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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第六十七章 水火不容

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鶯梭憶江南 2091 2014-05-13 18:51:55

  凌涵清錯愕之間,那幾位被任素衣問到臉上的鴻儒已經(jīng)“嗡嗡”地議論起來。

  “確實(shí)如此啊,嫡庶有別,哪有庶女騎到嫡女頭上去的道理?”“便是共事一夫,也絕無以庶女為正妻,反把嫡女壓了下去的道理!”“正是,若嫡庶可以顛倒,禮法何在?若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則大亂之期不遠(yuǎn)矣!”……

  凌涵清沉著臉,死死盯著那一幫不識時務(wù)的老臣。

  是他素日太縱容他們了嗎?君主威嚴(yán),豈容如此挑釁!

  偏偏他卻對此無可奈何。歷代君主都會痛恨這樣自詡圣人門生的腐儒,可是歷代君主卻都不得不養(yǎng)著他們,并且作出尊敬的姿態(tài)來。

  腐儒們都是死腦筋,逼急了,他們真的會在這大殿上來一出“尸諫”!

  任嵐衣向任素衣投過一個憎惡的眼神后,嬌怯地窩進(jìn)了凌涵清的懷里,泫然欲泣的模樣,當(dāng)真是梨花帶雨,讓人的心腸不覺就軟了下來。當(dāng)然,那幫不怕死的文臣除外,一肚子不爽的任素衣更加除外。

  凌涵清拿文人們無可奈何,又心疼懷里的小女人受委屈,不覺就把一肚子的怒火,發(fā)到了“罪魁禍?zhǔn)住钡娜渭腋概砩稀?p>  任丞相不是個天真得只想著“文死諫武死戰(zhàn)”的大儒,混了一輩子的他,自然知道皇帝那冷冷的一眼意味著什么。

  讓皇帝憎恨意味著什么?任家危矣!

  雖然知道必然是難堪的結(jié)局,老丞相還是不得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了下來:“老臣教女無方,沖犯圣顏,請圣上賜罪……”

  “你既知是教女無方……”凌涵清微微頷首:算這個老狐貍聰明!

  任素衣茫然地看著任丞相跪在當(dāng)?shù)?,顫巍巍地?fù)u搖欲墜。

  她知道任丞相是在救她。在這個時候,如果一直跟凌涵清僵持下去,她這條小命,大概可以有機(jī)會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了。

  可是這個任丞相,他為什么……

  所謂同進(jìn)同退,不過是家族利益相互扶持罷了,如果她對相府無益,老狐貍難道不懂得舍車保帥?任嵐衣如此得寵,難道不是一棵更大的樹?

  任丞相以首觸地,老淚縱橫地作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凌涵清看得很滿意,那些只恨沒有機(jī)會萬古流芳的老學(xué)究們可不干了,一個接一個地跳了出來:

  “圣上三思!”“老丞相無過?。 薄拔抑饕皇烙⒚?,莫要?dú)в趮D人之手??!”……

  任嵐衣再也聽不下去,忽然掙脫了凌涵清的手臂,捂著臉邁著小碎步跑了下去。凌涵清有心要追,卻有一人在這個當(dāng)口起身離席,向一幫老臣冷冷發(fā)問:“任丞相無過?如此信口開河,諸位大賢的圣賢書都讀到了何處?”

  凌涵清追出去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肅公公順勢將他“請”回了座位上。

  任素衣看那人時,卻見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桃花眼八卦男,叫什么水靜帆的那個。

  難得地一次,她和凌涵清對同一個人產(chǎn)生了興趣。

  她相信這個人不是來落井下石的,沒有理由,直覺。

  只見那水靜帆恭恭敬敬地向凌涵清行了大禮,無視老臣們怨毒的目光,在凌涵清的注視下依舊從容不迫:“圣上明鑒,任丞相非但有罪,而且其罪非輕!”

  凌涵清微微點(diǎn)頭,雙目之中透著欣賞。

  老臣們難免泥古不化,還是年輕的讀書人知事!尤其又是世代經(jīng)商的,畢竟不同于那些讀腐了書的!

  “你且起來說話吧?!笔ッ鱾ゴ蟮幕实蹖τ诘靡獾淖用瘢瑥膩矶际菍捜荻蚀鹊模呐滤丝滩]有功名也不重要。

  水靜帆從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侃侃而談:“官官相護(hù),莫不如此!任丞相與諸位大人素日交好,倒也難怪諸位大人這般為他開脫了!”

  已經(jīng)在地上跪了半日,老骨頭都有些發(fā)麻的諸位老學(xué)究們臉上自然是掛不住的。且不說被一個后生晚輩銅臭商人當(dāng)面指責(zé)有多么丟面子,最重要的是,此人口口聲聲說任丞相有罪,豈不是要慫恿皇帝棄糟糠寵那妖婦?

  當(dāng)下便有人直著脖子怒罵起來,水靜帆也不在意,依舊從容地笑著,桃花眼掩著萬種風(fēng)情:“相府嫡庶不分,早已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莫非眾位大人不曾聽聞,任丞相早年為了納一賤婢為妾,與發(fā)妻反目,致使發(fā)妻枯守佛堂數(shù)載,郁郁而終?莫非眾位不曾聽聞,那賤婢把持相府之后,慫恿任丞相將唯一嫡女棄擲偏院十余載任其自生自滅?莫非眾位不曾聽聞,相府嫡女衣食用度,比之庶女院中灑掃之婢尚且不如?相府嫡庶顛倒久矣,正道不存,已非一日之功!諸位今日信誓旦旦替任相開脫,莫非諸位家中亦有寵妾滅妻,悍婢欺主之事么?”

  那幾位原本直著脖子瞪著眼正要拼著一死以維護(hù)正統(tǒng)的老臣們早已暗暗點(diǎn)頭,幾乎連跪麻了的老腿都忘了,凌涵清卻越聽越不對,欲待喊停,已是騎虎難下。

  任丞相見事有轉(zhuǎn)機(jī),早已跪伏在地叩首不已:“臣有罪,臣有罪……”

  凌涵清雙手成拳,掩在袖中“咯咯”直響。

  好一個水靜帆,居然給他唱這么一出!

  口口聲聲寵妾滅妻,是在罵任丞相,還是在罵他?

  嵐衣之母在他的口中是“賤婢”,那么嵐衣又是什么?

  嵐衣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庶女,這幫學(xué)究為什么不肯給她一個立足之地?

  說到底,都是任素衣這個女人的手段,她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那幫老學(xué)究都收服了!這樣的女人,心機(jī)如何會不重?何況當(dāng)著他的面都可以絲毫不給嵐衣留面子,背著人還不知如何刁鉆刻薄呢!

  看來水靜帆也是她的人,否則怎會這般費(fèi)盡心機(jī)幫她說話?棄擲偏院十?dāng)?shù)載不聞不問?他可真能說!一個被棄之偏院十?dāng)?shù)載的孩子,如何會像她這般精明?她懂得的,分明比一個讀過萬卷書、行過萬里路的人還要多!

  很好,看來這朝里朝外,都是時候好好整頓一下了!

  水靜帆,你以為你控制了京城的所有米糧鋪?zhàn)?,我便?dāng)真不敢動你么?

  任素衣,原本念著一場相聚,容你在宮中尊榮也并不難,誰料你這般心胸狹隘,如此便莫怪他人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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