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提及唐王的身份,既然她是天將府的人,他也不會只是簡單的一個富家少爺,但鑒于唐王的未授權(quán),林靈仍對他的真實(shí)身份不多提。族長明白個中緣由,倒也不再追問。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林靈請求族長和在一旁聆聽的卡札為他們的身份保密。
“可以告訴大家,你也是木木族的子民嗎?”卡札興奮問道,他想起了小時候阿霞姨帶來的那個小女孩,那是還只有六歲的他,還帶著那個小不點(diǎn)滿山玩耍過,原來就是眼前的如今已經(jīng)亭亭玉立的姑娘。
林靈想了想,搖頭道:“現(xiàn)在我還有任務(wù)在身,下次帶上母親和妹妹一起回來,一定和大家相認(rèn)?!?p> 是的,她現(xiàn)在還有一個棘手的主人要伺候,未脫離天將府之前,最好不要讓更多的人卷入她的生活。
“族長爺爺。我家少主急著要離開太陽島,真的不能破例為我們開一條船嗎?”林靈想起來找族長的目的,不禁再懇求道。
族長又摸了一把長白胡須,沉吟片刻道:“喪祭時族人出島,會驚動了靈魂的安息。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不能壞在我的手上。不過,如果你是天將府的人,今早來的那個朝廷官員,或許可以幫你們離開?!?p> “朝廷官員?”
“是的,去艾國行刺的孩子們是一個姓馮的云國官員送來的。他多次坐飛鳥而來,想要和平取到太陽島太陽石的開采權(quán),這次又帶回孩子們的骨灰來說情。這個事情,我還沒有答應(yīng),不過那個人似乎決心很大,應(yīng)該還留在島上,你們可以去找他,讓他帶你們離開?!?p> 坐著飛鳥的馮姓官員?以大鵬為坐騎的人她倒是認(rèn)識一個,不會那么巧,是他吧?
從祭祀石臺走下的短短幾步,林靈的思緒卻百轉(zhuǎn)千回。再次看向廣場上歡舞的人群以及仰望這片深謐的天空,她似乎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如此親切,如此舒心,這里果然是她模糊記憶中曾經(jīng)來過的故鄉(xiāng)啊。
話說,唐王怎么不見蹤影,似乎生氣的應(yīng)該是她,反倒他鬧起別扭來了。哎,不管了,先找到他再說。
林靈深吸一口氣,用靈力探尋空氣中唐王的氣息,尋蹤至島另一邊的海灘。在失事航母甲板的殘骸附近,看到那個面向大海、迎風(fēng)而立的挺拔身影。
林靈暗自松一口氣,緩緩走近他道:“殿下……”
“你還知道回到我身邊嗎?”唐王頭也不會,冷冷道。半個小時,竟然讓他吹冷風(fēng)長達(dá)半個小時,才追上來。
“屬下自知有要務(wù)在身,已經(jīng)請族長和卡札為屬下的身份保密。雖然族長不能為我們提前發(fā)船,不過要離開太陽島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方法……”
“你在生我的氣嗎?”未等林靈說完,唐王回身打斷道。
“……屬下不敢?!?p> “不氣我沒有告訴你,這里就是你的故鄉(xiāng),你父母的出生地?”
“正如殿下所說,不管這里是哪里,屬下曾經(jīng)是哪里人,現(xiàn)在都只是天將府的一員,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p> “所以你是心甘情愿的?沒有任何勉強(qiáng)的意思?”
“若是殿下?lián)膶傧掠挟愋模罂梢源呙邔傧?,問出真話。”林靈抬起頭來,直視他蠱惑人心的淺眸。
“催眠?如果對你有效,我早就做了。”如果她可以像其他人一樣任人擺布,也許自己就不需要這么煩躁、這么矛盾。
原以為這樣赤裸裸的頂撞,會引得他怒火充冠,但感受到的卻只有滿滿的不安。一時間,她困惑了。
煙花爆破的聲響吸引林靈的注意,她扭頭循聲而去,廣場那個方向的上空此時繁花燦爛、落英繽紛,如星星般點(diǎn)亮整個夜幕。
好美啊……林靈不禁喟嘆出聲。
下一秒,逸出感慨的雙唇已被冷不防地封住。
林靈一驚,反射性地推開唐王在眼前放大的俊顏,一臉疑惑。
若是以往,他一定會邪魅勾起嘴角,調(diào)笑一番,但此時,那雙冰冷的眼眸中竟只是定定地看著在映照在煙花火光中她,流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情”?
“你……”
林靈還想問些什么,卻再一次被不容推拒地?fù)砣胨膽阎?,他那被夜風(fēng)吹得有些冰冷的雙唇覆上她的,輕柔地尋找溫暖的慰藉。他不想說話,因?yàn)椤澳惚葻熁ǜ馈边@樣甜膩的心語,是不會從他口中吐出的。
由推拒到順從,她默默接受與回應(yīng),心中暗暗祈禱,這一刻的溫柔不是曇花一現(xiàn)的夢境。
“咳咳……”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煞風(fēng)景地打斷他們的纏綿,“那個……可以打斷一下嗎?”
林靈聞聲,如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樣驚嚇地再次推開唐王,引得后者不悅地瞪向不速之客,咬牙切齒道:“召,你可以來得再‘及時’一點(diǎn)嗎?!?p> 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