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羨來到草廟村,已經(jīng)半月有余,而這一日普智終于來到了草廟村。
村東頭的破草廟前,張小凡和林驚羽兩人一陣廝打后,便看見從廟中走出了一位臉上皺紋橫生,一身破舊袈裟,全身上下臟兮兮的。只有手中持著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瑩剔透,耀人眼目,發(fā)出淡淡青光。奇怪的是,在十幾顆大小一致,光潔剔透的青玉念珠中,偏偏還夾雜著一顆非玉非石、顏色深紫、暗淡無光的圓珠。[部分摘錄]
吳羨隱藏在眾人身后,最后細(xì)細(xì)打量起這位整部故事的核心人物,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面目也挺慈祥,但是,正是因為這位慈祥的老和尚,對于長生的心魔執(zhí)念,才促使他最終做出了滅絕人性的決定,為了把他的棋子——張小凡,順利的送上青云門,屠盡了草廟村。
雖然他在第一次出場后,就領(lǐng)了飯盒,但是他所造成的影響力,卻一直在整個故事中不?;厥?。
看著劇情就要開始,吳羨偷了個機會,躲進了草廟中,平時孩子們游戲時的地洞里。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已是半夜。
吳羨聽到蒼松和普智打斗已經(jīng)結(jié)束,此時并沒有出去,雖然普智受了重傷,但是,也不是他所能力敵的。
所以,他選擇了繼續(xù)等待,順便還能偷聽到普智傳給張小凡的大梵般若。
最后普智還是決定為了能夠讓張小凡順利的拜進青云門中,屠盡草廟村中的所有人。
等待這血腥的悲劇結(jié)束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此時普智早已不知所蹤。
吳羨找到了張小凡和林驚羽后,看著這個曾經(jīng)淳樸無爭的小村莊,此刻卻是換成了修羅絕域,心中不由一陣悲涼。
正是:“風(fēng)雷陣陣迷離夜,為窺長生滅眾生?!?p> “我的武道絕對不是殺戮,我要的是一柄能夠助我斬破諸天萬道,一窺武道盡頭的——破道之劍;是一柄能夠助我斬破滾滾紅塵迷障,一窺真我本心的——正心之劍;是一柄能夠助我斬破超脫極道桎梏,一窺超脫大道的——信念之劍!而不是自私自我,為了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絕命之劍!到頭來即絕了自己的命,又害了無辜蒼生的命!”吳羨發(fā)誓道。
清晨,張小凡和林驚羽相繼醒了過來。
“羨哥,我們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我不是在家里睡覺嗎?”林驚羽搶先問道。
“羨哥,我好冷,我先回家了!”張小凡說完就要向家跑去。
“全村的人都死了,全部都死了!當(dāng)時,我因為聽到外邊的慘叫聲后,就躲進了地洞,最后才躲過了一劫。現(xiàn)在整個村子就剩下我們?nèi)肆?!”吳羨木然的道。[騙孩子不好!]
兩人聽完,猶自不信,拼命的往自己家跑去。
看著再次昏過去的兩人,吳羨一陣迷茫,不知不覺間想到了他自己,三人是多么相似,一場是故,一次劫難,如今都是孑然一身。
兩眼空洞的望著天邊,就這么呆呆的等著青云門的人來收拾殘局。[有影帝潛質(zhì)。]
宋大仁看著草廟村中的慘景,同情的掃了吳羨一眼。也沒有為難吳羨,就帶著他們?nèi)松狭饲嘣粕剑却平痰佬嫒税l(fā)落。
次日清晨,玉清殿內(nèi),三人表情各異。
“說說吧?小家伙,現(xiàn)場可就只有你一人是清醒的了!”道玄面無表情,悠悠的問道。
“昨天半夜,我內(nèi)急起身出去如廁,就聽見院子外邊有慘叫傳來,就躲進了院子里的地洞中。后來的等我出來時,我只在村后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小凡和驚羽,村里其他人都死了!再后來,就來了幾位穿著和你們差不都衣服的大哥哥,他們把我們帶到了這兒?!眳橇w凄然的道。[影帝有希望了!]
