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羨眼見鐘元已然將白陽石刻,賜給了申若蘭;作為摯友的徒弟,他也自然不能沒有表示了,隨即也賜下了一部功法。
紅花姥姥對于鐘元賜下的白陽石刻,也是一陣眼紅,可惜這蜀山世界中的第一筑基神功,早就對她沒用了。
像她這種異類得道,本身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怎還敢奢求絕世真經(jīng)呢!
所以,吳羨和鐘元都能夠理解她,在見到白陽石刻后的心情。
申若蘭也甚是乖巧,靈慧,在接下了兩人的所賜后,連忙行禮,道:“謝謝師傅和師叔!”
這時,鐘元隨意的一擺手,然后便伸手抹去了玉匣上的禁制,將其打開。
內(nèi)里,卻是一枚血紅色的玉簡。
鐘元略略將那塊玉簡查探了一番后,在確認(rèn)沒有任何的陷阱之后,便分出一縷神念,探入了玉簡之中。
即刻間,一顆血紅流星自浩瀚無比的夜空沖擊而來,在其“眼前”爆碎開來,化作無數(shù)的光點,漫空游弋。
很快,這些光點兒相互組合,形成了一個個蝌蚪天文。
繼而,又組成了一篇華章!
最前面,卻是七個血紅大字——羽化天經(jīng)尸解篇。
鐘元感嘆道:“又是一本不完整的天書!”
吳羨接過玉簡后,不由問道:“元子,你似乎很缺完整的天書?”
在場的鐘元、紅花姥姥,和申若蘭,一聽此言,都不由的眉頭一皺。
鐘元白了吳羨一眼,道:“羨哥,你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可不像你一樣,擁有著完整的傳承!”
說道這里,鐘元不由一眼一亮,這時他才想到,都這些年了,他居然還不知道吳羨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而且,聽他剛才話里的意思,似乎他手中有著許多完整的天書似得。
隨即,有些討好的道:“那個羨哥,你既然有完整的天書,干嘛不早說??!不知道兄弟我,最缺這東西了嗎?”
吳羨也不多言,將他們之前獲得的,被他推衍彌補完整的天書,全部一次性交給了鐘元。
在場的四人,除吳羨外,其他三人在看到吳羨擺在鐘元面前,桌子上的那一堆玉簡后,都是頓時間,被驚呆了,他們當(dāng)然不會懷疑吳羨會拿出假貨來騙人。
這可是一堆天書?。?p> 蜀山世界中為什么正道能夠一家獨大,還不是他們因為有著眾多的天書嗎?
如果要是讓修真界中的人得知這么多天書的存在,那絕對會引起一場規(guī)??涨暗男奘看髴?zhàn)的!
到時候,不死不休那都是等閑,天下動蕩,生靈涂炭,也不是不可能。
吳羨對著紅花姥姥道:“道友,你也可以一起查看,這些功法,在我武神殿中,只要是長老,都是有資格查看的!如今道友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在下,加入武神殿,那么這些功法,自然也就有道友的一份了?!?p> 紅花姥姥一聽如此,也不矯情,就徑直一塊一塊的查看了起來。
隨著接連的查看,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震驚,因為,她在這堆玉簡中,看到的不僅有,天淫教的鎮(zhèn)教大法玄陰真經(jīng);南方魔教的百毒真經(jīng)和玄牝真經(jīng);五臺派的混元煉道湮滅真經(jīng);以及天書紫篆,包括上中下,和副冊在內(nèi)的全套;呂洞賓的純陽真法……
而且,這些玉簡居然還真的都是完全的,沒有缺失的天書!
同時,這也讓鐘元有些震驚,對于吳羨的實力,他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原來之前他將吳羨的實力還是有些看輕了!
