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碼頭,程索買好前往宜昌的船票,只等著開船。
一時無話。且說程索上了船,行于江上,長江兩岸的風(fēng)景無限,程索卻無心細看。此時的他正琢磨著此后的行程,如果在上海無法潛進機場的話,那前往俄羅斯境內(nèi)再到歐洲,這一趟就繞得有些遠了。他恨不得能長出翅膀直接飛到威爾威斯才好,越早到那邊周婧所受的苦也會越少。
這個時候,他無比想念云的傳送術(shù),如果會那個的話就算拼著被位面間混亂的力量所吞噬,也要直接傳送到那邊去呀!再不濟,有飛行術(shù)的幫助,也能直接往那邊趕嘛。可惜這些已經(jīng)不可能了,那些伙伴的記憶全部消失,能力也全部沒了,所以他只能靠自己。
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兩天后船到了宜昌,程索顧不得休息立馬去買到上海的船票,卻被告知已經(jīng)停開。程索當(dāng)時就傻了眼,心想這船怎么說停就停了呢?
沒辦法,程索只得另尋他法??紤]片刻,他還是決定冒險去坐長途汽車。想來警察不可能在這邊設(shè)哨卡排查,應(yīng)該比較安全,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憑自己的身手躲過去也不是難事。
當(dāng)下到了汽車站,暗暗留心發(fā)現(xiàn)并無什么異樣,便買了最近的一班長途汽車票。從宜昌到上海,坐汽車要16小時左右,程索便趁著等著發(fā)車的時間買了些干糧和飲水準備路上吃。
下午5點,他回到汽車站,汽車將在5點30分發(fā)車。上得車來,發(fā)現(xiàn)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焉狭瞬簧偃?,便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是一個老人,見程索來了報以和善的一笑。
程索回以一個微笑,將東西放到臥鋪上,便坐下假寐。那老人本想搭話,見程索閉上了雙眼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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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車行無話,第二天晚上10點,汽車終于到了上海。程索以前也來過這個國際大都會,知道這里龍蛇混雜,非常適合自己隱藏身份。只是要如何混進機場,就得費一番心思了。總不可能自己去辦張假身份證光明正大買票吧?就算能辦到假身份證,還有護照怎么辦?而且自己身上只剩下不到3000塊的錢,買機票都不夠……
看來只有潛進去了,只是不知道融身入影的技巧能不能逃過電子眼和安全門的監(jiān)視。不過程索也不怎么擔(dān)心,大不了到時候直接陰影跳躍進去就是了。
打了個車到浦東機場,付完車錢后程索把帽子戴上來到大廳里。在國際港轉(zhuǎn)了一圈,看到半小時后有一班飛往巴黎的飛機將要起飛,不由暗自慶幸自己運氣不錯。上一次去找血族麻煩,眾人就是在巴黎轉(zhuǎn)機前往布拉格的,程索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找了個角落,看四下無人注意便身形一晃,使出了融身入影的功夫。隱住身形后,程索潛到一個電子眼下方,對著上面做了幾個鬼臉再比了下中指,等了一會見沒人來察看,心想估計電子眼無法監(jiān)控到他,便放心地往安檢摸去。
此刻國際港的旅客并不太多,不過程索也不打算直接從安檢門中走過去——雖然電子眼看不到他的身形,但身上的金屬還是會讓安檢門報警的。融身入影只是隱藏身形用的,并不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略一思索后,程索便使出陰影跳躍,直接從陰影位面里避過安檢門,從其后另一處陰影中回到主物質(zhì)界。見沒有引起任何注意,程索暗想這技巧還真是好用,可惜自己的體力不足以支撐長距離的陰影跳躍,不然直接跳去捷克就省了許多事了。
在陰影里等了幾分鐘,機場廣播開始叫前往巴黎的旅客準備登機。程索便小心地借著陰影的掩護,藏身在隊伍最后一個高大肥胖的歐洲人的影子里向前走去。
經(jīng)過擺渡通道前的檢查口時,一名檢票員突然對著程索的方向凝目而視,隨后皺了皺眉,疑惑地搖了搖頭。
原來她剛才隱約見到那片陰影里有個人形半蹲著,當(dāng)她細看時卻什么都沒看到。當(dāng)下不由暗想得給自己放個假了,居然出現(xiàn)了幻視。
而程索也被這一下嚇出一身冷汗,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利用其他人的陰影進行躲藏,這種行動中的陰影脈絡(luò)極不好掌握,不比那些靜止不動的影子。剛才就是前面那人突然彎腰去拿放在行李箱外的機票導(dǎo)致陰影變動,差一點他就沒藏住顯露了身形。
好在有驚無險地過了這一關(guān),待得上飛機前檢票時程索也不敢再冒險,直接陰影跳躍進去在飛機里藏好,這才稍微心安。不過他也暗自后悔,早知道這么簡單的話就在成都機場混上飛機了,何必大費周章跑來上海呢?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在成都遇上剛才那檔子事,萬一曝露了還得費不少手腳,在上海至少安全一些。如此一想心里也就釋然,況且已經(jīng)到了這邊,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
