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動靜越來越大,原本歡樂地氣氛立刻蒙上了一層緊張的色彩,楚云皓,虎臣和秦邪將碧桃,瓔珞和杜仲先生圍在中間,以防他們因為自己一時顧及不到,而遭到敵人傷害。
樹葉沙沙地劇烈搖動,一聲虎嘯,從樹叢躥出了十個左右身材精壯的男子,他們表情猙獰眼睛透出森森的紅光,未發(fā)一語就朝幾人撲來,再撲向楚云皓他們的過程中,猛然變身成一只只猛虎。
碧桃見此情景,慌張的看著虎臣,“虎臣,他們…”
此時的虎臣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顧不了其他,死死地盯著那些準備撕碎他們的老虎,“小心——”碧桃大喊一聲,出手打退了一只沖到虎臣面前的老虎,楚云皓他們也各自陷入戰(zhàn)局,瓔珞和杜仲先生趕忙爬到樹上,向那些老虎灑下藥粉,希望它們嗅到后能陷入沉睡,減少些麻煩,但這些猛虎好像沒有嗅覺似的,對藥粉的味道無動于衷。
楚云皓被三只老虎死死的纏著,這弄的他有些狼狽,奇怪的是這些猛獸像是受到命令一般,都攻擊著特定的人,到底是被什么控制著,楚云皓一邊苦苦思索著一邊與這些老虎周旋。這時,一只老虎猛然發(fā)力朝他撲來,看到這只虎向他露出了下腹部,這它身體最脆弱的部分,楚云皓就拿劍向它的腹部刺去,眼看快要得手,虎臣突然沖出來,按住了楚云皓的手,眼神充滿敵意。
他又聽見一只虎的低吼,未對楚云皓說半句,就朝著秦邪那邊去了,看樣子是去阻止秦邪傷害那些老虎,看著虎臣不合時宜的做法,楚云皓陷入沉思,虎臣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你干嘛呢,小心被這些老虎吃掉?!北烫覔舫鲆唤剌p紗,將撲向楚云皓的老虎的嘴巴緊緊纏住,你老虎一下沒了剛才的威風,倒在地上發(fā)出低吼聲,身體還在不停的掙扎,“真是不乖,小杜仲,瓔珞好了嗎?”
“來了,來了”杜仲先生拿著一瓶藥從樹上笨拙的爬下,瓔珞輕巧的跳下樹梢,手里也拿著一瓶藥,等他們到楚云皓他們時,那幾只老虎都被碧桃捆住了嘴,在地上奮力地掙扎。
杜仲先生和瓔珞趕忙將瓶子里的藥粉灑在老虎們的身上,沒過一會兒它們都不再掙扎,老實的跟只小貓一樣。
虎臣見那些老虎突然沒了力氣,急忙跑到他們身邊,摸摸他們的兩肋,感覺到起伏,這才放下心來,轉(zhuǎn)身眼帶歉意的看著楚云皓他們。
楚云皓沖他點點頭,“如果我沒看錯,你是虎族一脈吧。”虎臣一愣,隨即點點頭,“虎族早在百年前就被滅族,我一直在找幸存的族人,沒想到竟在此碰見了他們,對不起,我決不能看著它們受到傷害?!?p> “原來是這樣啊,你怪可憐的,幸虧杜仲先生沒聽我的在藥粉里放**,只放了些迷魂藥。”瓔珞有些抱歉地說。
虎臣聽見這話,原本悲傷的神情有所緩和,眼帶笑意的看著瓔珞。下意識的走到碧桃身邊,聞著她的氣息讓本來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楚云皓看著虎臣對碧桃的依賴,心里猛然冒出了一絲煩躁,他有些奇怪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深吸一口氣,走到那些老虎旁邊,“我們現(xiàn)在要想辦法讓它們恢復(fù)神志,怎么樣杜仲先生,碧桃,有辦法嗎?”
