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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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葭坐在轎子里,緊張得不得了,等到落了轎,從門口一路進(jìn)去,晨葭都恍恍惚惚的,不知怎么就坐在了新房。九阿哥在外面陪來道賀的人喝酒,屋子里站著陪嫁來的明音和明蘭。晨葭蓋頭下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雙手。九阿哥什么時候會進(jìn)來?掀了蓋頭之后是要喝交杯酒吧?還有那個……那個……擔(dān)心的事情全都糾結(jié)在一起,晨葭只覺得腦袋嗡嗡的響,胸口憋悶地喘不過氣來?!爸髯右灰赛c(diǎn)水?”晨葭搖搖頭,開始深呼吸來平復(fù)情緒。
晨葭在屋子里糾結(jié),宛茗在外面發(fā)呆,兩眼無神地望著自己面前的酒杯?!跋胧裁茨?,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來,我敬你?!笔疇斠娡疖粋€人悶悶的坐著,端著酒過來碰了碰她的酒杯。宛茗努力扯了扯嘴角,拿起杯子來一飲而盡。她這是怎么了,晨葭結(jié)婚的日子,她怎么能在這里為自己的事情不開心呢,宛茗甩了甩頭,“十爺,你會不會講笑話?我想聽笑話?!蓖疖鵁o意的一瞥,角落的十四爺……他該是很難過吧?!昂?,我講給你聽,從前啊……”
當(dāng)晨葭做到第三十個深呼吸的時候,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澳銈兌枷氯グ??!本虐⒏绶愿烂魈m和明音退下,他站在屋子中間,望著一身大紅嫁衣的晨葭,如今她是他的妻了。掀開蓋頭的一瞬間,他竟莫名地緊張起來,當(dāng)那一雙熟悉的眼眸望向他,九阿哥只覺得天地萬物都不復(fù)存在,二十一年仿佛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先前九阿哥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晨葭只覺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這會見了他,倒安下心來,心緒也平和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不知該說什么,又似乎沒有必要刻意說些什么。九阿哥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晨葭,兩個人手臂交纏,這一杯交杯酒,喝起來是甜的。不等晨葭把酒咽下去,舌已竄入口中。唇齒相接,九阿哥揮手放下床幔,燭光搖曳,人成雙。
“主子,歇吧,十三爺怕是不會來了?!辈芍闉殡y地勸自家主子?!霸趺床粫?,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一定會來!”瓜爾佳·雅晴不滿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賓客太多了?!蹦暧讜r的一場的圍獵,機(jī)緣巧合看到了他馬上的英姿,從此那個影子便日日出現(xiàn)在夢里,嫁給他,是此生最大的心愿,沒想到老天如此眷戀,能讓她夢境成真。
“爺,側(cè)福晉派人來問爺什么時候過去。”王順扣了扣書房的門,這幾天爺都悶悶不樂,賓客一走馬上就把喜服脫了,一頭扎進(jìn)書房誰也不見?!案嬖V她不用等了,我今天不過去了?!薄翱墒菭?,今天是……”“我的話不算數(shù)了是不是!”屋子里傳出怒斥聲,王順嘆息,道:“奴才這就去打發(fā)?!?p> “主子,”采珠不知該怎么開口,有傳聞?wù)f十三阿哥癡心戀一女子,此番看來竟是真的,“十三爺說有事不過來了,主子先歇吧。”“他這么說的?!”雅晴一把扯下蓋頭,她想過無數(shù)種他掀起蓋頭時的樣子,卻沒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出去,出去!”她大叫著把桌上所有的東西推掉,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爸髯印薄俺鋈?!”采珠本想安慰一下,可雅晴發(fā)了火,叫道:“滾出去!”采珠嘆了口氣,難道主子就要一輩子都守著一個看都不想看她的男人么。
