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扃S局,任歸洋被齊天龍的小童接入堂內。
他看著齊天龍?zhí)蒙系谋诋?,笑著說:“呵呵,小童啊,你們鏢頭的雅興還真高啊,一棵雅竹足以顯現??!”
小童聽見后,倒顯得很拘謹:“這個,小的也不懂,我只知道,主人呢,是很喜歡竹子的。他每日都會看看這幅畫,還會喃喃自語,似乎在沉思什么,似乎這幅畫有什么很深的奧妙,可是小的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哦?你家鏢頭竟然這么喜歡這幅畫?”任歸洋聽說后心中起疑,動手去摸這幅畫。
“哈哈哈,不知任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該死該死?。 比螝w洋的手還未觸到這幅畫,就聽得門外三聲笑,齊天龍已經走了進來。
“呵呵呵,齊兄哪里話,我貿然來訪,多有打擾,還望齊兄諒解??!”任歸洋也回笑道。
“坐坐坐?!饼R天龍客氣的落座。
齊天龍看了一眼旁邊的任超然,用贊許的聲音說:“任兄啊,令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樣貌風度名不虛傳。若是我那犬兒及得上令公子的一半,我都不知道有多高興??!”
一旁的任超然冷笑一聲,說:“齊叔叔謙虛了,齊兄也是男兒中的好榜樣,超然也是自愧不如。只是,這次我們到這兒來,并不是來聽您夸贊的,我們是來要人的?!比纬恢比朐掝}。
“哦?要人?要什么人?我這里有你要的人?”齊天龍一臉的無辜表情。
“當然了,我們是來要······”
“超然,不得放肆!”任超然還沒說完,就聽得任歸洋一聲呵斥。
任超然礙于父親面具下的威嚴,只好閉嘴。
“哦,小犬無禮,還望齊兄見諒?!比螝w洋又面向齊天龍道歉,“是這樣的,不知我這小犬,從哪兒的來的消息,說我坐下四大護法之一風魂,被抓到這兒來了,說一定要打探虛實。我料想,齊兄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就帶他來見見世面,順便讓他死了這條心,不知齊兄······”
齊天龍聽完他的話,站起來,若有所思的說:“哎呀,任兄,不是天龍不給你面子。只是,你任兄,大張旗鼓的到我龍?zhí)扃S局來要人,要是傳了出去,一方面我龍?zhí)扃S局的聲譽有損,二來我兩家的和氣,也會有所損傷的。”
“齊兄多慮了,我這帶著小犬獨自前來,純屬拜會,若說打擾,我不敢推脫。只是,怎么能說是大張旗鼓呢?”
“是嗎?”齊天龍的一句冷笑,打斷了任歸洋的談話,“來人!”。
齊天龍的一句命令,從門外進來了兩個大漢。
“首領!”兩人向齊天龍行禮。
“把你們手中的證據,給任大俠看一看!”齊天龍說完,兩個大漢手中多出了兩個金牌,上面刻著的,竟然是雨意和電魄的名字。
原來那日,他們三人知道風魂是被龍?zhí)扃S局抓走了以后,已經來過了。而且,已經跟龍?zhí)扃S局的人交過手了。只是龍?zhí)扃S局的人,個個警惕性相當的高,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交手時兩人不小心弄丟了令牌。
看見令牌,一旁的任超然心中暗喜:他們沒有抓住雨意跟電魄,說明兩人已經逃脫,這也恰好證明了,風魂就是在這里。
而任歸洋,卻故作驚訝地說:“這不是我手下人的令牌嗎?怎么會在你們手中?”
這兩個大漢仗著齊天龍在場,渾厚的聲音說道:“前些日子,我們跟兩個人交手,他們不小心丟落了令牌,被我們撿到的。我想,任大俠手下人的令牌,應該沒有人敢偽造吧!”