還是不相信這些的張小凡和林驚羽,這時看到了王二叔,就要上去追問,結(jié)果問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瘋了。
大殿內(nèi)嘆息之聲頓時四起,青云門眾人臉上都有失望之色,剛剛站起的人也頹然坐了回去。張小凡還待追問,卻被一旁的林驚羽一把抓住。[摘錄]
“那你們兩個呢?”道玄又對著張小凡和林驚羽問道。
“我本來在床上睡的好好的,但是被羨哥叫醒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顆野松樹下?!绷煮@羽吶吶的道。
“我也是羨哥叫醒的。”張小凡呆呆的道。
“那就是說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都不知道了?”道玄疑惑道。
“是!”兩人同時道。
道玄揉了揉額頭,招手道:“宋大仁,說說當(dāng)時你們看到的情況?!?p> “我們辦事回來時,在空中看到草廟村里尸體成堆,一片血腥,下去察看時,才發(fā)現(xiàn)全村四十二戶,兩百四十七人無一幸免才,全部遇難,除了在村后發(fā)現(xiàn)的他們?nèi)恕.?dāng)時,這三人中,一個雖然清醒,但是一直在發(fā)呆,剩下的兩個都還在昏迷?!彼未笕矢呗暣鸬?。
在聽到消息后,張小凡和林驚羽又一次昏倒了。
吳羨看著昏倒的兩人,惶恐的道:“神仙大爺,您快給看看,小凡和驚羽他兩這是怎么了?”
道玄真人輕輕嘆了口氣,左手輕拂,袖袍內(nèi)飛出一顆紅色小珠,飛到張、林二人身前,在他們額上心口滾了幾滾,頓時一股清涼之氣,透體而入。不知怎么,他們心中原來緊繃繃的神經(jīng)似乎也松了松,頓覺心力交瘁,忍不住便躺在這大殿之上,睡了過去。[摘錄]
“你們怎么看?”道玄望了望四周道。
蒼松道人有些疑惑的道:“此事疑點甚多,急切間怕是查不清楚。但草廟村民一向質(zhì)樸,我們不可對他們遺孤置之不理。我看還是把他們二人收歸門下吧?!?p> 眾人點頭道:“甚善!”
道玄真人隨即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三個孩子身世孤苦,以后須得有人照顧。只是我已多年不收徒了,不知哪位師弟可將他們收到門下?”
此時,眾人卻是一陣推脫。
“我能拜這位仙女娘娘為師嗎?她和我去世的母親長的好像!”吳羨稚聲稚氣的指著水月師太,問道。
“你看,水月師妹,這……”道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殿內(nèi)眾人也是忍著笑意,起哄道:“師妹,這孩子雖然資質(zhì)一般,但是,人還算機靈,再來,勤能補拙,相信你收下他后,一定不會后悔的!再者,你們小竹峰多了他,也能多點陽氣不是嗎?”
水月一陣氣急,看著道玄求助的眼神,最后咬了咬牙,什么也沒說,直接卷起吳羨,就御劍破空回了小竹峰。
剩下的兩人,林驚羽去了龍首峰,而,張小凡上了大竹峰。
這一路上,水月師太臉色一直煞黑煞黑的,嚇得吳羨大一點的氣都不敢喘一下,心驚膽顫的,恐害怕這女暴龍一不高興,把他給廢了,就再也見不到陸雪琪了。
小竹峰正殿前,文敏剛剛迎了出來,結(jié)果看到水月師太的臉色后,就趕忙躬身站到了一邊,等待水月師太的吩咐。
“小敏,他就交給你了,以后你負(fù)責(zé)教導(dǎo)他修行。”水月師太說完,揮了揮手,示意文敏可以帶著吳羨下去了。
文敏心中甚是疑惑:“我們小竹峰不是不收男弟子嗎?怎么會來了一位小師弟?”
雖然,她心中很是疑惑,但是,帶著吳羨出了正殿,在半山腳的一處小院前停了下來。
“小師弟,你以后就住這里吧!這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需要告訴師姐,師姐幫你去弄。還有,小師弟,你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會帶你去做早課!好了進去吧!”文敏認(rèn)真的囑咐道。
吳羨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身影,心中一片溫馨,很有一股子被姐姐照顧的感覺。
這次吳羨來誅仙世界,本來決定只是隱藏好修為,然后伺機行事;但是現(xiàn)在想一想,他不禁拷問自己道:“光這樣混劇情又有什么意義呢?我有多久,再沒有去梳理整合之前學(xué)習(xí)過的武學(xué)知識和武道至理了呢?自己的基礎(chǔ),真的就牢靠了?都說溫故而知新,推陳出新,自己都在做什么呢?”