第二天一早,陽光正好,晨葭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jīng)空了,想起昨晚不禁臉紅。“主子醒了?九爺上朝去了,主子先起來洗漱吧。”明音端來水盆幫晨葭梳洗。剛剛吃過了飯,就有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她的院子里?!爸髯?,各位主子來給主子請安?!薄罢埶齻冞M(jìn)來吧。”該來的還是要來,她現(xiàn)在是嫡福晉了,這個家需要她撐起來。妾劉氏、郎氏、周氏、朱氏、佟氏,媵妾兆佳氏、完顏氏、陳氏,我去居然這么多人,晨葭暗自翻了個白眼,要是再有幾個,這屋里都要站不下了?!案x吉祥?!薄岸计鸢?,一家人不用拘禮。坐?!背枯缈粗@一屋子的花枝招展,環(huán)肥燕瘦,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幸好郎氏站了出來:“賤妾郎思悅。蒙皇上和九爺恩典,在府中暫領(lǐng)各項(xiàng)事務(wù),如今姐姐來了,自當(dāng)交給姐姐。這是府上的賬目,請姐姐過目?!彼紣偸疽怄九蜕腺~冊。她們這一屋子女人,除了妾就是媵妾,連個封側(cè)福晉的都沒有,面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嫡福晉,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完顏若秋剛想說什么,思悅警告地看了看她,若秋只好作罷。明蘭接過賬冊,晨葭道:“我初來乍到的,以后免不得要向各位姐妹請教,有不得體的地方還請眾位姐妹莫怪。”“福晉言重了?!彼紣傂πΓ磥磉@位福晉是個好相處的性子。
“采珠,你陪我在府里逛逛?!毙禄橹剐吕稍跁看袅艘粋€晚上,早上一早又不見人影,雅晴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采珠應(yīng)了聲,逛逛也好,多少能讓主子消消氣。“側(cè)福晉,這里不能進(jìn)?!笔馁N身侍衛(wèi)離風(fēng),按照自個主子的吩咐,正守在宛茗園門口。至于這個園子的名字,十三爺本來是想了很多風(fēng)雅的名字,可是想來想去,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宛茗”這兩個字的,怎么說呢,十三爺有點(diǎn)入魔了?!盀槭裁??”雅晴微微蹙眉?!盃敺愿懒?,福晉進(jìn)門前任何人都不能進(jìn)去。”“我這不是已經(jīng)進(jìn)門了么?!毖徘绮恍嫉溃@奴才居然敢攔她。“福晉恕罪,爺說的是……”看雅晴自信的沾沾自喜的樣子,離風(fēng)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是嫡福晉?!薄笆裁??!”仿佛一道悶雷劈下,壓抑的在天地間回響,雅晴怒道:“嫡福晉是誰?!”“這個……奴才不知?!薄澳?!”“主子,算了,若主子想看,等爺回來跟爺說一聲再來吧,爺不會拂了主子的面子的?!辈芍槔死?,唉,怎么主子越生氣就越碰上這樣的事。
乾清宮,朝堂之上有兩個人急等著皇上說退朝,一個是九阿哥,一個是十三阿哥,這兩個人各懷心事,皇上說的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心情就像小學(xué)生周五的最后一堂課,度秒如年。
散了朝,在去茶房的必經(jīng)之路上,十三成功截住了宛茗。在這種時候,宛茗真是不知該怎么面對他,“十三爺,您昨兒才成親,下了朝該快回去看新夫人才是?!薄拔业故乔樵缸≡趯m里,不回去了?!薄霸趺矗啃履镒硬黄??”略帶幸災(zāi)樂禍的八卦心理戰(zhàn)勝了故意擺出來的冷冰冰面孔。“我不知道,”十三沒好氣地捏她的臉,“之前說的這么好聽,這會全變樣了,瞧瞧這醋味都要漫過這紫禁城了?!薄昂昧撕昧耍桓泗[,”宛茗打掉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叫生活情趣你懂不,我要是天天賢良淑德地對著你,你早瘋了?!薄班?,瞧你這吃醋也吃得理直氣壯?!笔Φ馈!盎噬弦侵牢以谶@耽擱你回去卿卿我我,非罵我不可,你快回去吧,我去德妃娘娘那瞧瞧?!蓖疖浦庾?。這也是生活情趣?十三哭笑不得。不過他確定的是,宛茗確實(shí)吃醋了,而且吃得不輕,十三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