將武器收回妖囊,準(zhǔn)備將項蒙扛起帶走。
此時胡炎和程偉心中已經(jīng)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兩人進攻的節(jié)奏和強度頓時大增,可卻也奈何不了身為五靈妖王的長樂。
而就在這時,每一個人都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一直在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鳳雪小嘴一撇,口中喃喃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隨后其周圍浮現(xiàn)了一道赤青火焰,下一個瞬間,鳳雪便已從百米之外的地方到了項蒙所在之地,玉臂一揮,一道赤色的火球便撲向了身旁的天基,天基見突然冒出來的鳳雪,根本都還沒有明白是什么情況,便感覺到一股從靈魂之處傳來的灼痛,頓時痛嚎一聲,同時身影猛然退后,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小丫頭。
鳳雪則是懶得理會天基,一揮手,一道青色的火焰將項蒙全身包裹了起來,隨后搖身一變,居然化身成為了一頭被赤青色火焰所包圍的鳥獸,那團青色火焰將項蒙抬起,放在了鳥背上,隨后鳳雪一揮火翅,一瞬間便來到了程偉和胡炎的身旁,程偉和胡炎還來不及發(fā)出一道驚恐的叫喊,便被鳳雪強行帶上了鳥背,隨即一揮火翅,不到三個呼吸,便消失在了長樂和天基的視線之內(nèi)。
“朱,朱鳥?”天基看著只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不到三個呼吸的妖獸,呆滯了許久之后,吞吞吐吐道出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