“有這樣的事?那可真是我的失職了。齊兄放心,既然是我看管不嚴,我一定查清實情,還齊兄一個交代。今日我們就先告辭了!”任歸洋說著就要離開。
“爹!”任超然焦急的喊了一句。
“閉嘴,要不是你,我今日豈會在齊兄面前如此不堪?還不快隨我回去?”任歸洋訓斥了自己的兒子一番,轉身要走。
齊天龍見狀,出來相送:“呵呵,任兄位高權重,日理萬機,下屬有人做出越矩之事,也不足為奇,我又怎會放在心上?但愿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哈哈哈······”
“哈哈哈······說得好,地久天長,哈哈哈······”任歸洋說著,突然狂笑起來。
一方面,他是為了回應齊天龍的笑聲,另一方面,此刻被關在地牢里的風魂,也早已聽到了任歸洋這穿透云霄的聲音??伤]有因為知道師父來救自己而高興,而是滿臉的驚恐和質疑。
齊天龍聽到這千里傳音之功,心中甚是生氣:“任兄這是何意?”
“啊······”任歸洋剛欲回答,卻聽到風魂這聲凄慘的叫聲。
“風魂的聲音!”這句話,同時被任超然和墻外的雨意說出。
原來他們三人,此時并沒有離開龍?zhí)扃S局。他們二人為免有人偷襲,商議后決定,有鐘子進去打探情況,二人在外把守。聽到這聲喊叫時鐘子,已經與風魂相距不遠。他迅速的尋找聲源,最終竟然和任超然同時達到了地牢。
他們進去時,看到的滿臉淚痕的風魂,捂著耳朵,雙膝著地的跪在那里。
看守她的那些守衛(wèi),這么多天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個個圍著她不敢近前。
“爹、娘,原來,我日夜尋找的仇家,竟然近在咫尺。而且,是養(yǎng)育了我十八年的救命恩人,我到底對得起誰?。俊帮L魂此刻,若是還有力氣說話,她一定將這句話仰天喊出來。但是此刻,若不是她以手著地,整個人或許已經趴下了。
原來,任歸洋那一聲笑,跟十八年前她在父母慘死時聽到的那一聲笑,同出一人。風魂因此斷定,自己的父母,是被任歸洋所害,她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打擊,痛苦的在內心掙扎。
剛緩過神,她就已經看見鐘子殺了過來,緊接著,任超然也進來了。
“風魂,······”他喊著,打倒衛(wèi)兵沖向她,但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任超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風魂,我們走!”
風魂也不反抗,只是茫然的跟著他走,被他牽著,鐘子在后面打拼斷后。
不久,兩人將風魂帶到了齊天龍的面前。
“齊天龍,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任超然毫不客氣的說。
“賢侄啊,對于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不知風護法,是何時到我這龍?zhí)扃S局來的?”齊天龍將他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齊天龍,不要裝模作樣了,風魂是一直被鎖在籠子里的。沒有你的命令,誰敢動武林玄池殿的護法?”任超然不依不饒。
“超然,不得放肆!”任歸洋打斷了他的指責,“齊兄家大人旺,難于管理,偶爾有人犯錯也在所難免,我們應該體諒才是。更何況,風魂是我武林玄池殿的叛徒,即使齊兄替我清理門戶,我也應該感謝才是。既然人已經找到了,此時就此作罷!”任歸洋說著就要往外走。
“任兄,好功夫!”齊天龍湊到任歸洋身邊說。
“過獎!”任歸洋回敬道。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眼里都有異樣的光。
小路上,樹林里,他們幾人一前一后簇擁著風魂往前走。
“風魂啊,太好了,我們終于找到你了,以后千萬別再做傻事了。你也真是的,虧你之前還老是在江湖上跑,怎么那么容易就被騙了呢?”電魄在旁邊開心又帶有責備的話,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
“騙?”風魂半天說了這一個字,隨即就停下了,“沒有辦法,這世上的人都太虛偽,我難以分辨!”說著,她再次邁步。
“是啊,風魂,你從小就與我們一處長大,怎會無端多出了個妹妹?定是你思親心切,才那么容易被人騙!”雨意也說道。
“你懂什么?難道我自己的身世,我自己會不知道?我說的騙,不是阿竹,而是另有其人!”風魂懶懶地說著,已經不再走了,倚在一棵樹上休息。
“那就是齊天龍了?對了,你是怎么被他抓去的?”電魄問道。
“這已經不重要了。”
任超然看她很累的樣子,便想上前去扶她,卻被一她把推開:“你別碰我!”
