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勁風(fēng)呼嘯,震得霂寒耳朵鮮血直流,整個人也都呆愣的站在了那里。
恐怖的拳勁更是直接轟在了霂寒身后的大樹上,頓時大樹被轟斷,讓得漫天的木屑飛舞。
霂寒絲毫不懷疑,若是這一拳沒有改變軌跡,那么他的腦袋會像一個被砸破的西瓜。
當(dāng)下,滿臉震驚的望著被自己大刀刺穿身體的向天歌,霂寒實在不明白,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能殺自己的時候為何卻不殺呢?
“哼,我若要殺你,易如反掌,眼前我若不讓著你,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天宮道典是絕不會給你們的,這一刀就算是我給你們的補償,所以以后別在纏著我了?!币膊还茈幒鸩淮饝?yīng),向天歌身軀緩緩后退幾步,直接將身體從刀身之中扯了出來,臉上更是露出了痛苦之色,急忙盤腿調(diào)息。
一旁的蕭元見這模樣,雙眼微凝,看來這個向天歌的確不是什么歹毒之人,先前若是真要斬殺霂寒,并不是不可能,哪怕自己出手阻攔,霂寒也很有可能被斬殺。
但是他卻選擇了放棄,僅僅了給了霂寒一個教訓(xùn),按照向天歌的實力,的確能夠完全斬殺霂寒,但每次都沒有下殺手,或者主動避讓。
現(xiàn)在更是不惜以一刀之痛,補償霂寒和北宮月。
“霂寒兄,既然向天歌兄弟已經(jīng)退讓到這一步,我看這件事不如算了,你們本來都屬于北天宮的人,何必為了一本功法成為敵人呢?好的功法固然重要,但是在我看來,真正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態(tài)!”
“若是真的就將心思放在一本功法之上,你就算能夠?qū)⑵湫逕捴链蟪?,那么也就只能如此,真正的至強者,可是需要自己去?chuàng)造,自己去揣摩,自己去走屬于自己的道路!”
蕭元出聲勸解道,因為他覺得向天歌這個人絕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定然是太過遵守師命,也太過看重天宮道典才會搞成現(xiàn)在這樣。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么向天歌不但不是小人,反而是重情重義之人。
就如同秦遙,為了尊師命,苦苦守候那個地方數(shù)十載,就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而蕭元的一番話不無道理,修煉之路是漫長的,修煉就是修心,需要放得下一切才行!
打個比方,就拿蕭元自己修煉的歸元神術(shù)來說,雖然強橫無比,世間絕對沒有任何一本功法比得上,但是它也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肯定是一個至強者感悟天地而創(chuàng)造的。
所以,‘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才是最強大的功法和武技。
聞言,霂寒從驚楞之中回過神來,看了看盤腿在地調(diào)息的向天歌,想到他先前的手下留情,深深的出了口氣:“好,我沒本事拿回道典,也罷,但是想讓我就這么放棄絕對不可能!”
聽見這話,向天歌眉角一挑,略帶疑惑的望著霂寒,隨后道:“怎么?難懂你還想再戰(zhàn)不成?”
“我們來個賭約,三年...!三年后我還會向你挑戰(zhàn),若是到時你輸了,必須交出天宮道典,若是我輸了,從此絕不再糾纏你!”霂寒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他也已經(jīng)做出了讓步,也算還了先前向天歌的手下留情。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即使三年以后,你也不可能是我對手!”向天歌大笑一聲,而后不再說話,雙眼緊閉,集中心神運轉(zhuǎn)靈力療傷,倒也不怕霂寒趁機偷襲。
“好,一言為定!”話音一落,霂寒不再看向天歌一眼,轉(zhuǎn)身就朝來時的路走去。
待得霂寒走后,蕭元上前,從空間袋中拿出了數(shù)粒丹丸扔給了向天歌:“對你應(yīng)該有幫助,這點傷雖然算不了什么,但也得幾日才能恢復(fù),吃下這些丹丸最多一日就能好!”
而向天歌也毫不客氣的接過丹丸,不怕是毒藥,一口就吞了下去。
“向兄,不知接下來你準(zhǔn)備做什么?你打算就一直這么漫無目的走下去?去殺一些大惡之人?”見向天歌吞下丹丸,蕭元笑了笑,淡淡的道。
“嗯?我當(dāng)然有目的,只是時候未到罷了,我們北天宮之所以重出于世,自然是要做一些你們世人觸及不到的大事!”向天歌笑道。
“也許吧,但是你在這之前,好像并沒有什么事情,不如和我一起去攻打大炎王朝怎樣?”蕭元臉色嚴(yán)肅認(rèn)真的道:“想來大炎王朝從古至今沒少欺壓你們其余的幾大門派,直到他們皇帝遇刺之前也在追殺你們,最近天下動蕩,你也應(yīng)該聽說了大炎王朝的情況,想要報仇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而你勢單力薄,就算你一個人再強,也不可能是大炎王朝的對手,所以,你需要一個極大的勢力幫你才行,而我就可以辦到這一點!”蕭元直接道明了其中利益,他知道,對于死忠于北天宮的向天歌只有真正的利益才能打動他。
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蕭元想要拉攏向天歌,這是一個強大的戰(zhàn)力。
進攻大炎王朝本就危險重重,多一個強大戰(zhàn)力就多一份勝利的保障,而蕭元敢肯定,向天歌不會拒絕這樣的邀請,因為不管是西門世家,還是天宮這些勢力,都是常年被大炎王朝打壓的對象,他們早就其恨之入骨了。
“你說得不錯,我們的確對大炎王朝恨之入骨,但是你小子也不過想利用這一點讓我為你賣命罷了!”向天歌沉聲道。
對此,蕭元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但你也的確能夠和我一起攻打大炎王朝,討回一些利息?!?p> 聞言,向天歌沉思了起來,好片刻后才猛然抬頭,大笑一聲:“好..我就和你一起攻打大炎王朝,不過也讓你暗中藏著的兄弟出來見一面吧!”
蕭元一愣,就連花弄月那種近乎武神的強者都發(fā)現(xiàn)不秦遙的氣息,但是這個向天歌卻能發(fā)現(xiàn),看來果真有一些實力,應(yīng)該是天宮道典的緣故吧。
隨后蕭元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夜幕之中:“秦兄,出來吧!”
“嗖嗖...!”破空聲響起,夜幕中一道人影閃現(xiàn),正是做影子的秦遙。
依舊如往常般冰冷,甚至狠狠白了蕭元一眼,秦遙現(xiàn)身不到一個眨眼間,便又退回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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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營中,軍機帳篷內(nèi),此刻蕭元和向天歌相對而坐,中間桌子上放滿了美酒和食物,兩人準(zhǔn)備大喝一番。
樓小月早就嚴(yán)令不準(zhǔn)在行軍時喝酒,所以,這些酒都是蕭元私藏起來的,更有兩壇是在春香閣坑到趙驥的,而敢這么明目張膽喝酒的,整個鳳炎國軍營中,恐怕也就蕭元一人了。
一回到軍中,蕭元就命令下屬查了一番那死去士兵的底細(xì),果然如同向天歌所說的一樣,所以,這一桌酒是蕭元為向天歌接風(fēng)的,也為了表達(dá)謝意,幫他除掉了一顆老鼠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