聽見楚云皓的詢問兩人走到那些老虎身邊,他們商量了半天,用藥,針灸,施法都不太見效,老虎的眼睛始終是血紅血紅的。
正陷入僵局時,遠處一聲短促的笛音傳來,那些原本安靜的老虎突然來了力量,掙碎了捆著它們的白紗,朝離它們最近的碧桃和杜仲先生撲來,碧桃推開了杜仲先生,再次飛出白紗纏向那只老虎,此刻眾人又再一次陷入苦戰(zhàn),這一次這些老虎變得更加厲害。
聽到剛才的笛聲,楚云皓想到了什么,當下掏出短笛,放在嘴里吹出幾聲笛音,好像對這些老虎不太管用,反而攻擊更加迅猛。
“楚云皓,你干嘛,想害死我們啊?!北烫姨唛_一只老虎,朝楚云皓大吼。
“抱歉,我模仿剛才的笛聲,這是怎么回事,等等剛才的聲音如果代表攻擊,那反過來?!毕氲竭@里楚云皓面露驚喜,將剛才的笛音曲調(diào)倒著吹奏,果然那些老虎漸漸停止攻擊,慢慢恢復(fù)了人形。
眾人見狀大喜,放松了警戒,還有一只最強壯的老虎,停止攻擊只不過片刻,大口一張沖向毫無防備的碧桃,楚云皓心慌了一下,趕忙去救碧桃,眼看已是來不急,突然見那老虎摔在地上,胸腹處插著一支箭,看向箭的來處,不遠處虎臣正憤恨的盯著這只老虎,這支箭原來是他射的,楚云皓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虎臣為了碧桃連族人都可以不顧。
那只中箭的老虎終于恢復(fù)了人形,躺在地上痛呼出聲,杜仲先生馬上上前為他醫(yī)治,幸虧那一劍沒有傷及要害。
其他的幾個人終于清醒,都愣在那里不知道發(fā)生什么?;⒊己芸斓刈呦蛩鼈?,用其他人聽不懂的話語與這些人交流著,他們聽見后異常激動,隨后都拉開衣服露出身上的虎紋記號,算是相認。
看到虎臣終于得到族人的消息,楚云皓等人都有些感動,尤其是碧桃這些年她陪著虎臣見證了他的絕望和艱辛,如今終于看到了一絲回報,她更能感到虎臣的興奮也真心為他高興。
與族人相認后,楚云皓就跟著他們到達了離這里不遠處的山村,村里古樸簡陋人煙稀少,破敗的房屋時刻昭示著這里遭遇過的重創(chuàng),那幾人引楚云皓他們走入一個完整的房屋,招呼著他們坐下,緩緩開口:“我們自那次屠殺之后逃到這里休養(yǎng)生息,日子也算平安,但前不久有一日來了一群人抓走我們,給我們吃了一種藥之后我們就失去知覺,醒來后就看見你們?!闭f著說著那人情緒激動了起來,他朝虎臣跪下,“求你了,救救咱們族人,還有好幾個人被關(guān)了起來,不知現(xiàn)在怎么樣?!?p> 虎臣扶起了族人,“放心我一定救出他們,我保證決不會讓你們再受傷害?!?p> 那幾人聽完虎臣這話,突然嚎啕大哭,奇怪的是沒有一人覺得他們沒有出息,太過脆弱,聽到他們的哭聲,每個人心里不禁也涌現(xiàn)出淡淡的心酸。
夜晚,碧桃在給那個虎臣受傷族人換藥,門被推開,虎臣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起的那人,“他怎么樣?”
“沒事了,等過幾天醒了就大礙了?!北烫曳畔率稚系目噹?,“謝謝?!被⒊寂呐谋烫业募绨?,表示著自己的感激。
“不用了,跟我還客氣,”碧桃走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水,“能幫到你就好,你的情緒在我面前就不用隱藏?!彼f完并不看虎臣專心的喝著杯里的水,良久,久到碧桃以為虎臣出去了,突然感到雙腿一沉,虎臣疲憊的趴在她腿上,慢慢的陷入夢鄉(xiāng),眼角還帶著幾滴淚痕。
碧桃輕輕的拍著虎臣,仿佛看到以前的情景,那時虎臣還不太會變換人形,就像這樣總是以一只老虎的樣貌趴在她腿上,一切好像都沒變一切又好像都在悄然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