任超然心情沉重的蹲在她面前,不肯離去。
雨意見狀,走過去,勸罵道:“風魂,你怎么了?你不要這樣,我們大家都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見了,我們大家冒著生命危險,出去尋找你,把你找回來了,我們得到的卻是你的冷言冷語。還有師父,他也很擔心你,你無緣無故的離開,算什么?是背叛還是隱退?可是他還是肯給你機會,讓你回來。聽我的勸,向他道個歉,求他讓你回去,師父會同意的?!?p> 沒想到雨意的一番話,卻惹來了風魂很不尋常的一番笑聲:“哈哈哈······,道歉?我向他道歉,誰向我道歉?我憑什么向他道歉?不是我對不起他,而是他對不起我!”風魂仍然不肯低頭。
眾人都為風魂的不尋常詫異,任超然突然看見任歸洋走了過來。
“爹·····”任超然怕父親為難她,率先站起來擋在了風魂的面前,“爹,風魂她剛出來,可能心情不好,您別······”任超然想要為風魂開脫一些,卻被任歸洋的一個手勢打住了。
而一旁的電魄看見公子這個樣子,心里自然不是滋味,眼中的淚水已經流了出來??上В纬淮藭r的心,全在風魂身上,哪里會注意那兩行透明的淚水。
“你們先回去,我跟風魂單獨談談?!比螝w洋向他們說道。
他們幾人也不敢不從,就都先后離開了。
風魂仍然背對著他,不說話,也不行禮。
“風魂,你說說看,我哪里做的對不起你?”任歸洋先開口說,“從小的時候,我把你帶回家,教你武功,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來看待······”
“任盟主······“風魂打斷了他,“你說的這些大仁大義,我都已經聽膩了,不想再聽。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長這么大,是第一次聽見你笑的這么有穿透力?如果我可以早一點聽到,就不會鑄下大錯?!?p> “你這話什么意思?”任歸洋問道。
“什么意思?哼!師父,義父!你真的不知道嗎?你好好想想,你的笑聲除了這次,還有在什么地方展露過?”風魂幾乎瘋了一樣,質問著任歸洋,跌跌撞撞的向前移動著。
任歸洋并不說話,似乎真的在回想什么。
“我記得,你從小就教我們說,隱藏在隱忍中,才是亂世中的大智慧。我記住了!我也曾告訴過你,說我已經不記得自己的身世。”
“是,也正因此,我才收留了你!”
“不錯??墒悄阒绬??我不是不記得,而是忘不掉!”風魂說著,淚水已經流下,“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仇家,錯殺了不少人??嘤谡也坏秸嬲某鹑?,我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練功上。可是你教的武功有限,我所練的武功,遠比你教的,高得多。可是我不敢告訴你,只有隱藏起來,我就等著碰到我的仇人時,將他們全都殺了。十八年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嗎?”
風魂絕望的呼喊,并沒有引起任歸洋任何同情心,他說:“風魂,我知道你想報仇,可是要找到仇家,并不容易······”
“不,我找到了?!?p> “你找到了?”
“是!而且這個人,是我永遠都想不到的?!憋L魂邊說,邊走向任歸洋,“師父啊,我該感謝你剛才的千里傳音,你那穿透云霄的笑聲,除了你,不會有第二個人發(fā)出來。而十八年前,我父母在我眼前慘死,我耳朵里揮之不去的聲音,就是這個笑聲?!?p> “風魂,你是說我殺了你的父母?”任歸洋仍然想不明白的問。
“還沒有想起來嗎?我再給你個提示,紫光山上······,青詩俠侶······”風魂一字一字的吐出來。
任歸洋也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徒兒,眼神凌厲的看著她說:“你是青詩雙俠的女兒?”
