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蝠營在定西軍中負(fù)責(zé)偵查,暗殺等任務(wù),簡單說就是軍中的斥候,總?cè)藬?shù)在三千人左右,是由軍中
真正的強手、高手組成。在與齊國邊軍沒有擺明車馬兩軍對戰(zhàn)時,斥候毒蝠營與齊國斥候飛鷹營之間的頻繁摩擦,就
是戰(zhàn)爭,就是相互的試探,相互的爭斗,相互的較勁。
小型摩擦也是戰(zhàn)爭,就像齊國邊軍飛鷹營十幾天前夜襲定西軍后勤營,期望燒毀定西軍糧草一樣。這
就惹了馬蜂窩,毒蝠營秉承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理論,傾巢而出,在十幾天時間里,如馬蜂追尾,夜襲,暗殺,
無所不用其極,攪得齊國邊軍夜不能寐。
清晨。
毒蝠營兄弟相繼歸來,有興高采烈,有面如土灰,更甚者,有一隊出去二十人,回來只滿身鮮血獨一
人的,可以預(yù)見殺伐之慘烈。
每天都有隊友死亡,每天都有新的軍士加入,腦袋別在腰上混軍旅,生生死死,毒蝠營眾將士都見多
了,也麻木了。整個營地對歸來的將士選擇漠視,不是冷血,真是覺得這就是生活一種,沒有什么值得慶?;蚰У?p> 。
營中也有另類,是新入的趙明三個小子,年紀(jì)小,熱血最熱,加上被軍中粗坯忽悠,對歸來的軍士充
滿崇拜,追問著廝殺過程,也不管廝殺一夜軍士是否勞累。
將廝殺過程打聽明白,趙明圍著一血衣漢子轉(zhuǎn)圈,叫嚷:“血燕大哥,我又從老爹那學(xué)幾招身法訣竅
,你來追我試試,這次你絕對抓不到我?!?p> “對,對,顏古大哥試過,被我們甩開十多丈,連我們衣角都碰不到?!惫芗覂尚值芨胶?,眼中全是得
意和興奮。
血燕是血衣漢子在毒蝠營中代號,真名不得而知,擁有一身高明的輕功,在毒蝠營可以排到前五,同
時對追蹤暗殺也是相當(dāng)精熟,綜合實力直達(dá)前三。
血燕一空便被趙明三小糾纏,十多天下來,早已煩躁不堪,驅(qū)趕:“顏古那點水平也敢跟我比,去,
去,就你們那點三腳貓輕功,哥哥我蒙著眼睛都能抓到?!?p> “少吹?!?p> 三小齊齊鄙視,管飛最直接,一巴掌拍在血燕馬屁股上,打的戰(zhàn)馬驚慌跳動,血燕一不小心,差點
沒甩出去。
管飛拉著兩兄弟轉(zhuǎn)身就跑,回頭對憤怒的血燕吐舌頭,扮鬼臉,囂張:“有本事來抓我們,沒本事就
去安慰你那寶貝馬吧?!?p> “我要揍死你們?nèi)齻€小子?!?p> 人困馬乏,血燕本就煩悶,如今被三小子整蠱,哪里受的了,飄身下馬,閃身如燕雀,向著三小追去
,嘴里不停叫罵。
周圍軍士見狀,嘻哈鬧開。
“又開始了,我賭血燕盞茶功夫便能拿住三個熊孩子,誰敢接賭,賭金五兩。”
“盞茶功夫?老田你六天都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不了解當(dāng)中情況,盞茶時間早被打破,我賭血燕要半柱香
才能抓到三孩子,賭金十兩。”
“老金,你還有臉說老田?你和血燕也出去三天了,現(xiàn)在三孩子可不是六天前的樣子,我一直沒出去
執(zhí)行任務(wù),就在昨天,親眼看到李頭抓三孩子都要半柱香時間,血燕這回是要下大力氣了?!?p> “不可能吧,老姜,你是不是看錯了?李老將軍是經(jīng)煞鏡高手,一身輕功冠絕營地,連趙統(tǒng)領(lǐng)都自愧
不如,抓這三個毛孩子會需要半柱香時間?”
