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二人一折騰,曲傲雪就覺全身虛脫一般,搖搖晃晃幾要坐倒。今天這兩次折騰就數(shù)曲傲雪被折騰的厲害,畢竟在諸人之中,他最是心虛。忙強自提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道:“楞什么,還不快點砍了。”錢一包心里還在暗自慶幸:“幸好不是刀刃落在腳上,要不然這只腳就完了?!甭牭角裂┐叽伲袷且獱幑σ话?,顧不得腳上疼痛,一伸手又把那刀操在手中。
這一次錢一包可長了記性了,揚起刀的同時,眼望著廢墟。曲傲雪與眾侍衛(wèi)也都眼巴眼望的看著廢墟,心里既希望看到那個老賀與錢一刀嘴中說的國王的魂魄,又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一個個提溜著心,那份警覺心理,要多高有多高。
這一次可還真沒叫他們失望,不過他們并沒見到傳說中的國王魂魄。
就見那廢屋上面,灰塵就如旋風裹著一般,打著旋自那空空的屋頂沖出來,耳朵里直聽得噼噼叭叭的聲響,就像是有幾人在那里打架的一般。
倒好,看到此翻景象,那錢一包的刀壓根就沒掄起來。
曲傲雪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道:“我的天,莫不成,這東西的冤魂真的還在。”不自覺的雙手亂摸,好不容易摸到一件物事,只覺那物事不停的亂篩,這才轉臉來看,竟然抓著了一個侍衛(wèi)的身子,那侍衛(wèi)體似篩糠,本就害怕之極,正在那兒抖喱,這時感覺身上不對勁,正自轉過臉來,四目相對,那侍衛(wèi)陡的見了一個似鍋底般黑黑的東西貼過來,一時哪想到是曲傲雪的抹了灰的黑臉?這一驚非同小可,本能的把另一只手直向著曲傲雪只一推,口里嗷嘮一聲:“媽呀!鬼!”一推之下,磨身就跑,也不知腳底有多少勁,猛沖之下,一溜沖歪了幾個侍衛(wèi)。沖出眾人,跑得要多快有多快。他這一聲,可謂驚天地,動鬼神,眾侍衛(wèi)脆弱的心理防線再也經受不了這翻折騰。有幾個腿還沒叫嚇軟的,跟著早一溜煙的跑了,那錢一包,眼一瞪,身子后翻,撲的一聲倒在地上。那是甚么也不知道了。老賀離香案最近,兩腿戰(zhàn)戰(zhàn),要走未走之際,就見那好生生的香案搖了幾搖,晃了幾晃,香案上的杯盤中的水果牲醴紛紛落下,也不知哪來一股勁,連滾帶爬的跑了。沒跑多遠,哇的吐了一口,身子向前一撲,動了幾動,就此停了。
曲傲雪被那侍衛(wèi)猛力一推,這一推力道出奇的大,本就軟似面條的腿再也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身子側斜,身子打了幾個旋,宛如陀螺一般,轉了幾轉,撲的一聲倒在地上,在地上又打了兩個滾,口里哼哼著,就是起不來。
柳陽春就覺手腕一松,緊縛著的繩子脫落下來,耳邊一個尖尖而又低低的聲音道:“快快逃罷?!边@聲音又好像熟悉而又那么陌生,就似是從嗓子眼里硬擠出來的一般。柳陽春怔了怔,掃視了一下,原本站著的要么跑了,要么全都趴下了,站著的沒有半個人影,心里也是一激凌。一彎身抄起一把刀,再不猶豫,也一溜煙似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