“怎么樣?沒有想到吧?也是,你是不會想看到,青詩雙俠的女兒的。所以你不惜任何代價,要殺了我妹妹?,F在你是不是也很想殺了我?”風魂咄咄逼人的刺激他說。
“原來,那對狗男女,真的留下了兩個孽種。你卻在我身邊待了十八年,你的隱忍力,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比螝w洋終于卸下了那副虛偽。
“你承認了,是你殺了我的爹娘,制造了李門慘案?!憋L魂平靜的說。
“沒錯,風魂,是我殺死了你爹娘??赡銋s認賊作父,難道你不怕你父母在陰曹地府怪罪你嗎?”他刺激風魂說。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爹娘,當年已經歸隱山林,他們根本不能再威脅到你的任何利益,為什么你非得趕盡殺絕?”
“為什么?哼,李青那混賬,想盡辦法與我為敵,只要他不同意我當武林盟主,我這個位子怎么做的安穩(wěn)?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他必須得死!”任歸洋恨意畢露。
風魂失望的退向后面,說:“你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人?到現在還不肯收手嗎?”
“收手?哼,我為了今天的地位,付出了多少努力和犧牲你不會知道。要我收手,絕不可能!”任歸洋吼道。
風魂定了定神,說:“你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你日思夜想的青鋒劍,竟然就在你身邊,你想要嗎?”
“今天你給不給,這劍都是我的!”任歸洋志在必得的說道。
“師父,你救過我的命,卻欠我父母之仇,今天,就讓我們來了結這段恩怨。我接你三掌,你只管盡全力,若我死了,倒正好了了我這一生,還了所有人的債。若我僥幸不死,你我再見面,我一定會報仇?!憋L魂說著,手已伸出,只見青鋒劍刃旋天而來,直至風魂手中。
“風魂,你我?guī)熗揭粓?,你把青鋒劍給我,我便不再為難你!如何?”任歸洋試著再勸。
“人豈會在同一處,栽兩次跟頭?哼!劍在人在,劍毀人亡!”風魂說著,一躍而起,橫劍劈去。
另一邊,他們三人并未離去,他們一人倚著一棵樹,似乎都意識到會有重大事件發(fā)生。
“也不知道風魂到底怎么樣了?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你說呢,二公子?”電魄最先沉不住氣的走向任超然說道。
任超然并未說話,看了她一眼,就把臉轉了過去。
“或許,她真的碰上了什么難言之隱?!辩娮咏又娖堑脑捳f道。
而此時,雨意卻早已發(fā)現了那一縷青光,“你們看!”她說著,指引眾人朝青光發(fā)出的方向看去。
“不好!”任超然意識到危機的來臨,率先跑了過去。雨意緊隨其后,他們二人,也緊接著跑了過去。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兩人已經停手。他們哪里知道,風魂并不是真的要接他三掌,風魂自己又怎會不知道,她不是任歸洋的對手,只是以這個做借口,還了任歸洋的人情債而已。僅僅三個回合,風魂就敗下陣來。但是她硬生生的接了他三掌。
此時她手持寶劍立地,氣息奄奄的捂著胸口微閉著眼。
任超然跑過去,扶著她說:“風魂,你怎樣?還好吧?”之后,又轉向任歸洋說:“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yōu)槭裁捶且绱四???p> 任歸洋冷冷的說:“風魂背叛師門,我今日就要清理門戶?!?p> “爹,風魂好歹是您一手帶大的,她就算是犯了錯誤,您也不應該如此絕情??!風魂年輕氣盛,您就不能放她一馬嗎?”任超然求情道。
“是啊,師父,從小到大,您最疼愛風魂了。就算風魂有錯,您就寬宏大量,饒了她這一次吧!”他們幾個也在一旁附和到。
他們幾個不勸,任歸洋還不這么生氣,沒想到他們幾個一開口,任歸洋更生氣了:“好啊,你們一個個的,竟然被她迷成這樣!不惜與我作對,也要替她說情。看來,我是真的留不得她了!”說著,任歸洋就要動手。
“爹,您難道忘了,你從小教我們什么了嗎?”任超然擋在風魂面前大喊道。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現在竟然敵我不分,幫著外人說話?!比螝w洋斥責道。
“我沒有忘。我記得,您教我們?yōu)橛H不悖,唯親不疏,唯親不養(yǎng)。但現在,您卻唯親不殺啊爹······”任超然吼道。
“我也說過,唯忠不殺!她風魂不忠不孝,我殺了她,有什么錯嗎?”
