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叔老當益壯,我才佩服王叔,還得多向王叔學習?!?p> 似乎一笑泯恩仇,此刻白樹清與王德,似乎不在是水上游擊隊的隊長和隊員,他們都只是一起勞作的人。
歇息片刻之后,白樹清又背起了背簍,而王德也挑起了擔子,二人一前一后,緩緩向著山下走去。
白樹清的體能雖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可是心中的那股勁,那高興,讓白樹清有了可以承受下去的力量。
一步一個腳印,就像人生一樣,步履艱難,卻勇往直前,無懼無畏,無論多么辛苦勞累,只要不停下,只要堅持下去,只要不倒下,那就一定會邁向成功。
夕陽西下,那淡淡的余暉,映紅了天邊的彩霞,從山的這頭,綿延到山的那頭,讓那帶著些許黃色的青山,映出了夕陽的紫紅。
村頭的廣場就在前方,早已經(jīng)堆滿了黃燦燦的玉米,一群老鄉(xiāng)正在堆集玉米,收集在一起。
白樹清深深的彎著腰,汗水從額頭滑落,那瘦小的身軀,背著一百多斤玉米,看上去似乎很乏累,向前邁動的步伐也比之前小了許多,喘息聲很粗重,瘦弱的雙腿有些打顫。
王德一直跟隨在白樹清身后,直到距離村頭廣場已經(jīng)很近了,王德這才又邁開了那小跑的細碎步伐,百米沖刺。
“樹清,加油!”王德留下一句簡單的話,聽聲音,似乎也已經(jīng)很疲乏了,隨后超越了白樹清。
白樹清側(cè)頭沖著王德一笑,隨即抬頭看了一眼村頭的廣場,雙手一股勁拉住背繩,深吸一口氣,提起精神,應(yīng)了一聲:“好!”
終于隨著白樹清額頭的汗珠掉落在廣場上,白樹清也算是走到了。
身子一放松,白樹清終于放下了肩上的背簍,隨著背簍倒在了玉米上,深深喘息,望著天空,臉上洋溢出一陣笑容。
一天的勞作終于可以結(jié)束了,白樹清也終于可以真正的放松了,那顫抖的雙腿,此刻不受控制的打顫。
歇息了好一會,白樹清才站起身來。
辛勤忙碌的一天,雖然還沒有結(jié)束,不過最艱難的也算是過了,今日的比賽白樹清不只是贏了王德,更是贏得了王德心中對白樹清的尊重,因為白樹清不只贏在了力,更贏在了理,贏在了德,所以從此刻開始,白樹清在王德心中,確實成了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當然王德只代表王德,并不代表其他人。其他人不會因為白樹清如此,就會對白樹清心服口服,因為更多的人,他們并不是王德,他們要的白樹清或許永遠給不了,又怎會有心服口服,又怎會又心甘情愿,無非是因為白樹清卡住了他們的脖子,卡在了他們利益的前面,所以不得不服從而已,至于他們的心里和行為,必然會站在白樹清的對立面。
王德雖然不會在為難白樹清,但是水上游擊隊其他成員又怎么會放過白樹清,而王德雖然不會為難白樹清,卻也改變不了其他人為難白樹清,面對其他人對白樹清的刁難,王德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王德也不愿意開罪其他的十一人,所以明面上不能幫助白樹清,只能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所以更多的還是得白樹清自己來承擔。
山上的玉米,還有很多,這樣的勞作,還會持續(xù)十天左右,今天不過就是第二天,只能說算得上一個開始而已。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水上游擊隊的隊員每天變著花的刁難白樹清,而白樹清每天這般熬,這般堅持,這般努力,路越來越近,白樹清本應(yīng)該慢慢的輕松,可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勞作,白樹清的肩膀早已經(jīng)血肉模糊,徐書云為了減少白樹清肩膀的疼痛,給白樹清的衣服上縫了兩個厚實一點的肩墊,這倒是讓白樹清舒服了許多,不過即使如此,白樹清依舊每天累得精疲力盡。
在如此高強度的勞作之下,在白樹清如此拼命的帶領(lǐng)之下,水上游擊隊的任務(wù)完成度也確實超出眾人的想象,獲得了眾人一度的夸贊。
隨著山坡的黃色漸少,玉米也已經(jīng)收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少許了。
朱良吉與胡昌,還有水上游擊隊的十一人都沒有想到白樹清居然在如此高強度的勞作,以及眾人的各種刁難之下毫無怨言的堅持下來,心中雖然不爽,但是卻也只能看著,不過他們不會就此放棄,白樹清的路還很長,他們的路也還很長,只要白樹清一天不倒下,只要白樹清一天還在做水上游擊隊隊長,他們的任務(wù)就還沒有結(jié)束。
望著豐收的玉米,眾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這是豐收的喜悅,當然這也只是秋收的開始,在奮斗了十來天后,水上游擊隊對玉米的任務(wù)也就暫時停下了,因為新的任務(wù),新戰(zhàn)斗又開始打響了,那就是水稻也要開始收割了。
白樹清可以放下肩上的擔子了,挽起了袖子和褲腿,領(lǐng)著水上游擊隊的隊員們,第一個沖下了水田,開始收割水稻。
朱良吉和胡昌的計謀,也隨著白樹清任務(wù)的改變而改變,總之水上游擊隊的任務(wù)總會是村里最艱難的,而白樹清在眾人的陽謀之下,必須面對這些最困難的事。
晨風開始涼爽,秋天的水田之中,也開始有些寒涼,白樹清領(lǐng)著水上游擊隊,奮戰(zhàn)在水稻田中,收割著黃燦燦的水稻。
水田有深淺,大多數(shù)的水田,也就膝蓋般深淺,但是也有一些比較深的深水田,比如水池邊的深水田,足足有一米多深,一腳踩下去,水深能到白樹清的腰身處。
收割水稻,也沒有什么能對付白樹清的,而這些深水田也就成為眾人對付白樹清唯一的陽謀,而白樹清注定要收割這些深水田。
水田水深,除去會影響收割的速度,更重要的是會打濕衣褲,雖然有太陽當空,可是深水田中本就要寒涼許多,而且長時間浸泡在水田之中,那種滋味又讓人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