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說,鎮(zhèn)星是你們的人?他會繼續(xù)控制火箭隊?”
飛云鎮(zhèn)的湖邊,天翔坐在桌子旁,這個地方本來是他安心的容身之處,但是此刻很多問題必須要解決,首先就是博行吉和月海霧的人身安全問題。這個自稱是給了他裂空座龍鱗的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而且他這次是真的沒有龍鱗了。
“是啊,就是這樣!鎮(zhèn)星的操控之下不會誕生新的地下組織,很多問題都暫時得到了控制,這對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聯(lián)盟官方一直都是樂于成見的。不過你能詳細說說,召喚了裂空座為什么你就直接消失了一個多月?”
油光發(fā)亮的皮夾克之中,帥哥倔強的把自己的頭發(fā)留成中分,這種發(fā)型不知道過時了多久,坐在這里由博行吉收拾好的花園與桌椅,與天翔和帥哥一起這個小湖旁邊享受波光粼粼。
“我沒有消失,一點小事不足掛齒。哼,讓這種東西一直存在下去的你們真的不覺得羞愧嗎?這些邪惡的存在由此一次次發(fā)動這樣那樣的襲擊,算了都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就不多留住你了!我還要去挑戰(zhàn)聯(lián)盟賽,合眾聯(lián)盟大賽雖然已經(jīng)開始了,看一看總不為過?!?p> 天翔端起一杯檸檬茶,有些輕松寫意地說道,故作鎮(zhèn)定凝視遠方的山脈,石英高原的一支余脈綿延到這里來,青脆的青山之上,白云接天。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居住環(huán)境真的是好極了。
“好吧!我也不能說要逼問你一個月來去哪里干了什么,不過你這里居住了兩個窮兇極惡的人,她們涉嫌殺人、恐怖襲擊、參加非法組織,以多種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大惡極。我這里這張是聯(lián)盟的搜查令,還希望天翔職業(yè)神奇寶貝訓(xùn)練家您能夠······”
天翔看也沒看,接過那張紙直接撕掉扔進了湖里。
“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說吧。不要拐彎抹角,再說你真的那么天真,以為白鳥家會被這種東西為難?”
有一些好笑的望著這個人,都這么油條了難道還看不穿這些東西?
點一支煙,帥哥大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講死理的人,有些事情意思意思就行了!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在火箭隊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對這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能有什么事?我的搜查報告早就打上去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對我們都好的事情,不用我說的多么明白吧!你在聯(lián)盟內(nèi)部的那份起訴快點撤銷,鎮(zhèn)星控制下的火箭隊就等同于聯(lián)盟控制住了!”
這句話的聲音與笑容一并出現(xiàn),天翔也陪著笑。
“是啊,是??!我也該這么做了,畢竟聯(lián)盟都已經(jīng)通知過來了。我就是繼續(xù)打下去也不會贏啊,這一次死傷這么多的人,鎮(zhèn)星卻是唯一的勝利者?!?p> 有些覺得可笑,天翔站起來正對著帥哥說道:“我不是什么都不做,但是實際上是這一切都沒有辦法。”
說完,仰頭看天,遠方的山脈之上白云斷斷續(xù)續(xù)、勉強連在一起之后,又是在哪里起起伏伏,白云下面的青山此刻依舊無言。
“好的,您真的是既正義又通情理,即使是這樣,您也再度私吞了裂空座的龍鱗。不要說丟了,上一次您也是這么說的,再見了,我不多留!你只要明白我并不是過來請求你的,我們是在做著交易?!?p> 帥哥起來,笑一笑嘲諷了天翔假仁假義,但是此刻這些事情誰還在乎。抖一抖身上的衣服,轉(zhuǎn)上就走向出口,這個地方還真的他媽的是個好地方,估計他是這輩子也買不起的吧。
帥哥臨走前留下一個邋里邋遢的背影,和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天翔再也沒能見到這個人。不過在很久以后天翔似乎聽說他在執(zhí)行一個潛伏任務(wù)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身份,本來這個人還打算周旋周旋,但是這次遇上的人下手極快,他連句話都沒能說出來,直接就死掉了。巧舌如簧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最終還是個可憐人。
“好的,月海霧、博行吉!你們真的決心要走嗎?為什么不留下來呢?你們即使出去了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吧?”
送走那個老油條,天翔微微松了一口氣,扭頭身后一直在默默旁聽的兩個人,一高一矮,雖然都是溫暖的白色的長裙但是陽光下兩個人的臉上都毫無表情,博行吉是這樣,月海霧也是這樣,這兩個人似乎也有自己的打算了。
“沙奈欸,沙奈?!?p> 同樣是白色長裙的非常美麗的沙奈朵,原來一直在一旁照看湖邊的鮮花,此刻放下花灑漫步走到博行吉身邊,滿臉期待的望著博行吉,似乎希望說些什么。但是這種話到底還是沒有人能夠能聽得懂,博行吉卻罕見的笑了起來,在花草的旁邊說道:“乖,我走了。這里其實并不適合我,我相信你能照看好這些花朵的,好了,乖一些!好孩子?!?p> 天翔看著沙奈朵被博行吉抱在懷中,博行吉一句話也不說,而她身邊的月海霧藍色的長發(fā)之下一個兜帽微微盛住了一點,筆直的長發(fā)更多在落在腦后隨微風(fēng)蕩漾,微微張開口,又再度閉上了嘴,很快又再次下定了決心。
“天翔,雖然我已經(jīng)不責(zé)怪你了!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繼續(xù)看到你,我不希望你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我也不能接受你的施舍。我要走,我和博行吉姐姐在一起的話心里也很放心,我們不會再回來的,也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瓜葛。博行吉姐姐,你不說話嗎?”