老姜很得意,挑著下巴對質(zhì)疑人道:“鐵老黑,你信沒關(guān)系,不如我們賭一把,就賭血燕一炷香時間
都不一定能拿下三小,賭金五十兩,如何?”
“十多歲的毛孩子能成精不成,老子就不信了,跟你賭了,就五十兩,輸了可別賴賬?!?p> “誰賴賬誰是孫子?!?p> “一言為定”
“算我一份,我賭血燕贏。”
“我也是”
“還有我”
軍士之間在參賭,遠(yuǎn)處毒蝠營頭頭李畢和趙厥站在一起,兩老將面露笑容,關(guān)注營地情況,竊竊私
語。
李畢嘆息道:“這三孩子一身古怪身法著實厲害,奔逃間如狐迅捷,滑如泥鰍,十幾天的熟悉鍛煉,
昨天若不是用繩索圈動,還真拿不下他們,少年可畏啊,真感覺自己老了?!?p> “哈哈,你沒發(fā)現(xiàn)嘛,若不是限制在這片營地中奔逃,你拿著繩索都夠嗆能擒住他們,真不知道這是
什么身法,踏步如風(fēng),旋轉(zhuǎn)如意,實在玄妙?!?p> “我問了,三小說這套身法叫‘易行’,走的就是六十四卦方位,方位變化衍生無窮,不拘泥套路,是
奔逃躲閃不二法門?!?p> “六十四卦方位?那是什么?”
“我哪知道?聽三小說是趙商教授的,讓他們用來保命的,不然不許三小加入毒蝠營,真看不出來,
趙商這木呆小子,竟然還有這一手?!?p> “大世家的千年底蘊豈可兒戲?你應(yīng)該記得趙祈大哥傳授我們突破經(jīng)煞鏡和脈煞鏡的方法,外面說此
方法早已失傳,趙祈大哥不是一樣拿了出來?!?p> “哼,的確如此!許多修行妙法都被大世界藏起老,只傳族人,若不是趙祈大哥,我們兄弟幾個一輩
子也不可能突破經(jīng)煞鏡。”
“知道就好,所以說趙商能拿出這套神妙輕身功法,老夫一點都不奇怪,千年世家有哪一個可以輕視
的,只有我們這些無依無靠,平民出身的人,才需要費勁心力得到后期修煉功法,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李畢似乎想到什么,眼睛閃爍,低聲道:“你說趙商手中是否有開辟氣海的修煉方法,不如我們?nèi)?p> 問如何,萬一....”
趙厥擺手打斷李畢話:“趙家老爺子當(dāng)初來找我商量攪亂家族的事情,我便仔細(xì)觀察過他,發(fā)現(xiàn)他也
只是脈煞鏡大圓滿境界,如有開辟氣海的方法,他老人家不可能還處在脈煞鏡大圓滿,所以說,你想從趙商口中得知
開辟氣海的方法,一點可能都沒有?!?p> “也是”李畢贊同,又嘿嘿笑:“得不到開辟氣海的方法,我們?nèi)ペw商弄點其他功法也不錯,一來自
己可以用來修煉借鑒,二來有更多功法修煉,也能增強軍士武力,何樂而不為呢?”
“可行,走,去找趙商問問,相信他不會瞞著我們?!?p> “敢不說,別怪老夫拿捏長輩架子?!?p> “哈哈..逼迫晚輩,看你老小子以后如何面對趙祈大哥,倒是趙祈大哥追究起來,我們哥幾個可不會
幫你說好話?!辈恢缽哪拿俺鰜韸湫探釉?,狂笑。
李畢臉色灰暗,郁悶:“我真期望趙祈大哥追究,可是這么多年都沒他音訊,我真的非常擔(dān)心,也不
知道大哥他是否還好?!?p> 這話一出,趙厥和婁刑都沉默下去,搖頭,嘆息,臉上全是擔(dān)心和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