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好嗎?”碧桃現(xiàn)已完全沒有了力氣,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打斗,她能明確的感覺到自己法力的消失,與力量的枯竭。
“我還好。”楚云皓扶著大樹氣喘吁吁地喘著粗氣,兩個人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對方,他們此刻衣衫凌亂,發(fā)絲飄揚,他們就這樣互相對視著,突然都大笑起來,似是笑對方的匆忙應(yīng)付的模樣又像是慶幸他們的死里逃生。
“走吧,我們先回客??纯喘嬬笏麄??!北烫尹c點頭,抬步走了幾米,見楚云皓并沒有跟上,回頭見他皺著眉頭扶著胸口,一定是剛才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受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她走了過去,將楚云皓的一只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楚云皓也未拒絕,他在碧桃面前早已沒有形象可言看了,再說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兩個人早已成為了勝似親人的所在了。
碧桃扶著楚云皓兩個人來到了昨夜投宿的那個客棧,門口一片狼藉,從木頭四處飛濺的程度就可想而知在這里激烈的打斗。兩人快步進(jìn)去客棧里面,果然如料想的一樣,除了一些剛才攻擊他們敵人的尸體外,瓔珞他們早已不知所蹤。
“怎么辦?”一向有主見的碧桃,也亂了方寸,一下子來了好幾方敵人的攻擊,她此刻也有些搞不清究竟綁走櫻珞他們的人究竟是哪一方敵人。
楚云皓走到客棧的一個角落,撿起了掉在角落一片碎麻布,放在鼻尖聞了聞,“走,我們?nèi)メ嚎h。”能用這種混雜著艾草的麻袋的。只有盛產(chǎn)艾草的岷縣才能做到。
碧桃點點頭,繼續(xù)扶住楚云皓,兩個人朝岷縣進(jìn)發(fā),沒走多久,岷縣那個石制的大門就到眼前。
他們兩個人剛走進(jìn)去,馬上就冒出一些人將他們團團圍住,舉起手中的刀啊,鏟子什么的對著二人,懷著敵意地看著他們。
一個長相普通的灰衣男子走了出來,他看樣子是這些人的領(lǐng)導(dǎo),一見他來,所有人紛紛讓開路,讓他走到楚云皓和碧桃面前。
他看了一眼楚云皓和碧桃,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我們這里?”語氣中透著懷疑和煩躁。
楚云皓還是不忘君子禮儀,他對那男子施了一禮,“在下是曦王楚云皓,被派到這里視察民情,這位是我的朋友碧桃。”
本以為一聽楚云皓是朝廷的人,本以為這些人的態(tài)度會緩和一些,誰知他們的反應(yīng)更劇烈了,吵吵嚷嚷的要把他們二人趕出岷縣,那灰衣男子突然開口說話了:“你就是那失蹤了的大皇子楚云皓?我們抓住了幾個人,不知皇子殿下可否認(rèn)識啊?來人,將他們帶上來?!?p> 他的命令一下,就有幾個人壓著秦邪,瓔珞和柴木南還有一位他們倆不認(rèn)識的女子過來,那就個人粗魯?shù)貙⑺麄兺频搅顺起┖捅烫叶嗣媲埃袂閮春荨?p> “你們慢點,疼死我了?!杯嬬蟠舐暱棺h,“沒事吧,你,等我自由了我就把你們這群欺負(fù)瓔珞的人打的找不著北?!辈衲灸弦姯嬬蟊慌獋?,心疼的不得了,威脅道。
“請問閣下抓我們的同伴,意欲何為,還請閣下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們?!俺起┏雎暟萃小?p> 那灰衣男子猶豫了,神情有些動搖,畢竟他也不想招惹楚云皓這尊大神,正當(dāng)他不決的瞬間,人群里有一人突然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所有人一見那人暈倒,反應(yīng)都異常激烈,“快,將他抬到太子那里,遲了就沒救了。”灰衣男一見這種情況也沒有多余的經(jīng)歷去考慮什么,他隨著驚慌的人們跑走了。
楚云皓和碧桃趁亂幫瓔珞她們松了繩子,“好在你們來了,你們不知道關(guān)我們的地方又黑暗又潮濕,關(guān)鍵還有好多老鼠?!杯嬬蠡貞浿挥啥读艘幌?。
碧桃笑了笑,學(xué)老鼠吱吱的叫逗弄瓔珞,楚云皓則一言不發(fā),陷入沉思。
“我們?nèi)タ纯窗?,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楚云皓開了口,碧桃搖搖頭,果然楚云皓這種追根究底的性格一時是不會變的。
“好吧,我們?nèi)タ纯础!北烫议_口應(yīng)道,秦邪和柴木南一向聽楚云皓的命令,都沒有意見。瓔珞雖然恨不得現(xiàn)在馬上就離開,但還是聽了楚云皓的話跟著眾人來到了灰衣男子所謂的臺子那里,一見到眼前的情景所有人都驚訝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臺子上密密麻麻的躺著的都是毫無生氣的人,一個頭戴面具的人正在毫無章法的胡亂舞動,嘴里念叨著聽不懂的經(jīng)文。
“這是什么?這些人都是怎么了?”瓔珞問出了此刻大家心中最想問的問題,可是縣城里的眾人全部都埋頭祈禱,誰也沒有回答。
“不知道,從幾個月前就是這樣,這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昏死過去,再也無法醒來?!边@時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楚云皓他們回頭看去,是那個跟瓔珞他們一起抓住的云麗。她自得救后,并沒有離開,反而跟著楚云皓他們過來。
楚云皓和碧桃默契地對視了一下,就像臺子上的那些人走去,當(dāng)碧桃才為一個暈死過去的人號脈時,那些在臺下面的縣民一下子都像一枚石子激起的波紋一樣,都陷入激動的情緒中,沖上臺子將碧桃和楚云皓拉開,又將幾人重新綁了起來。由于楚云皓他們不想傷害普通縣民,沒辦法紛紛束手就擒,在烈日下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曬著火熱的日光。
“這些人是中毒了,你們?nèi)粼诓唤o他們解毒,再過兩日,這些人就會死去。”碧桃大聲叫喊。
“我們這里山清水秀怎么可能被人下毒,這分明是中邪了,被小鬼附體?!被乙履凶臃瘩g,神情十分堅定。
楚云皓他們費了好多唇舌希望這些人相信他們的話,可是這些人就如被蠱惑一般,一句話也聽不見去。
眼見說服他們無望,楚云皓輕聲在碧桃耳邊問,“你能確定這毒源是什么嗎?”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能找到?!北烫铱隙ǖ恼f?!昂冒?。我相信你?!背起┛粗烫倚α讼拢舐曊f道:“我用性命擔(dān)保這些人絕對是中毒了?!?p> 楚云皓的重誓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灰衣男子走到楚云皓面前:“你肯定嗎?你若不能證明,我就要你的命?!?p> “好啊,若不是,我就自刎當(dāng)場?!背起┒⒅乙履凶拥难劬?,神情嚴(yán)肅。
楚云皓的堅定還是觸動了灰衣男子,他帶著楚云皓他們繞著縣城轉(zhuǎn)了一圈,走到他們這里的一口井旁,碧桃皺起了眉頭。
“就是這口井里的水里有毒。”碧桃肯定的說。
“若是,你又如何證明?!被乙履凶涌磥聿⒉幌嘈疟烫?,經(jīng)他這么一問碧桃還有些犯難,對啊,她怎么證明呢。
突然感到手被人悄悄握緊,楚云皓輕聲地說:“我的命就靠你了,我先睡一覺?!闭f完,他走向那口井,舀了一口水喝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