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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客羅曼史

026 人魚族可以穿連身泳衣?

靈客羅曼史 決不開口 3630 2014-07-24 14:31:23

  加長加寬的高級磁懸浮轎車正在碧國國都朱明市通透的海底隧道中飛馳,車內(nèi)寬敞、舒適、平穩(wěn),若不是車窗外飛逝的大小魚群、巨鯨、人魚、蝦兵蟹將,會讓人有身在水族館的錯覺。

  【南宮簫墨,碧國第八子,年二十四,混合基因,人魚族,無天生超能力。以其溫厚仁慈的性情,受碧國子民愛戴,是當(dāng)朝太子的當(dāng)紅人選。

  天才畫家,水墨、水彩、油畫無一步擅,風(fēng)景、人物、鳥獸無一不精;天才詩詞家,文采風(fēng)流,作品豪邁奔放,清新飄逸,想象豐富,意境奇妙,語言奇妙;天才音樂家,最擅長使簫,以其幽靜典雅的曲調(diào)折服音樂界。

  世界美術(shù)協(xié)會常務(wù)理事,碧國美術(shù)協(xié)會會長,環(huán)球詩詞聯(lián)盟盟主,世界音樂家協(xié)會會長,碧國詩詞協(xié)會會長,碧國文化教育部部長,世界好好先生榜榜首……】

  好好先生嗎?連坑蒙拐騙自己的宵小都可以大方放過,順帶送上鈔票一捆送做回鄉(xiāng)路費(fèi),理由是“想必生活困苦,不得已而為賊,雖然萍水相逢,但不得不幫”,擁有如此高尚情操者,當(dāng)之無愧啊。同樣是三個字,“人魚族”與“魚人族”怎么素質(zhì)就如此天差地別?果然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吧。

  可是……

  “簫墨皇子,我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吧?”林靈看著對面的簫墨,藝術(shù)氣息昭著、溫文俊雅的他正在翻騰失而復(fù)得的行李箱,實(shí)在是有違自身的卓越氣質(zhì)。

  “稍等,再須臾便可覓得?!焙嵞ь^溫暖一笑,繼續(xù)埋頭翻騰起來,“衣服,不是;毛筆,不是;水彩筆,不是;墨水,不是;鎮(zhèn)紙,不是;畫板,不是;顏料,不是;照相機(jī),不是;三腳架,不是;小黃鴨,不是……”

  那個高不到50公分的行李箱是四次元空間嗎?怎么可以裝得下這么多東西。話說,他外出帶小黃鴨是做什么用?洗澡必備伴侶嗎?

  “??!是了!就是此物!”簫墨從已堆積如山的物件中抬起頭,捧著一個眼熟的半邊面具遞給林靈,“這個面具是靈姑娘的吧?!?p>  “這不是我在艾國妙舞公主生日宴上帶的面具嗎?怎么會在你這邊?”

  “姑娘莫不是忘記了,也難怪那日姑娘看似星眸迷蒙,想是醉得不清,才誤闖了在下的休憩室。后又聰聰離去,不甚遺落下此物。在下之后一直尋覓姑娘,欲物歸原主,卻不得成。不料在此處相遇,真是盡日覓不得,有時還再來啊?!焙嵞珖@道。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林靈記得那晚醉酒前一直再找庇護(hù)所,原來那扇開著的門不是洗手間,是碧國皇室的休息室(見靈19 酒醒后總有那么段記憶空白),“不過,這只是會場發(fā)的公共面具,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首訉?shí)在是不需要這么大費(fèi)周折?!?p>  “那是在下多事了……”俊臉上的興奮被一句話澆熄。

  “那……那……倒也不是,這個面具還是很有紀(jì)念意義的”突然萎縮的笑容讓林靈罪惡感突生,趕緊轉(zhuǎn)換口風(fēng),“你看這做工、這材料、這紋理,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收藏真品,丟掉以后我真是扼腕嘆息不已,還好皇子幫忙找到。謝謝謝謝。”

  “當(dāng)真?!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在下亦覺如是,此面具確實(shí)是難得的品質(zhì)之作。那便物歸原主,請姑娘收妥。”落寞之色又立馬被“知音啊知音”的驚喜表情取代,雙手捧上面具。

  “呃……,呵呵,好。”林靈僵笑著接過隨時提醒她艾國不快記憶的“鬼面具”,心中滿是無奈。

  手指不經(jīng)意相觸,堅硬與柔軟……指尖與指尖的探觸,肌膚與肌膚的碰觸,驀然竄流直抵背脊的酥麻栗然。簫墨倏地收回雙手,“啊,抱歉,在下失禮了,不小心觸及姑娘的冰肌玉膚,實(shí)在不該,還請小姐寬??!”