博行吉放開懷里的沙奈朵,撩起茶色頭發(fā),皎月一般的臉龐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平淡而又滿足的笑容。
“天翔,其實我大概不該離開你,畢竟你在生死關(guān)頭的表現(xiàn)也并非讓我不滿意??墒乾F(xiàn)在我只能這么做,你不要多問我們?nèi)ツ睦?,我會在合適的日子里告知你這一點的。同時大概不會重復(fù),而且我們居無定所,在你收到了我們住址的消息之后來的遲的話就見不到我們了。你要保重自己,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我祝福并且支持你,大概,也就只有說這些了吧?”
緩緩的話語聲之中,肯定的語氣一點猶豫也沒有了,天翔只能是被動的接受著這一切。背后傳來一聲輕松而又歡快的叫喊之聲,這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同一個方向。
“姐姐?小霧,我們該走了,外面的車已經(jīng)等得太久了,司機快要不干了啦?!?p> 手中有一個銀白色的細長的鏈子,模仿自己的姐姐染了一頭茶色的頭發(fā),運動鞋一步步往前跑。這個人或許已經(jīng)被人遺忘了,她是被博行吉早早洗白送出去的,不成器的妹妹,名叫涼柳葉。
“我們先走吧!大概博行吉姐姐還有些話要說。”
月海霧一下子就迎了過去,在這個地方呆了幾天讓她一直處于激烈的思想斗爭之中,是不是要殺了天翔復(fù)仇?再留下去,她就算是真的動了手也沒什么好稀奇的,現(xiàn)在能快點離開實在是一件好事。
長風(fēng)吹動,這個女孩有些好笑的擺了擺手,和月海霧把手攙住漫步走了出去,只有沙奈朵還不知趣的留在這里淚水汪汪的望著博行吉,大概是不希望博行吉離開它吧。
天翔顧左右而言他,不知道要說一些什么好,同時暗暗惱怒自己怎么被放到了這么一個環(huán)境之中。他心中其實一個紅心向太陽,太陽只有一個光,小光是他很在乎的人。
“啊,沙奈朵這么喜歡你的話,你就帶走它吧。還有你要去什么地方直接告訴我吧,有問題請一定要來找我!房租付不起了也請一定來找我。我樂意為你支付賬單,這是我少有的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天翔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表示自己的友好,伸手把手中的沙奈朵的神奇寶貝球給遞了過去。紅白球交接,天翔似乎感受得到與博行吉指尖觸碰指尖的感覺,心里幾乎立馬就蕩漾開了。微風(fēng)吹過,這里玫瑰花正在花期,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玫瑰花的花期還有很長時間,這里目前只有郁郁蔥蔥的花葉在生長。
“哦,知道了!會過來找你支付生活賬單的,沙奈朵既然放在我那里,我一定會好好照料它的。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我就要走了?!?p> 門口的車快要把喇叭按壞了,天翔在這里也能聽得見、感受得到,那幾個司機心中的焦急。博行吉接過神奇寶貝球,臉上的微笑依舊不變,沙奈朵則高興壞了,直接就化作紅光回到了神奇寶貝球里面。就這樣,明星神奇寶貝沙奈朵永遠的與天翔說拜拜了,真的是好可惜。
天翔看著博行吉美麗的臉,此刻居然心中大為不舍,有些感慨的說到:“沒有了!你要快點把地址告訴我,我會常去看你的!這就是最后的要求!”
這句話一說,博行吉笑得直不起腰來,說道:“好過分的要求,這樣的話是不會滿足你的!再見了!”
同樣擺一擺手,慢慢走向大門那里,一切的一切就要這么樣都結(jié)束了。天翔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是他正好和博行吉同時回了頭,嚇得他立刻扭過頭去,心中默念佛經(jīng),再也不敢轉(zhuǎn)過身子。
“啊啊啊,這個時候要果斷!”
這么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翔這才扭過頭去!什么也沒有剩下了,只有遠方的道路通向無窮遠的遠方,天翔立刻跑出去,順著馬路往前看,什么都沒有。什么車也看不到,大概是已經(jīng)離開了很久了吧。
一朵孤獨的白云在憂郁的藍天之上悄然浮過,藍天藍的透徹而又讓人心驚,那白云隨風(fēng)而動自任東西,永永遠遠的漂泊似乎永永遠遠也不會停下來的樣子。天翔仰頭看天感到了一點失落,就那么一點點,真的就那么一點。天翔這樣想著。他不是很失望,一定是的,他只是稍微有一點失落了而已。一定是這樣,這么想似乎整個人都能高興上許多了的樣子。快步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