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xiàn)在可菁都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仙文和徐風(fēng)華還焦急的在少林寺等著李可菁。
“可菁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佛祖會保佑她的!”靈通在一旁祈禱說。
“想不到你一個小和尚,也會喊人姐姐啊,不怕佛祖會敲破你的頭???”仙文開玩笑似的說。
“我······”
“靈通還只是個孩子,童言無忌,不算罪過,我佛慈悲!”靈通沒有說話,倒是方丈替他打圓場。
“我看這里最應(yīng)該被佛祖打爛頭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吧!”張三妹咄咄逼人的說著,矛頭已經(jīng)又對準(zhǔn)了于禪。
仙文不敢再說,就轉(zhuǎn)向于禪說:“于前輩,以你之見,可菁她······”
“上天有好生之德,該來的總會來,靜觀其變!”于禪說道。
仙文只好作罷,只是默默的在等待著,而徐風(fēng)華此時則一直在想徐雷鷹這個偽君子,明日必定會去觀劍大會,他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而鑒月山莊,丁研梅也在問趙軼然說:“然哥哥,明日的觀劍大會,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嗯?!壁w軼然冷冷的回答了她一句。
“然哥哥,咱們兩家自幼就有娃娃親,你為何不讓我爹······”
“研梅,娃娃親是父母之約,可現(xiàn)在我父母已經(jīng)死了,請你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那我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算什么?”
“我一直當(dāng)你是妹妹······”
“可是你想過嗎,我不是拿你當(dāng)哥哥的······是不是因?yàn)槟莻€李星竹,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我于千里之外?”丁研梅看著趙軼然說。
“即使沒有她,咱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趙軼然說完就又離開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若不是因?yàn)樗?,然哥哥不會對我變心,不會這么絕情的對我。李星竹······”丁研梅在趙軼然走后,心中已經(jīng)充滿了怒火。
次日的武林玄池殿,當(dāng)真是熱鬧非凡,江湖中有些名望的門派都來了,有些是為了來觀劍,有些則是為了所謂的‘英雄’二字。
任超然,雨意,石亮,吳謹(jǐn)四人將客人接待過來就坐,就差任歸洋沒有到場了。
大家正在議論紛紛之際,任歸洋將在場的鼓敲得聲音震天,午時,準(zhǔn)時到場入座。
“參見主公!”殿內(nèi)眾弟子行禮畢,開始觀劍儀式,請任歸洋先講話。
“諸位,今日我武林玄池殿,蓬蓽生輝,因?yàn)榻袢盏綀龅亩际怯⑿廴耸浚?jīng)在江湖上闖出一片天的人。任某有幸獲得星光寶劍,不敢獨(dú)裁,遂請各位聚于此處商量如何安置此劍!”任歸洋說道。
“要我說啊,誰得了寶劍,又能技壓群場,便可選做武林盟主!”薛恒已經(jīng)站起來說到。
“話雖如此,可誰又知道這劍是如何得來的,來路又是不是光明正大?”丐幫長老說道。
“哎,你這話是在懷疑任殿主的為人了?”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像你一樣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什么樣的為人?”
“你······”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因?yàn)檫@個問題吵了起來。
“兩位,你們說的都很有理,我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今日的主題是如何處置這把劍。這樣吧,無謂方丈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在武林中頗具威望,想必在場的很多人都會以他為準(zhǔn),那不如就請方丈出來說句公道話如何?”任歸洋打斷兩人的爭論,面具下的眼睛一直在盯著無謂大師看。
無謂大師慢悠悠的站起來,手中的佛珠不停地在轉(zhuǎn)動。
“讓我為你的陰謀說句話如何?”大伙正僵持間,忽然見于禪已經(jīng)從墻外躍了進(jìn)來。
同行的還有張三妹、徐風(fēng)華和仙文。
“何人如此大膽,膽敢擅闖我武林玄池殿,你們有請?zhí)麊幔俊庇暌馍锨皢柕馈?p> “誰說沒有請?zhí)筒荒軄??”他一句話未完,又已?jīng)有三個身影踏桌席而來,不是別人,正是草原三怪。
“來者有座!”任歸洋讓雨意退下,對他們兩撥人說道。
他的手下已經(jīng)忙著將椅子搬到了他們的面前。
“不用了,我們站著就好!”當(dāng)侍衛(wèi)將椅子呈給于禪時,他拒絕了。
徐風(fēng)華早已經(jīng)看到了徐雷鷹帶著他的徒弟坐在椅子上盯著他。
仙文向四周看了看,卻只是看到了任超然在任歸洋旁邊站著,并沒有見到李可菁,不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此刻到底在哪兒?