這時,鐘元咬牙切齒的道:“羨哥,你是故意的吧!真有完整的天書,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
吳羨心底雖然有些赧然,這次,確實也是他給忘記了;但是,他面子上豈會讓露怯,隨即,只見他信誓旦旦的道:“我也是最近才將其推衍,修復(fù)完整,不然,我早就拿給你看了?!?p> 紅花姥姥這時十分激動的道:“吳道友,你能否也將羽化天經(jīng),也給推衍修復(fù)完整呢?如果真的能的話,我寧愿現(xiàn)在就轉(zhuǎn)世重修!”
而就在這時,外面一個獅吼虎嘯般的聲音突然響起:“紅花老婆子,趕快將你那孽徒交出來與我那徒兒抵命,并且把天書奉上,我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之上,還可放你從容飛升,否則的話,別怪我不講情面,將你一并拿下了!”
紅花姥姥面色絲毫未變,從容無比的道:“吳殿主,鐘教主,如今我這身體是不便應(yīng)戰(zhàn)的,不知二位,誰出手呢?”
鐘元淡淡一笑,道:“放心,些許跳梁小丑,還不在我的眼里!若蘭,隨為師出去會一會她們,順便,也讓為師看一看你的功底如何!”
申若蘭有些激動的應(yīng)了一聲:“是!”
因為她知道,此時的形勢卻是不比從前,這次當(dāng)可一雪她心中的仇恨了。
三人一出現(xiàn),兩個身段婀娜、煙視媚行的年輕女子便異口同聲的道:“師傅,就是他,就是這個小白臉兒殺了我們的弟弟!”
站在兩名年輕女子中間的,卻是一個肥胖肥胖的中年婦人,生得豹頭環(huán)眼,黃發(fā)披肩,穿著一件烈火道衣,手中拿著一個九節(jié)十八環(huán)的龍頭拐杖。
飛龍師太自然不會像她的弟子那般沒有見識,一見鐘元,便知道其實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跟在鐘元身后那人更是讓她看不出深淺來,她就更不敢有絲毫冒進(jìn)了。
隨即,便先行了一禮,道:“貧尼廬山白鹿洞飛龍,人送名號八手觀音,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鐘元卻是淡淡一笑,回道:“稱呼我就不說了,反正,過了今天,你也就是一個死人了!死人知道的再多,也是無用!”
這時,紅花姥姥對著吳羨道:“吳殿主,看來你對鐘教主的實力,很自信啊!”
吳羨也不回頭,淡淡道:“這世間斗法,修為境界倒是其次,別看鐘元只是散仙境界,而飛龍師太卻已是地仙之境,可是對于有著上古異寶三才清寧圈,和南明離火劍的他來說,飛龍師太還真不是盤菜!”
紅花姥姥,對此也是一陣沉默,心中不由想到了自己,暗道:“她當(dāng)初,如果也有這樣的寶物的在身的話,又如何會讓那長眉老道,給欺負(fù)成那樣!她如果早些得到那完整的天書傳承的話,又何必像如今這樣,修煉那尸解之法呢?做那最下等的尸解仙呢?”
而場中的飛龍師太,一聽鐘元之言,立時間,便氣炸了,厲聲道:“好膽!貧尼本還念在你修行到現(xiàn)在不易的份兒上,給你一個活命機會,既然你不珍惜,就不要怪貧尼心狠手辣了!”
說話間,把臂一揚,立時間一道濃綠煙云射出,迅速鋪展開來,足足有一畝田大小,將附近完全的籠在里面。
繼而,三只白骨箭伴隨著刺耳之極的劍嘯,朝著鐘元沖了過來。
飛龍師太人稱八手觀音,就是因為其動用法寶的速度非常之快!
不過,對于飛龍師太的這般攻勢,鐘元卻是絲毫不放在眼里。
仍舊,不忘出言調(diào)侃道:“不重品質(zhì),法寶再多,又有何用?”
