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呆了一呆。
倒不是她沒見過這般粗人,只是,她看了一眼李元曜,這般氣質(zhì)高貴的人,居然爆粗口,她很有些適應(yīng)無能。
李元曜看她傻呆呆的樣子,忽的心里就又舒服了,轉(zhuǎn)瞬陰轉(zhuǎn)晴,哈哈笑起來。
許長生完全弄不懂他的腦回路,這一時陰一時晴的,太難猜,她便也不猜了。
只看著他笑。
李元曜目光一閃湊過來,帶著揶揄:“怎么?剛剛沒親到,現(xiàn)在想親嗎?”
許長生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他的呼吸似是帶著火氣,撲面而來,十分焦灼,許長生突然就臉紅了。
她有點兒不自然的飄然向后,起身,裝作是不經(jīng)意的問:“你怎么來了?手邊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李元曜臉上眼里盡是笑意:“許長生,你害羞了?!?p> 許長生有一種羞窘的感覺,神色更為不自然,強忍著鎮(zhèn)定:“胡說,我哪有!”
聲音卻像是撒嬌,許長生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真是見鬼了!
她竟然被他挑逗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許長生生自己的氣,臉上的神情便越發(fā)的淡了,掃了李元曜一眼,嘴角淡淡含嘲:“你這是多缺愛啊。”
見到個人就巴巴的上前求愛。
李元曜并未惱怒,笑嘻嘻的說:“可不就是缺愛嗎?怎么樣,你愿不愿意愛我?”
許長生又囧了。
心跳加快,心慌意亂的,她腦子漿糊,一時有些分辨不清楚李元曜這到底是在說笑呢,還是認真呢。
不過她反應(yīng)也很快,馬上就說:“呵,雖然你年紀大了一點,不過也還好,我年紀也夠大,收你這么一個養(yǎng)子,也還是可以的。好吧,你這么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你了。來,乖兒子,叫一聲娘來聽聽?!?p> 李元曜整張臉都黑了,待看到許長生眼里的笑意,他忽的又不氣了,目光曖昧的落在她胸前的包子上,“娘,兒子餓了,要吃奶!”
許長生:……
此后許長生無數(shù)次后悔今天自己腦抽,因為李元曜像是捏住了她的把柄,自此后每一次調(diào)戲她,都纏著她要吃奶,弄得她氣也不是惱也不是,簡直是囧極。
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居然有男人臉皮這么厚,這樣無恥,這樣輕挑,然而更讓她無語的是,即使李元曜這般調(diào)戲她,她竟然也并不覺得這人討厭,真是奇也怪哉!
李元曜這一次來了之后便沒有再離開的打算,他自小便在軍營里長大,十歲便參戰(zhàn),此生參加過無數(shù)的戰(zhàn)役,取得了彪炳的功勛,只不過他年紀小,皇帝又忌憚他,是以才一直以來死死的壓著他,幾年前又私底下將他召回,讓他掌管私底下的黑暗勾當,他倒是無所謂,他喜歡的是殺戮,喜歡的是血腥的味道,無論是在戰(zhàn)場,還是在刑房,他都甘之如飴,當然,相對而言,他還是更喜歡戰(zhàn)場一些。
這一次跟著杜確出征,也是因為他有點兒想念戰(zhàn)場了,而皇帝也希望能夠盡快平復這一場叛亂,是以才默許他出征,但,功勞仍舊是到不了他身上,當然他也并不在意這些就是了。
不是李元曜自大,他若是想要功勞什么的,誰都不可能搶走,而之所以能夠被搶走,也不過是因為他不在意罷了,即使這樣,在邊關(guān)的時候,他也是無冕之王,那些元帥還是要聽他的號令,這跟他露不露臉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他向來注重的是實力,而不是那些虛的東西。
至于皇帝嘛,心情好他應(yīng)付一下,心情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甚至李元曜覺得,若是那一天他想當皇帝了,將皇帝拉下馬自己上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他真的沒有必要去爭那些東西。
當然,如今他并不覺得做皇帝有什么好玩的,他更喜歡呆在許長生身邊,逗一逗這個墮落凡塵的仙子。
李元曜既然來了,也并沒有想過掩藏蹤跡,所以崔鶯鶯很快就知道了他到來的消息,因為李元曜并不像許長生那般,不飲不食也沒關(guān)系,更不喜歡到處逛游溜達,是以很快不獨是崔鶯鶯知曉了李元曜的到來,就是崔家的其他人也都知曉了。
崔老夫人和鄭氏心里知道他是為了許長生而來,歡郎卻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因為看上了崔鶯鶯呢,他有點兒不高興,不過李元曜雖然今生不再總是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了,然而身上仍舊有著濃郁的煞氣,孩子最是單純敏感,所以歡郎發(fā)自內(nèi)心的懼怕李元曜。
李元曜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歡郎修煉的那套功法和劍法,得知是許長生傳授的,很是有興趣的研究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套功法真的是非常的不錯,對許長生越發(fā)的欣賞了,他心情好的時候指點了一下歡郎,但是很快,他就在這邊呆得膩味了。
李元曜邀請許長生出去游歷天下,許長生想了想,便將崔鶯鶯招來,讓她做好準備,幾日之后便隨李元曜離開。
崔鶯鶯自是不敢有半句怨言,崔老夫人婆媳心里不高興也不敢多說,崔鶯鶯便隨著李元曜離開了崔家,不過李元曜都是跟許長生在一起,極少見崔鶯鶯,崔鶯鶯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而她也趁著這機會做起生意來。
酥魚涼涼
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