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怎么了?”見古靈面色沉重,張老鬼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事兒,只是感覺心里有些不安?!?p> “我們在這兒休息會兒,吃點東西,然后再作打算?!卑⒎艘贿呎f著一邊從包里取出一塊烙餅分給了大家。
“不用了,我還有。”我從兜里掏出之前那塊餅說道。
在經(jīng)歷了一連串的兇險危機(jī)之后,一種前所未有的饑餓感強(qiáng)烈的涌了上來。三口并作兩口吞下那塊烙餅,我起身看了下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里依舊是一片廣袤之地,但與死河邊上那片區(qū)域不同的是這里的地形高低起伏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山丘,貌似是片丘陵之地。稀松的植被隨著天邊的涼風(fēng)無精打采的搖晃著身軀,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的惡鬼一般。觀察著那一個個“惡鬼”,我的腦海中不禁浮出了“草木皆兵”這個成語。
“初七,想什么呢?”古靈走過來站在了我的身旁。
“沒什么,只是覺著這地形好像有點兒——”話未說完,只見遠(yuǎn)處一個白點慢慢的爬上了地平線并且朝我們移動了過來。
“你看那是什么?”我指了指那個移動著的白點說道。
“這個——阿匪、張老鬼你們快過來看看?!?p> 聽到喊聲阿匪和張老鬼趕忙站起來走了過來,與此同時那白點慢慢的變得大了起來并且在那白點的身后出現(xiàn)了茫茫多的一片黑點。
“好像是——老鼠!”隨著那白點的快速靠近我終于看清了那是一群如山貓般大小的老鼠,為首的那只長著一身長長的白毛,后面則是黑壓壓的一群體形與那白鼠一般大小的灰鼠。
“有老鼠肉吃了?!卑⒎艘贿呎f著一邊從腰間拔出了那把蜥蜴之刃,與此同時我也將手中的那把匕首遞給了古靈示意她一會兒做防身之用。
“大家先別忙著戰(zhàn)斗,我們還是先躲一下,那群老鼠不一定是沖我們來的。”古靈說完之后便張老鬼跑向了不遠(yuǎn)處的一座地勢較高的山丘。
我們選了處可以藏身的地方躲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鼠群的動靜。那鼠群很快就到達(dá)了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到那之后鼠群停止了前進(jìn),這時只見從那白鼠的身后跑出幾只體形如麻雀般大小同樣長有白色長毛的老鼠。那幾只老鼠用鼻子在地上略微嗅了嗅后沖那為首的白鼠吱吱的叫了幾聲,然后便與那白鼠并排著朝我們藏身的山丘沖了過來。
“不好,趕緊上山!”見那鼠群沖來,阿匪果斷的喊了一聲,與此同時我們邁開大步奔上了山頂。
爬到山頂之后我們四人分四個方向守住了山頂?shù)乃拿?,同時撿了了一些較大的石頭草草的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簡陋的防御工事。
鼠群很快來到了山丘跟前,見我們做出了防御的架勢,那鼠群倒是沒有立即發(fā)動進(jìn)攻,而是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將這山丘圍了個水泄不通。
稍稍停頓之后,那只白鼠慢慢的退到了鼠群的中間位置,然后那鼠群便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向我們涌了過來。
見那鼠群涌來,我和阿匪搬起身邊的石頭狠狠的砸了過去,由于那些老鼠是擠擠嚷嚷的擁在一起,所以隨著石頭的轟鳴滾下一條血路頓時出現(xiàn)在了我們面前。
我們身邊的石頭很快就扔完了,但那鼠群似乎并不懼怕那些石頭,甚至在石頭滾到眼前時連避都不避。
在那鼠群快要到達(dá)山頂時為首的幾只體形較大灰鼠突然騰空躍起直沖了我們面前而來,與此同時我只覺口袋一顫那只蜘蛛凌空飛起瞬間咬住一只灰鼠吸干了它的血液,而另外的幾只也被我一掌一個拍下了山坡。那蜘蛛在吸了血液之后頓時體形暴漲,剎那間就變得如同鍋蓋般大小。
那鼠群見半路突然殺出一只吸血蜘蛛不由得放慢了進(jìn)攻的速度,趁此機(jī)會那蜘蛛又吸干了幾只灰鼠,阿匪也順手將幾只沖在前面的灰鼠斬成了兩截。
那蜘蛛在變大之后如一堵銅墻鐵壁般擋住了大半個山丘,見此情景我和阿匪趕忙來到了古靈和張老鬼身邊幫他們抵擋鼠群的進(jìn)攻。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腳下就堆積了一層厚厚的老鼠尸體,而那些老鼠竟如同瘋了一般不但沒有減弱攻勢反倒是比剛才進(jìn)攻的更加猛烈了些,好在我們和那蜘蛛一起形成了一個嚴(yán)密的防御圈,任憑那些老鼠怎么進(jìn)攻都沒能傷的了我們分毫。
漸漸的,我感到體力開始不支,而這時肚子也又一次咕咕的叫了起來。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他們?nèi)齻€,只見他們也明顯的露出了疲態(tài)。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群老鼠像是在消耗我們的體力?!蔽乙贿叺謸踔鴽_上來的灰鼠一邊說道。
