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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放手

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鶯梭憶江南 2028 2014-08-16 19:04:10

  見到凌涵清頹敗的臉色,凌沐清雖說有些不忍,卻也知道自己此時最明智的做法只能是乘勝追擊:“你知道她的性子的。她已經(jīng)忍下了太多,你還要她忍到什么時候?”

  凌涵清定了定神,冷笑起來:“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操心!”

  凌沐清有一瞬間的挫敗,凌涵清慌忙趁熱打鐵:“你說的沒錯,我確實(shí)欠她很多,但你要知道,即使沒有婚禮沒有冊封,她是我的妻子,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對所有人宣布,任素衣是我此生最珍重的女人,你可以嗎?你準(zhǔn)備把她藏在見不得人的角落里,藏多久?一輩子嗎?”

  “我當(dāng)然會給她應(yīng)得的尊榮!至于用什么方法,也不是你有必要操心的了——即使我現(xiàn)在放手,你以為她就會跟你走嗎?”凌沐清回過神來,立時恢復(fù)了底氣十足的樣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理虧的地方。

  凌涵清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躊躇滿志的弟弟,仿佛看到了昔年的自己。

  自以為是,自命不凡,是每個皇家人都要走過的一道坎嗎?

  為什么他們的成長,竟選擇同一個無辜的女人作為祭奠?

  命運(yùn)的軌跡是這樣相似,讓他不能不覺得心驚。

  “沒錯,她自然不會跟我走……可是,你留住一個每日昏睡不醒的軀殼,有意思嗎?這個軀殼,你又能留住多久?”

  凌沐清吃了一驚。

  想不到他竟連這事也知道了。

  可是他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竟會以為,任素衣近日的病,是他做的手腳嗎?

  這可真是不白之冤!天知道他怎么舍得她受一點(diǎn)苦?他只希望她幸??鞓?,又怎么會通過殘害她,來達(dá)到自己見不得人的目的?

  凌涵清痛苦地逼問道:“你說你可以給她幸福,這就是你能給予的幸福嗎?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如今的狀況!太醫(yī)院那幫廢物已經(jīng)完全束手無策!你能給她一輩子的幸福,這個‘一輩子’有多長?三天,還是三個月?你以為,她現(xiàn)在還能認(rèn)得你嗎?”

  凌沐清早已啞口無言。

  他很想說任素衣的病與他無關(guān),他很想說他可以讓她好起來,可是……

  所有的太醫(yī)都在說無力回天,他應(yīng)該怎么辦?

  “阿沐,我知道你的執(zhí)著,也許是從前的我給了你一個很不好的榜樣。我希望你可以知道,她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再一次的傷害了。宮墻,一向是她痛恨的地方!我決定放棄那個位子,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她。她曾說過,海闊天空,宮墻外面才是她的世界,我希望可以帶她踏遍這世間的千山萬水,而不是讓她再次陷入宮墻,陷入那無休無止的爭斗和陰謀……也許我很自私,但這天下的重?fù)?dān),我只能交給你了。從此以后,我只負(fù)責(zé)她的幸福?!绷韬逡蛔忠痪?,說的很認(rèn)真。

  凌沐清卻有點(diǎn)傻了。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被算計了?

  他的皇兄,放棄天下,也是為了跟那個女人攜手江湖?他自以為得到了天下,卻因?yàn)檫@天下,失去了給她幸福的資格?

  她不愿意承認(rèn),卻無法反駁。生在宮墻之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高高的紅墻之中,所謂幸福,確實(shí)是一個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奢望。

  所以,他應(yīng)該放她離開?

  說得輕巧。

  唾手可得的幸福,誰會肯輕易放手?

  可是……若不放手,豈不是當(dāng)真應(yīng)了皇兄的話,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占有,只是為了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

  想到白日里令儀說起的情形,他便覺得惶然無措。

  想不到她竟已經(jīng)病得那樣重??墒亲约簠s連去看她一樣的勇氣都沒有,生怕她醒來了,會隨手將案頭的湯藥潑到他的身上。

  是啊,如今竟已經(jīng)開始怕她了。

  怕她罵他為殘忍的劊子手,怕她憎恨他剝奪了她的自由……

  此時的她,一定是恨他的吧。他辜負(fù)了她的信任,違背了她的意愿,幾乎要將她葬送在最無情的宮墻之中??!

  雖然不愿承認(rèn),他卻還是很清楚,她的心里,始終不能忘卻的還是他的皇兄,這個傷她最深的人。而他自己,原本在她的眼中,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而現(xiàn)在,怕是連朋友也已經(jīng)不是了吧?

  留下她,只會讓她愈加憎恨他,而且很可能會害她消隕在高墻之中;可是放她走……這一走,只怕便是一生的別離,就像放飛了的云雀,永遠(yuǎn)不要再奢望可以收回來。這讓他如何抉擇?

  不是你的最終也是留不住,越是愛她,越要放手。令儀只會這樣勸他。

  話雖如此,讓他如何舍得放手?

  將她留在身邊時,雖然她對他也許只剩下了恨,但至少她的眼中是有他的。若是放她離開了呢?

  她會將他徹底忘卻吧?就像忘卻她在路上偶然遇見過的記不得名字的路人甲一樣。

  如果擦肩而過也算是過客,他好歹也算是前世沒有浪費(fèi)五百次回眸。

  他不甘心,她……他們,懂嗎?

  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機(jī)會了。

  事到如今,凌沐清覺得自己很可笑。他以為他是靠自己的力量奪得的天下,卻是他的皇兄幫他苦心謀劃的,這意味著什么?

  若是皇兄想要拿回他的東西,應(yīng)該也不費(fèi)吹灰之力吧?不說別的,單單這兩日皇兄在這個院子里召見過的那幾個人,就足以在他的朝中翻云覆雨了。

  皇兄既然肯露面,必然已是作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了吧?之所以還肯跟他閑話半夜,不過是為了點(diǎn)醒他罷了。

  他應(yīng)該感激涕零的。

  幾乎不用思考,他也可以確信,皇兄有辦法讓任素衣的身體復(fù)原。太醫(yī)不是說了嗎?心病,只得心藥醫(yī),而他自己,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心藥”。

  能給她幸福的人,從來就不是他?。?p>  他還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令儀帶著哭腔的警告,突兀地響起在他的耳邊:你一定要等她死了,才肯幡然悔悟嗎?那時你要吃后悔藥,可沒有人能買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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