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沒多久,便隨著克達爾的指引來到了火老頭與白魂的戰(zhàn)場附近。
“三哥?”隔著老遠,光頭便聞到了一種濃重的異味,而這個味道,對于在場的三人來說,都不陌生,不錯,是濃重的血腥味。
項蒙自然也聞到了這股濃重的近乎刺鼻的血腥味,凝重的對光頭點了點頭,繼續(xù)跟著克達爾走去。
沒多久,克達爾突然驚呼一聲,隨后便急速往前奔去。“艾梵兄!”
項蒙與光頭聽到克達爾的語氣,心中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也急忙跟上,待項蒙到了那股血腥味的源地之時,不禁一陣驚訝,甚至以他的見聞閱歷,見到了眼前那一大片碎肉血漿都忍不住心中的一陣惡心。
“我靠,這是什么?”光頭看到地上的那團巨大的血肉之后,即刻爆了一句粗口,表達心中的驚訝。
“艾梵兄!”克達爾對倒在血泊之中的一道身影激動的喊著,這人,便是火老頭,歷克斯·艾梵。
“火前輩。”
“火前輩!”
這時,項蒙二人也發(fā)現(xiàn)正躺在血泊之中的火老頭,不禁擔憂的喊道。
“克達爾前輩,火前輩他?”項蒙急忙問道。
“不礙,艾梵兄還有氣息,只是脫力昏迷,想必是與白魂戰(zhàn)斗所致?!?p> 聽了克達爾的話,項蒙與光頭同時松了一口氣,當火老頭的狀況確定無礙后,項蒙二人的注意力不禁再次被火老頭身旁的那團巨大的血肉所吸引。
“三哥啊,你說這是什么???”光頭皺了皺眉頭,顯然,這個味道,就連他都有一點受不了了。
“光從其表面上看,我也無法辨認出來呢,這里本是海域,可能是什么魚類或者海獸吧。”項蒙搖了搖頭,猜測道。
“魚類?有這么大的魚啊?這體型,恐怕也就只有妖獸才有的吧。”
光頭言罷,項蒙卻突然一愣,口中喃喃道:“妖獸?莫非?”
“莫非什么?”光頭急忙對項蒙問道。
項蒙正欲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卻感覺到了一絲氣息的波動,火老頭醒來了。
“哎呀,頭痛死了?!被鹄项^還未睜眼,便一手扶著腦袋,自言自語的喊了一聲。
“哈哈,艾梵兄,你可算是醒來了?!笨诉_爾見到火老頭終于醒了過來,開心道。
“火前輩?!?p> “火前輩?!?p> 項蒙二人見狀,也連忙對其行禮。
“哦?克達爾兄,項蒙?你們都來啦?”火老頭聞言,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了項蒙三人,不禁微微驚訝道。
“哈哈,那是自然。”克達爾哈哈大笑,道。
“哦?克達爾兄,你的手?”火老頭第一眼便看到了克達爾那空蕩蕩得袖子,不禁驚訝的問道。
“呵呵,不礙事,一點小傷罷了?!笨诉_爾卻是不在意的說道。
火老頭聽到克達爾這么說,卻是不在追問,后又看到眾人臉上的笑意,不禁猜測道:“看來你們既然都能來找老頭子我了,那么你們肯定都擊敗敵人了吧?!?p> “克達爾前輩已經(jīng)將墨云封印,現(xiàn)在被在下收入了妖囊之中,而在下與雷子也是僥幸退敵了。”項蒙對火老頭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哈哈,那好,那好?!被鹄项^聞言,也是一臉喜色。
“怎么,艾梵兄,看樣子,你也大獲全勝了吧?”克達爾微笑著對火老頭問道。
火老頭卻是苦笑一聲,道:“什么大獲全勝吶,我也就勉強克敵罷了,說是僥幸都不為過,哦,對了,關(guān)于我得勝一事,還得好好謝謝你呢,否則你們來見到的,恐怕就是老頭子我的尸體咯。”
“哦?艾梵兄何處此言?”克達爾聽了火老頭的話,卻是微感驚訝,他自認為他在與墨云戰(zhàn)斗時,卻是沒有絲毫幫助到火老頭的地方。
隨后,火老頭便將白魂的能力大概的描述了一番,聽得三人暗暗咂舌,就連克達爾也忍不住驚嘆道,若是他遇上了白魂,則很可能無法取勝,最后戰(zhàn)敗身死,并非是說克達爾沒有那個破壞力去破解水象牢籠,而是在白魂那水象天機四獸的騷擾之下,克達爾幾乎沒有時間與機會去釋放任何一個強大的術(shù),光是躲閃四獸,水之鎖鏈與白魂本尊的攻擊都不得了,哪會有時間去吟唱或者寫下咒文釋放魔法?最后的結(jié)局,必然是在水象牢籠之中被吸干能量。
而感觸最深的,卻是項蒙,因為項蒙與白魂同為古邪大陸四圣獸之一的種族,當他聽到了白魂所用的白虎族傳承妖技后,難免會拿來與青龍族的傳承妖技相比,這一相比之下,孰強孰弱,項蒙卻也不好斷言評判,只是有一點,卻讓項蒙無比羨慕,那便是白虎一族的傳承妖技,多為進攻類妖技,連水象牢籠這等空間或者說領(lǐng)域類的妖技都是可以極大的在戰(zhàn)斗之中輔助攻擊傷敵的,反觀青龍族,卻多為輔助,如換命之術(shù),通幽之力等,雖然也極其強大,可項蒙心中卻一直無比渴望能有如水象天機這等傷敵的技能的,因為過往的經(jīng)驗告訴項蒙,掌控妖技的強弱,也是衡量妖技的一大標準!
好在項蒙此刻的陰陽爪已是大成,終于擺脫了有實力,卻沒有與實力相對等的破壞力這尷尬的情況。
“呵呵,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我還真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幫了艾梵兄一個小忙呢?!笨诉_爾聞言后,微笑著嘆道。
“哈哈哈,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們呢。”光頭也哈哈大笑道。
火老頭聽到光頭的話,卻是微笑不語,到了他們這等實力的人,其實心中已不在信什么所謂的命運,老天了,對命運,他們心中所持有的唯一觀點,那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他們既不會去對上天膜拜,也不會對所謂的命運有任何怨念,而克達爾身為魔法師,更加是一個無神論者,所謂的老天在他眼中,自然如同虛假幻象,不值一提。
項蒙似乎感覺到了兩位老者對光頭言語的不感冒,微微一笑,對火老頭問道:“火前輩,聽您剛才說與白魂大戰(zhàn),想必您也是最后的贏家吧?那白魂現(xiàn)在在哪?”
火老頭聞言,卻是沒有急著回答項蒙,這可把項蒙急壞了,白魂乃項蒙的頭號仇人,兩者的血仇可謂不共戴天,可項蒙面對火老頭卻又不是施言催促。
過了還一會,火老頭才帶著笑意,緩緩答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光頭聽了火老頭的話,因為過度的驚訝,驚叫了一聲。
而與光頭相比,項蒙則沒有那么的驚訝,似乎他早已猜到了這個答案。
“這果然是白魂嗎?”
“父親,母親,你們看到了嗎?感覺到了嗎?白魂已經(jīng)被打入九幽了!”
項蒙看著面前那散發(fā)著刺鼻血腥味的血肉,一時間卻是陷入了迷茫之中,本來他以為,當他報的了家仇之后,他會非常開心,愉悅,可事實,卻與他所想不同,那種開心,那種愉悅,久久沒有出現(xiàn)在項蒙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