“那怎么辦?沖也沖不出去?。 卑⒎艘贿呎f著一邊扭頭看了我一眼,但就在他剛剛扭頭的瞬間一只灰鼠突然高高躍起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該死!”阿匪揪住那灰鼠的尾巴一刀將那灰鼠砍成了兩段,在砍斷之后那灰鼠的上半截身子依舊死死的咬住阿匪的脖子不放。
我一邊幫他抵擋著來勢洶洶的鼠群一邊示意他退到一邊包扎一下,但他顯然是被徹底的激怒了,只見他牙關(guān)一咬生生的將那半截灰鼠拽了下來狠狠的砸向了一只沖上來的灰鼠,頓時將那灰鼠砸了了仰面朝天。
那鼠群見一擊得逞頓時加緊了攻勢,而我們則隨著體力的下降漸漸的開始應(yīng)付不來,好幾次都差點兒被那老鼠咬到。
阿匪被那灰鼠咬到之后脖子上開始不斷有鮮血流出,蒼白的臉上掛滿了豆兒大的汗珠。古靈雖說能夠瞬移但體力也開始明顯的不支,而張老鬼則早就氣喘吁吁,要不是古靈在一旁為他護(hù)駕的話估計他早就傷痕累累了。
我們一邊苦苦抵擋著那一波強(qiáng)似一波的進(jìn)攻一邊觀察著鼠群中的動靜希望能夠伺機(jī)突圍。這時只見在山下的鼠群中整齊的走出來十幾只體形瘦俏但看起來很是健壯的黑鼠,那排黑鼠從鼠群中走出來后先是在原地交頭接耳了幾句然后便以超出鼠群幾倍的速度整齊的排成一排沖了上來。
見此情景我不禁大吃一驚,那漫漫的鼠群雖然攻勢猛烈但卻似一盤散沙,在這樣的攻勢下如果我們有足夠的體力那些鼠群并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但眼下這群沖上來的黑鼠顯然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鼠中精英,而它們的這種進(jìn)攻模式也似乎是經(jīng)過了嚴(yán)格的訓(xùn)練。
我們四個人加起來共有八只手,如果忽略目前正在進(jìn)攻的老鼠并且假設(shè)我們這八只手都能夠精準(zhǔn)的擊中沖上來的那排黑鼠,那我們每個人至少要被二到三只黑鼠擊中。
阿匪顯然也看到了沖上來的那排黑鼠,只見他眉頭一皺一股濃重的殺氣頓時充滿了眉宇之間。
那排黑鼠的速度快的驚人,在迅速超過了往上沖的鼠群離我們還有七八米遠(yuǎn)的時候便如離弦的箭矢一般高高躍起撲了上來。
見那黑鼠撲來我和阿匪同時將身子一側(cè)希望能夠從側(cè)面盡可能多的擊中那排黑鼠,但就在我們剛剛側(cè)過身子之際一條手指般粗細(xì)的蛛絲突然悄無聲息的射了過來精準(zhǔn)的貫穿了那排黑鼠!
可憐那十幾只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黑鼠,我想它們怎么也不會料到一根蛛絲竟然能夠?qū)⑺鼈內(nèi)控灤?!那根蛛絲在貫穿了那排黑鼠之后并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借著那排黑鼠的沖勢猛地掠過我們的頭頂然后在空中打了一個回旋之后重重的砸了下來!
隨著濺起的一片血花那些沖在前面的老鼠頓時被那排黑鼠的尸體砸了個皮開肉綻。
陸續(xù)沖上來的鼠群見了如此情景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同時開始顫抖著往后倒退。
趁此空擋我趕緊扭頭看了一眼那只鍋蓋般大小的蜘蛛,而那蜘蛛也如有靈性一樣朝我張合了幾下嘴巴,同時射出一根蛛絲纏在了阿匪的脖子上將那傷口包扎了起來。
鼠群中為首的那只白鼠見鼠群呈現(xiàn)潰退之勢不僅勃然大怒,只見它不停的在地上打著轉(zhuǎn)兒作出一副焦急的樣子。
忽然,先前帶路的那幾只麻雀般大小的白鼠快速的穿過鼠群沖了上來。見此情景我們趕緊做好了防御的架勢,但奇怪的是那幾只白鼠在沖到鼠群前端時忽然撲向了剛才后退的那些老鼠。那白鼠的牙齒上好像沾滿了劇毒,那些灰鼠在被它們咬中之后登時往后一仰便沒了氣息。幾乎一眨眼的功夫,那幾只白鼠就咬死了十幾只老鼠。那些后退的老鼠見了如此情景再也不敢后退,在那白鼠的吱吱聲中再次向我們沖了上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個地方避一避。”古靈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匕首交給了張老鬼,而她自己則身形一轉(zhuǎn)向那鼠群沖了過去。
“小心!”見古靈沖了過去我不由自主的跟著跳了下去,但在我剛剛跳起的瞬間我發(fā)現(xiàn)我這個舉動簡直是愚蠢之極,因為我發(fā)現(xiàn)古靈在剛剛落地之后便以分身之術(shù)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而那鼠群則在我跳起后眨眼間涌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圈狀等待著我的降落,其中,包括那幾只牙齒上帶有劇毒的白鼠。
“完了!”見此情景,我心里一涼頓時底氣全無。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