“爹······”
“不要再說了,超然,我要你現在親手殺了她這個叛徒?!比螝w洋目視著自己的兒子說到。
“什么?”任超然心里咯噔一下。
他哪里舍得?看著奄奄一息的風魂,他滿心的保護欲望,卻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竟然要親手殺了她。
可此時,風魂將手慢慢的移動到臂膀上面,將任超然的手拿開,看著任歸洋,微弱的說道:“三掌已接,我不再欠你什么。從此,你我恩絕情斷,再見面,就是我的報仇之日。任二公子不殺我,我就走了。”她吃力的說完,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任超然木然的看著她轉身離去,并沒有采取行動。
“小心!”突然聽得電魄大叫一聲,她已經躺在了地上。
原來,電魄的心思全在任超然身上,她看著任超然難過,自己心里比他還要難過。或許,這就是電魄對任超然的愛意。所謂愛到深處無怨尤,她即使替他做任何事,都認為是值得的。當她看見了師父掌上的真氣聚集,向風魂擊去,就竭盡全力為風魂擋下了這一掌。
任歸洋這一掌,雖然只有七分掌力,用的卻是最近正在修煉的‘云蒼拓日掌’,威力非同凡響。只是一下,電魄就已臟腑俱裂,血流不止。
風魂回過神,趕忙回身去扶電魄。畢竟是十八年的好姐妹,電魄死了,她哪里會不傷心?
“電魄,電魄,······,你為什么那么傻?”風魂抱著電魄,哭喊道。
“風魂,長這么大,我是第一次看見你哭,而且是為我,我真的很知足。我從小,無父無母,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如何忍心看著你死,只好我先死了?!?p> “不要,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你不是還想學下棋嗎?你快點好起來,我還會教你下棋的?!?p> 電魄無力的搖搖頭,說:“我知道你很善良??墒牵倚闹敲?,你一定有什么事瞞著我。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但是看在我為你擋了這一掌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現在,風魂是沒有選擇的,她只有答應,否則她的內心何安?
“你說!”
“我愛二公子,可他心里,卻始終沒有我。答應我,我死后,你照顧他,永遠不要拋棄他,讓他感到難過。答應我······”電魄已經沒有力氣,再重復第二遍了,所以這一遍她說的很用力。
“我答應你!”風魂淚流滿面的說著,將腦袋靠向了電魄的腦袋。
電魄聽見她答應,臉上沒有一絲痛苦,而是微笑著:“風魂,我終于學會了這招—棄卒保車!”她最后一句話,竟然是這。
“電魄······”風魂痛心疾首的哭喊,但這一縷殤魂,卻再也回不來了!
而任歸洋卻沒有停止殺人的心,兩人分別之際,任歸洋重聚真氣又欲擊出。
鐘子跟雨意兩人一前一后上去阻攔,“******!”兩人還在求情。
“閃開!”任歸洋完全不理,一腳踢開鐘子,強大的武功氣場,逼得雨意不得不退。
“風魂!******!”雨意絕望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