而任超然呆滯的站在那里,心中想到的,是昨晚他跟雪瑤的對話。
“你說,我若是勸得了我爹放過可菁,她會跟我走嗎?”
“你是勸不了你爹的!”
“若我勸得了,她肯嗎?”
“或許吧?!?p> “若我勸得了可菁放棄仇恨,不殺我爹,我們兩個一起浪跡江湖她肯嗎?”任超然似是癡了,一直在重復(fù)問這句話。
“我覺得李姐姐不會拋下她妹妹不管的?!?p> 兩人聊完,任超然去找任歸洋談判了。
“爹,我可以勸可菁不再與你作對,我?guī)x開,你可不可以給她解藥,放我們離開?”
任歸洋拍著他的肩膀說:“兒子,世間這么多的花草,你何必單戀這一只毒花呢?她會害了你的!”
“即便是這樣,也是我自愿的,爹就給我一個答案,是肯還是不肯?”
“你還年輕,不懂得江湖上的人心險惡,容易輕信別人,你現(xiàn)在不理解,以后會明白的!”
任超然已經(jīng)聽出來了任歸洋的弦外之音,他沒有再多言,失望的回去了。
“看來,我還沒有一個外人了解你?!彼咴诼飞希X得自己好可悲。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庇诙U看著任歸洋打招呼。
無謂大師心中竊喜,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原來是于禪老前輩駕到,未曾遠(yuǎn)迎還真是大不敬啊!”任歸洋說道。
“那你可想聽聽我對星光劍的處理辦法?”
“說來聽聽?!?p> “你,人面獸心,做的事情比你的師父還要卑鄙,有違天理,早晚都會敗露的。但,若是今日你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就不會有人敢對你有微詞,所以你今日打著聚集武林英雄觀劍的幌子,只是想要稱霸武林而已!任歸洋,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你的野心已經(jīng)盡人皆知了!”于禪毫不留情的揭露他說。
任歸洋聽著,忽然大笑起來說:“前輩,口說無憑,你說我做過什么壞事,可要有證據(jù)啊!”
“證據(jù)?你做過的事都會成為你惡貫滿盈的證據(jù),上天自有公道?!?p> “你那一套我早就聽膩了!在座的各位都是英雄人士,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今日來是來奪劍的吧?”
“不是奪劍,是要你還劍!”
“還劍?哈哈哈,還誰的劍?于禪,不要以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不要忘了,你還是我的殺師仇人,我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上門來。自古寶劍配英雄,誰有本事?lián)碛兴?,誰就是它的主人,何來還之理?”
“我呸,說出這句話來也不害臊,就你也配稱英雄,廢話少說,快還劍來!”仙文唾罵到。
“想要奪劍,也要看你們是不是有這個本事了?超然,取劍!”任歸洋說著,已經(jīng)對任超然說道。
“是!”任超然答應(yīng)一聲,頂著‘盟主’二字的大旗便升了起來。
侍衛(wèi)打開地板,任超然一聲令下,守在鐵鏈旁邊的侍衛(wèi)就拉動鐵索,一只锃亮的寶劍就從水里緩緩浮現(xiàn)。
眾人無不驚異:“這就是震懾武林的星光劍???”眾人議論紛紛。
“想要取寶劍的,自己動手去取??!”任歸洋一句話說完,已經(jīng)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仙文剛想要去,被于禪攔住了,“不要沖動,任歸洋性情險惡,此周圍必定布滿了重重機(jī)關(guān),誘你進(jìn)去,不要上當(dāng),先看看再說!”
仙文一聽有理就停住了。
果真已經(jīng)有人按捺不住了,徐雷鷹第一個緩緩站起來說:“我來試試!”
“爹,不要······”徐依想要阻攔他,可是他已經(jīng)躍了出去。
“星光劍名震江湖,徐某好奇久矣,今日就先把玩一番了!”
“我陪你!”他的話剛說完,徐風(fēng)華已經(jīng)大喊一聲,也躍到了他的面前。
徐風(fēng)華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欲借此機(jī)會殺掉徐雷鷹。
徐雷鷹想去奪劍,可徐風(fēng)華在擋他面前,他自是自顧不暇,只好先接招。他以一招將徐風(fēng)華順勢推了出去,徐風(fēng)華用輕功退了幾步落地。
“徐風(fēng)華,老夫?qū)δ悴槐?,你竟然忘恩?fù)義?”徐雷鷹看著徐風(fēng)華說道。
“徐雷鷹,你這個偽君子,先前害我爹殘廢,孤獨(dú)度日十年,我念你對我有恩,不愿報仇。想不到,你為了你自己的利益竟然殺了他,我今日就為武林除了你這敗類,你這張人皮面具也該撕下來了?!毙祜L(fēng)華沖他喊道。
說著,徐雷鷹已經(jīng)哈哈大笑起來,自己伸手,將臉上那張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展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竟是一張陌生的臉。
而對徐風(fēng)華來說卻很熟悉:“是你?徐篤?”