一路無話。第二天上午飛機到了巴黎,程索如法炮制混進了另一班飛往布拉格的飛機,幾小時后終于再度站在捷克的土地上。
這一次他也沒了心思去游玩觀光,去一家刀具店里悄悄順走幾把匕首后,便直接坐車去了威爾威斯。在那里有他的愛人在等著他,他必須要把她救出來,否則他將一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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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威爾威斯,這個小村子還是如幾個月前一樣,平靜祥和。只是這里沒了關(guān)于吸血鬼的傳言,那座城堡也只是作為普通的中世紀文物供游人參觀。
程索吃不準那下面是否還有密室,也吃不準獸化人是否會把那下面當(dāng)成自己的老窩。想了想之后他決定先去查探一番,如果真在那下面的話也就順便把周婧救出來,如果不在的話再想想辦法,大不了自己拋頭露面在外面轉(zhuǎn)幾圈,那些家伙大老遠叫自己來這里,肯定會出來找自己的。
主意一定,程索便向城堡行去。到了外面趁無人注意,隱了身形潛進去直奔秘門所在。到了地頭,程索伸手在雕像底座的幾個字母上一按,旁邊墻上一道門無聲無息地滑開。
程索按下內(nèi)心的激動,閃身進了門里,秘門在他身后無聲無息地關(guān)上。程索順著熟悉的通道向下而去,回想著幾個月前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那是他的第一次實戰(zhàn),讓他得到不少寶貴的經(jīng)驗,此刻故地重游心里自然有一番感觸。更何況他心里記掛著周婧,也不知道這下面是不是獸化人的老窩所在。
不管這里有沒有獸化人存在,程索都不敢大意,小心地向前無聲移動著,直到那間有著惡魔雕像及向下通道的房間。
房間里陳設(shè)并沒有改變,依然是幾排長椅、一個惡魔雕像,只是在里面坐著兩個人。會在沒有任何光線的地下坐著的人,顯然不是普通人,程索也不會腦抽到認為這是兩名游客。
所以,他出其不意地出手了。他不知道這是獸化人還是血族,但按之前的情況來判斷這兩人是獸化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他按照幾天前對陣獸化人的經(jīng)驗,直接引導(dǎo)了陰影之力在這一擊上,順利把兩人放倒。
搜了一下身,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看來這兩人只是在這里作為警戒之用??上б蔡肆它c,連叫聲都沒發(fā)出就被程索給打翻了。
不過程索也不敢大意,高級別獸化人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雖然帶了幾把匕首但他也沒信心能打得過。他的想法是悄悄潛入去救走周婧,不過考慮到有蝙蝠血統(tǒng)的獸化人存在,這種潛入的方式能不能行得通就不知道了。
想到這里,程索拍醒一名獸化人,用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后用英語說道:“想要命的話就別出聲,我問你什么你只需要點頭和搖頭,明白嗎?”
見這名獸化人點了點頭,程索暗中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家伙聽不懂英語,那就不好辦了。略一思索,他開口問道:“這里是獸化人總部嗎?”
見獸化人點頭,程索心想總算沒白摸進來,想歸起,嘴上卻問道:“下面有銅爪級或者以上級別的獸化人嗎?”
見對方再度點頭,程索不由皺了皺眉,心中思忖:銅爪級別的就夠難對付了,再有更高級別的這次恐怕不好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便又問道:“里面有蝙蝠血統(tǒng)的獸化人嗎?”
這次那獸化人終于搖了搖頭,也讓程索暗中松了一口氣,心想只要沒這類的獸化人,那自己潛入進去的成功率就大增啊。
“好,我再問你。最近幾天有沒有人帶回一名女子?”這是最重要的問題,程索不得不確認一下。
見對方再度點頭,程索的心安了下來,只要周婧在這里就好,自己拼了命也得救她。想了想,程索決定還是摸清楚為好,便說道:“那下面一共有多少獸化人在?這個問題你可以小聲回答我,不過一旦你的聲音超出我認為的安全程度,你的小命就沒了?,F(xiàn)在說吧?!?p> 那獸化人望著脖子上的匕首,頓了一頓,才用小得可憐的聲音說:“30個?!?p> 聽得回答,程索一下敲昏了他,開始思考起營救周婧的計劃來。下一層是一個“晶”字型結(jié)構(gòu),回廊和房間縱橫交錯,如果只有30名獸化人的話要潛進去也不是難事??墒蔷鹊街苕汉笤趺窗阉桨矌С鰜??
想來想去也沒個主意,程索便把兩刀把兩個昏過去的獸化人給解決掉,然后決定先下去看看再說——他對這些獸化人極度痛恨,下起手來也毫不遲疑——也不知道下面那傳送門還能不能用,如果能用的話又將傳送到哪里去……
一邊想著,程索一邊向下層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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