  這彤云拂玉面,欲語還休的羞澀之態(tài),林靈仿佛通過那高端時尚有氣質(zhì)的品囊下,看到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一支正統(tǒng)迂腐的書呆子靈魂,只得頂著三根黑線連聲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p>  “原來靈認(rèn)識碧國的簫墨皇子,那要拜訪玉琴公主可就方便不少啦。還能蹭到皇室直達(dá)專車,不錯哦?!蹦緜?cè)肘頂了頂林靈,拋去“真有你的”一個眨眼。

  “還不曾請問,二位姑娘欲見玉琴所謂何事?”

  “求醫(yī)。聽說玉琴公主和‘鬼醫(yī)’是深交,想請她引薦一下。我們受艾國國王之托,希望能請到‘鬼醫(yī)’去醫(yī)治昏迷三年的艾后?!蹦局毖缘溃私粨Q太陽巨石的事情不便挑明,其他信息倒也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喔?為何艾國國王會將此事托付給云國天將府的二位呢?”簫墨虛心求教。

  “這個啊,因?yàn)榘跞蚯筢t(yī),恰巧我也有幸為艾后看診??上挠杏喽Σ蛔悖质鼙话跚筢t(yī)的誠意感動,就主動請纓出面幫這個忙了。我也略通藥理,和鬼醫(yī)應(yīng)該有共通語言,試試也許能請得動他老人家出面也說不定?!蹦咎咸系?,這個借口來碧國前自己就練習(xí)了不下百遍,熟得很。

  “原來如此。艾后的事情兩年前在下聽玉琴提起過,玉琴也曾出面說情,只是那人……恐怕此事甚難啊。不管怎樣,來者是客,在下先送二位到宮內(nèi)安頓好后,晚些再去朱明醫(yī)院見玉琴。她極少回宮,多在醫(yī)院就醫(yī),或是去荷塘見那人。”

  “那人是鬼醫(yī)嗎?聽皇子的語氣,似乎玉琴公主與鬼醫(yī)關(guān)系極好,皇子也認(rèn)識他嗎?”木好奇道。

  “公輸兄,哦,就是你們口中的‘鬼醫(yī)’,他是舍妹的救命恩人。玉琴天生有嚴(yán)重的心疾,十三年前他為玉琴救治,斷了病根,但亦因此失去了救助自己因車禍而性命垂危的未婚妻蓮華?!焙嵞加铋g愁楚隱現(xiàn),嘆道,“哎,總之,南宮家欠公輸兄的極多?!?p>  “十三年前,那不正是鬼醫(yī)銷聲匿跡的時間嗎?他隱退醫(yī)界的原因莫非是因?yàn)橥词燮蓿俊绷朱`想起艾王提及的信息,試探推理道。

  “嗯,是原因之一吧。再多的在下也不好多說,畢竟是公輸兄的私事。二位若可得見他本人,可試著細(xì)問?!?p>  “聽說鬼醫(yī)的真名是‘公輸鵲’,我本來還不相信呢。不過簫墨皇子都這么稱呼他,看來是不假了?!蹦疽皇纸徊嬖谛厍?,一手托起下巴,若有所思道。

  “為什么不信?”簫墨與林靈同時投來詢問的眼光。

  “公輸,都輸,要是到牌桌上,不是大觸眉頭,只輸不贏。你們說,誰會給自己起這樣的名字呢?”

  ……小小年紀(jì),一出口便涉賭,她那個軍師大哥平時都是怎么教育的。再說現(xiàn)在出國在外,代表的可是國家形象。木小妹,你可要注意些影響啊。林靈使勁眨眼,給她使眼色。

  “哈哈,木姑娘的邏輯頗為有趣。在下未曾見過公輸兄的牌技,無法定論。只是公輸是姓氏,想必他也是身不由己?!焙嵞故遣灰詾橐?,很捧場木的冷笑話。而后笑容微斂道,“若是篳篥(bìlì)還在,也該有木姑娘這么大了吧?!?p>  “篳篥?”