“是,當(dāng)然是我啊,小少爺,徐叔叔對你很好吧!”
徐雷鷹那臉得意的表情,讓徐風(fēng)華恨得咬牙切齒。
原來徐篤是徐子元的貼身小跟班,他曾在徐家做總管,徐風(fēng)華自是認(rèn)得他的。
當(dāng)徐子元因?yàn)槔钋喾驄D負(fù)傷而歸時,告訴他去找徐雷鷹過來。這個小跟班在去找到徐雷鷹后,看到他正在打坐,刀就擱在一旁,他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此去,徐老兒肯定要告訴他李青的下落,若我成了徐雷鷹,這個消息豈不是唾手可得?兩者相爭漁翁得利,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兩霸主,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我就可以從中得到寶劍,稱霸武林了!”
于是他殺了徐雷鷹,回去扮成徐雷鷹的樣子,騙取了李青的信息之后,挑斷了徐子元的手腳筋,一掌拍下去,他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徐子元命大,竟然還活著。
“我本以為將這個消息給齊天龍和任歸洋他們兩個,我就可以擁有寶劍稱霸武林,沒想到事與愿違,我戴著這張人皮面具活了二十年,今天終于讓我等到了?!彼戳丝磁赃叺男枪鈩φf。
“讓你多活了二十年,你該知足了!”張三妹說著,突然已經(jīng)躍出。
徐雷鷹見勢,隨即后退,翻身去取劍,沒想到漫天的暗器灑來。
張三妹只好后退,徐雷鷹知道自己碰到了機(jī)關(guān),就在機(jī)關(guān)中周旋,打掉了無數(shù)的暗器最終躍上了旗桿。
徐風(fēng)華剛要向上去,張三妹攔著他,將手往他的劍上一放,才推了他一下說:“小心,別讓劍碰到你自己!”
徐風(fēng)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順勢躍了上去。原來,張三妹是在劍上下了毒。
徐風(fēng)華真不愧是風(fēng)青蓮的稱號,吟起詩來不少詩仙風(fēng)范,打起架來也是英姿颯爽,飄逸來風(fēng)??尚祜L(fēng)華始終不是徐雷鷹的對手,三十招內(nèi)徐雷鷹已經(jīng)將他踢了下去。
徐雷鷹欲殺他,卻已被徐依擋在前面。
“爹,你不能殺他!”
“依兒,讓開!”
“爹,女兒求你,是你做錯了事,不要再濫殺無辜了!”
徐雷鷹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再理會,轉(zhuǎn)身去取劍。
“你不配擁有這把劍!”張三妹說著,還要出手時,卻被于禪攔著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上去的,他卻已經(jīng)與徐雷鷹過了兩招,點(diǎn)了他的穴道將他帶了下來。
徐依看見自己的爹被打敗,便向他跑過去。徐風(fēng)華手指攥的啪啪響,想再拿劍時,張三妹已經(jīng)用內(nèi)力將劍卷起射向了徐雷鷹的心臟,而徐依,正好剛剛跑到他的面前。
“爹······”徐依看見自己的爹死在自己的面前,撕心裂肺的喊著。
仙文已經(jīng)將徐風(fēng)華扶起來,他看見徐依傷心的樣子,想去安慰她,卻又不敢。
萬山、萬良及其他弟子跟著徐依帶著徐雷鷹離開了武林玄池殿,回了靈春堡。
“我說過,只要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李青夫婦,我一定替他們報仇,接下來輪到你了,任歸洋!”張三妹橫眉冷對著任歸洋說。
“二位果然好武藝······只是,我先送二位一個禮物!”任歸洋說著,就大喊了一句:“武林玄池殿大護(hù)法風(fēng)魂何在?”
一襲白衫飄過,李可菁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風(fēng)魂在此!”李可菁毫無意識的呆滯的目光看著前方說道。
他們幾個都驚奇的看著李可菁,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可菁,你怎么?”
“是迷魂之術(shù),她被控制了心智······沒想到任歸洋的武功已經(jīng)達(dá)到這一層!”于禪回答了張三妹要開口問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