這一夜吳羨想了很多,最后,他決定徹底的封印自己的修為。
封印修為這個過程說不痛苦,那是不可能,你想,一個人一次性要把身體內(nèi)那么多的元力,在不影響經(jīng)脈中正常元力交換的情況下,一下子壓縮封存到一個地方,或者幾個地方,就可想而知,封存元力的那個地方,所受到的壓力有多么大了!
清晨起床后,吳羨渾身酸痛,但是他卻覺得他終于又做回了自己。
同樣是砍竹子,不過有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配著,怎么也比張小凡和林驚羽幸福多了。
吳羨第一次,先試著用了五分力氣,結(jié)果柴刀砍到淚竹上之后,只聽“吭”的一聲,結(jié)果連個印子都沒留下,只是讓旁邊的冰山女孩——陸雪琪,鄙視了個不停。
只見一身白紗輕衣,冷著個小臉,一副小大人一樣的陸雪琪,下手頗為麻利,每砍六七刀,都會有一根竹子倒下。
看的吳羨嘴角直抽搐:“難道自己就連一個小姑娘都比不過嗎?”
吳羨賭氣似得,用上了全力,雖然這樣十幾刀下去,還是能夠砍倒一根竹子,但是,虎口處被刀柄反震裂開的口子,卻說明巧勁不是那么好練的!
時間就在吳羨和陸雪琪兩人比賽著砍竹子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吳羨現(xiàn)在過的很充實,早早起來先把太極拳、八極拳、形意拳和八卦掌,每樣都練一遍,認(rèn)認(rèn)真真的體會感悟這些功夫中每一招每一式中的那股屬于他自己的律動,那也就是他真正掌控的力量了。
然后,上午獨自一個人去砍淚竹。
中午吃過飯,回來之后修習(xí)新版的混沌天經(jīng),一直到天黑為止。
三年間一晃,就這么過去了,經(jīng)過重新修煉沉淀過后,吳羨身上的氣息卻更加的質(zhì)樸純凈了,有了一股子返璞歸真的味道。
而他的修為,也同樣恢復(fù)到了抱丹境,差不多玉清九層。他這次并沒有急著突破,他要好好的感悟一下,以前忽略掉的東西。
吳羨和陸雪琪兩人的關(guān)系,這三年很是奇怪,每次吳羨教給她劍法時,她都會偶爾笑一下,就算不笑時,也是很安靜很甜美的樣子,但是,如果是平常兩人見面,她卻又是冰山的本色,連脖子都不會給他。
這一天,也不知道水月怎么想起來她還有一個小徒弟了,就讓人叫來了吳羨和陸雪琪兩人。
“到第幾層了?”水月對著吳羨沒有好臉色的道。
“回稟師傅,我也不知道,反正師姐交給我的都練完了。”說完還撓了撓頭。
“雪琪,你和他比試一場?!彼乱膊还軈橇w那怪異的目光。
吳羨心底哀嘆道:“我怎么比啊,赤手空拳的,陸小妞,哪次和我比試,不用天邪??!”
可惜陸雪琪并沒有理會他的哀怨。
上手就是他教的獨孤九劍,而且都已經(jīng)到了劍氣凝罡的境界了,那一劍罡下去,可真是一個碗大的窟窿?。?p> 吳羨一看不對,腳下自然的就踩起了通天步,一邊躲,還一邊喊:“小師姐饒命??!我認(rèn)輸?。≡僮屇愦蛳氯フ娴木驼圻@了!”
陸雪琪才不管他的叫喊聲,腳下的凌波微步可沒減慢一點,每次追上了就會砍上一劍,頗有一股子,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既視感!
一時間,兩人拳罡劍罡碰撞四溢,激起的勁風(fēng)刮得圍觀的眾人臉上一陣生疼。
看著兩人怪異而驚艷的武技,水月師太一陣疑惑,對著文敏道:“文敏,這都是誰給教的?”
“師弟說這都是他們家祖?zhèn)鞯墓Ψ颍綍r也教我們,我們覺得效果挺不錯,就都練了。怎么師傅,這功夫有什么不對嗎?”文敏疑惑的問道。
“好了,你們兩個都不錯,下去好好努力,吳羨,你該下山找件趁手的神兵了?!彼聨熖f完也不理眾人的反應(yīng)就回了她的靜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