  “是在下與玉琴的同母胞弟,他在十三年前蓮華的那起車禍中下落不明。若不是我當(dāng)年只顧看護(hù)玉琴,而忽略了他;若不是當(dāng)年他年幼貪玩,纏著蓮華到郊外游玩……也許一切均會不同?!焙嵞袂轺鋈唬季w陷入十三年前的那場不幸。

  “皇子,不需要太自責(zé)。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令弟只是下落不明,并不是不在人世,一切都還有希望啊?!绷朱`安慰道,他的眉心太緊,看著叫人心疼。

  “真的?”簫墨眼神重新點(diǎn)亮,可馬上又自我否定道,“可碧國遣派人手眾多,探查多年都無消息,怕是……”

  “不是我自吹自擂,只要有一絲線索,全世界沒有我們天將府找不到的人哦。要是這次求醫(yī)順利,我們回國后一定幫你和府主說說,看能不能用府里的資源幫上忙。”木拍著胸脯道。

  喂喂喂,怎么就私下攬其活來了。林靈眨眼眨得更用力了,可惜木只顧承諾,完全沒接收到信號。

  “當(dāng)真!”簫墨眼內(nèi)的希望再次點(diǎn)亮。

  “天將府的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是吧,靈?!蹦灸抗廪D(zhuǎn)向林靈,尋求正義的附和。

  好吧,阻止不成,她也被拖下水了……

  ********************

  碧國不僅四面環(huán)海,國土上亦有河流溪道豐富地交織相通。地與地之間,水路往往比陸路要快捷,加之碧國子民多是混有水族類基因的混種人,水下來往的通行的民眾構(gòu)成了碧國特有的夢幻水世界。碧國人民愛水,沿海而居的甚至將樓房一半建在水上,一半埋入水中,水陸自由轉(zhuǎn)換,而碧國的皇宮更是該類建筑的不二代表。

  “簫墨皇子,聽說你們?nèi)唆~族入水雙腿就會變成魚尾,雖然這樣游泳是挺方便的,可是萬一有喜歡的泳衣,還是連身款的,不就不能穿了?”步入皇宮大道,看著十米寬的主道兩旁的清澈深水,木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呵呵,那倒也不竟然,人魚族十歲后便可隨意控制身形變化,即便入水也可以隨意愿自由變換人身與魚身。不過為維持最佳的身體控制性,每月須入水靜浴個把時辰,充沛水性,而滿月時入水,水性貫通的效果最佳。”簫墨柔笑道。

  “若是一個月都沒辦法洗澡的話,會怎樣?”

  “大約會恢復(fù)成魚身精疲力竭,甚至有性命危險?!焙嵞袉柋卮?。

  “所以水是生命之源,這句話在碧國的可以說是言盡其意了?!绷朱`點(diǎn)頭嘆,魚兒離開水,如人離開空氣。

  “正是。不過今年來科技昌茂,些許醫(yī)學(xué)制劑似有解除我人魚族此等困局的奇藥問世,似乎有民眾已在試用……”

  三人邊走邊聊,須臾便走過百米的迎賓主道,一路上宮女侍衛(wèi)盡皆對他們敬愛的簫墨皇子致以“您可回來了!”“皇好久不見!”“可惦記您了!”的連連問候,簫墨均微笑點(diǎn)頭回應(yīng)。林靈暗自為她擔(dān)心起來,這么高頻率的頭部運(yùn)動是否會烙下酸脖子的病根,要保持親民受歡迎程度如此之深的代價也不小啊。

  “十三皇子!您終于平安回來了,可讓我想得緊?。 币宦暰藓饛膶m門扣傳來。

  不待眾人瞧清楚,一個巨大的身軀便將簫墨捆住,鎖在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淚滴訴起相思之苦。

  好快!林靈與木對視一眼,對眼前這個雖無殺氣,卻靈力充沛的來者達(dá)成一個共識——高級靈客。

  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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