鐘元見得申若蘭機警非常的放出一片碧綠光幕將自己護(hù)持住,暫時沒有危險,也就不再關(guān)注,心念一動,南明離火劍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長劍斜指長天,輕輕一震,無數(shù)朱紅的火星宛如萬點光雨噴灑而來,燒的綠色煙云劈啪作響,迅速消弭著。
隨之,將其一拋,便化作一道百丈長的朱紅劍光,環(huán)身游走。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三聲脆響,那射來的三只白骨箭絲毫武功,反倒是被南明離火逆向侵襲,融燒著它的骨氣。
這時,鐘元幽冥血手展動,虛空一撈,三只白骨箭便被其抓取在手,強橫的法力如汪洋吞吐,一剎那之間,便將其與飛龍師太的聯(lián)系隔斷。
這三只白骨箭,并非什么尋常之寶,乃是她讓她的弟弟七手夜叉龍飛,特意從廬山神魔洞白骨神君處求來的。
箭名白骨喪門箭,劇毒無比,并有污穢敵人飛劍法寶之功用,可以說,也是難得一見的異寶。
她本是對鐘元極為重視,方才放出此寶,哪里料到,仍舊是有所低估,一個照面兒,便被收了去。
此時此刻,她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是碰到了鐵板兒了?
當(dāng)下,一聲大吼,劈頭散發(fā),一副拼命之狀,袍袖一甩,放出了密密麻麻無數(shù)的蟲子,周身冒著烈焰。
這些蟲子,乃是飛龍師太的最強手段,名叫烈火毛蟲,專攻人之七竅。
而且,最關(guān)鍵的,她這些年來,培養(yǎng)這些烈火毛蟲,就是為了能在紅花姥姥,化去尸身,成就元嬰之體時,一舉將她的元神給蛀空。
這樣,也好平了她多年來的一口怨氣。
說起來這飛龍師太和這紅花姥姥,本來也是一對好友,可惜在紅花姥姥得到了羽化天經(jīng)的殘篇后,這艘友誼的小船,就徹底翻了!
而且,隨后隨著紅花姥姥修煉羽化天經(jīng),修為境界不斷的突破提高,這讓飛龍師太更是妒火中燒,幾近抓狂!
而就在這時,隨著,烈火毛蟲被放出,飛龍師太突然見,一步向前跨出,但下一刻,卻是催動了手中的飛龍拐,化作一條飛龍,帶著她飛速倒退,遠(yuǎn)離而去,連他那兩個女徒弟也不管了。
鐘元冷哼一聲,道:“現(xiàn)在想要逃?不覺得晚了點兒嗎?”
隨即,從他的腦后懸起了一道三色金輪,無數(shù)山岳從中飛出,相互結(jié)合,就好像無數(shù)的磨盤,每一次摩擦,就有無數(shù)的烈火毛蟲被碾為齏粉。
同時,凌空一指,身邊的南明離火劍化作一道朱虹驚天而起,緊追而去。
一個剎那,便追到其身后,一劍便將那飛龍拐張給斬成了兩段,繼而,又在其頸項之間一掠,碩大的腦袋便掉了下來,血液如噴泉涌出。
腦袋跌落之時,一道靈光沖出,想要繼續(xù)遁逃,鐘元這時,腦袋一甩,長發(fā)上系著的黑色絲絳化作一線流光飛出,瞬間便追上了那道靈光,一個纏繞,滲透了進(jìn)去。
隨之,一聲慘烈無比的叫聲響起,靈光完全的泯滅,只剩下那縷黑色絲絳飛回,重新系在了鐘元的頭發(fā)之上。
鐘元見此,暗嘆道:“高階地仙的元神果然不俗,一下子就讓黑眚絲進(jìn)階了一大步!怪不得妖尸谷辰和血神君被正教打擊的最厲害,這等吞噬別人元神,從而無限成長的法寶、法術(shù),的確是想起來就讓人覺得可怖!也幸虧紅木嶺中,有著可以連接幽冥血河的修羅化血陣存在,不然,這玄陰聚獸幡的煉制之法,是斷然不能夠傳給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