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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第一百六十二章 落跑新娘

重生之這位爺不好惹 鶯梭憶江南 2178 2014-09-22 21:11:42

  在任素衣覺得耳邊的喧囂已經(jīng)達到一個無法忍受的程度的時候,轎子終于停了下來。

  任素衣記得平時走到前廳的路程并沒有這么長,所以今天這漫長的路程愈加無法忍受,感覺好像是繞著整個別苑轉(zhuǎn)了一圈似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許是抬轎子的偷懶了?

  看來還是自己的雙腳靠得??!

  落轎掀簾的時候,圍觀的人群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震得任素衣的腦袋嗡嗡直響,一時間耳朵里響成一片,什么聲音也分辨不出來,終于明白什么叫“震耳欲聾”了。

  任素衣迷茫地在暄和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看著面前紅成一片的海洋,一時間眼花繚亂。

  似乎全城的人都來了吧?好大的手筆呢!

  心頭忽然泛起淡淡的苦澀,意味不明。

  有人從側(cè)后方閃了出來,扶住她的另一條手臂,止住了搖搖欲墜的趨勢。任素衣苦笑:“菡香,我沒事。”

  正廳門口兩溜腰間系著紅綢的仆從,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夸張的笑容,任素衣覺得刺眼,偏又不肯輸了氣勢,只得昂首闊步假裝不屑,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剛剛踏進門檻,離門口最近的一個小廝清朗朗地喊了一聲:“新人到——”然后就是震天的鑼鼓愈加刺耳地響了起來。

  看看前方無人,任素衣猛然轉(zhuǎn)身,后面卻也不見什么新人,她不禁狐疑地四下打量起來。

  新人在哪里?這樣的場合,應該很好找才是,但是人呢?

  放眼望去只有一篇鮮艷的紅,無邊無際的樣子,連每一個看客的身上都掛了紅綢,這樣的布置會不會太夸張了?

  就連她自己……對了,她自己也是一襲紅衣呢。這本來沒什么不對,無論如何,她是凌涵清的發(fā)妻,這身正紅,她是穿得起的。只是沒想到凌涵清把場面搞得這么大,原本示威性的顏色,如今倒成了給他們湊趣的了。

  大紅是獨屬于正室的顏色。不過,想必凌涵清也不會記得他今天弄的這一片紅色有多么越禮吧?

  任素衣苦笑,她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像個古人了呢?現(xiàn)代人的眼里哪有什么正紅粉紅,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追求,需要的是怎樣的一份堅持,忘了嗎?

  雙目酸痛,任素衣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這片紅色太刺眼了。刺眼得好像出車禍時眼前看到的那一蓬血花,輕而易舉地就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氣,更模糊了她的雙眼。

  也許她不該來的。也只有來了這里,她才知道自己并如原先認為的那樣勇敢。

  也許下一秒她會哭。

  這樣很丟人的。

  怎么辦?

  逃走嗎?

  逃吧!也許凌涵清很重要,但是她并沒有能力去爭取,她一向……只會逆來順受的?。?p>  如果他覺得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那就當作是正確的吧。再支持他一次又何妨?也許他確實要逍遙天下,但是陪伴他的那個人,又何必一定是她?

  任素衣深吸一口氣,袍袖一甩轉(zhuǎn)身便要奪門而逃,哪知衣袖卻被旁人眼明手快地一把扯住,掙也掙不開。

  只聽到凌涵清的聲音無奈地在她的耳邊說:“這一次,你逃不掉的了?!?p>  仿佛一道閃電劃破烏云,任素衣一片迷茫的靈臺出現(xiàn)了片刻的清明。

  是凌涵清。他什么時候過來的?他在對誰說話?這話是什么意思?

  很多時候,人只是缺少必要的勇氣。沒有見到他的時候,不用大腦指揮,兩條腿就已經(jīng)自主決定要落荒而逃,生怕多停留片刻,就會讓他看到她淚流滿面的狼狽;當他忽然出現(xiàn)的

  時候,卻發(fā)現(xiàn)其實與他面對面也并沒有那么可怕,他還是他,她也未變,有什么不能當面說?

  想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任素衣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看見凌涵清一身大紅的吉服,器宇軒昂地站在眼前的時候,還是覺得喉頭有些發(fā)堵。

  今天的他,定是春風得意的吧,他毫不吝惜讓全城的百姓分享他的喜悅,毫不客氣地收下每一份真心實意的祝福……

  這樣的鄭重其事,只怕全城的女子都在羨慕嫉妒恨吧。

  她很想說她不在意,可是……

  這個人,何曾這樣重視過她?

  任素衣只剩下苦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什么也算不上,多問多管,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誰說勇敢的女子定可以奪得自己想要的愛情?能夠搶奪而來的,就不是愛情。這樣的博弈,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得到真正的勝利。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我竟沒看見?!比嗡匾碌哪樕匣謴土似届o,笑得十分大方得體。如果不是聲音有些不尋常的沙啞,只怕連最熟悉的人也被騙了過去。

  “你這個笨蛋!”凌涵清捏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我扶著你走了一路,你竟說沒看見我?”

  任素衣茫然四顧,只見暄和一人低眉順眼地站在她的身后,哪里有菡香的影子?

  難道這一路扶著她的人真的是他?任素衣又開始迷糊了,皺眉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不該去迎新人嗎?站在我身邊干什么?對了,剛才聽見喊新人來了,我怎么沒看見?”

  “任素衣,我怎么會娶了你這么笨的女人!”凌涵清簡直有抓狂的趨勢了。這幾天煞費苦心地謀劃,只為給她一個驚喜,原本還想著,前幾天跟她提過婚禮的事,只怕瞞不了她,到時候驚喜變成意料之中,實在無趣;誰料這女人實在是笨到了一定境界,一路走到這里都沒有回過味來不說,竟然在他已經(jīng)揭開謎底的時候,還是沒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早知道,他就不該想著給這個白癡女人弄什么驚喜!如今只怕有驚無喜了吧?

  最讓凌涵清抓狂的是,直到此刻,他的笨女人還在暗自傷神:“我一向很笨啊。你要找解語花,我也沒有攔著你,還想怎樣!新婚快樂,我累了,免送!”

  于是在這個轟動了瀟南城的日子里,全城的百姓都見證了一個奇跡:在一場完全稱得上是普天同慶的婚禮上,新娘穿著大紅的吉服拖著長長的裙擺很沒有形象地拔足狂奔,新郎一臉苦相跟在后面追著喊:笨女人!你跑了,我跟誰拜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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