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本書是什么分類來著?】
“老四,”老五喊道,“我還沒看完呢!你怎么就拿走了!”
只見稷下四策在諸多紛亂的軍報中拿出二十七份各不相關(guān)的情報,堆疊到一起,似有所謀!
“老四,”孟夫子笑道,“你有什么想法?”
“挖皇陵,取其金!”
“焚民宅,取其民!”
“控皇子,取其義!”
“囚百官,取其用!”
“草原人與周人沖突,軍中生亂,古原不怕軍中派閥對立?”
“靖難聯(lián)軍數(shù)十萬聯(lián)軍在此,古原卻派大軍出奉天,駐守東直、西單兩縣,不懼聯(lián)軍先吞此兩縣?”
“寒冬王朝偃旗息鼓,金狼汗國搜刮一筆也緩緩?fù)巳ィ庠M去,為何古家依然不低頭?”
老四一連說出好幾個事實和問題讓大家消化,春申君黃歇卻冷聲哼道:“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古原要遷都!”
“奉天已是四戰(zhàn)之地,擁之古軍終日不寧,棄之古軍保存元氣;”看著諸位文臣武將,老四大聲說道,“現(xiàn)在古原挖盡皇陵,奉天再無金銀;坐擁皇子,隨時可以擁立其一;強(qiáng)行遷徙平民,則可再造一奉天;百官尚在他手,只要略施手段,則朝廷隨時可建!”
“只要吾等費時于攻下東直、西單兩縣城,則古軍撤離奉天再無后顧之憂。”
還有一點老四沒說出來,只要靖難聯(lián)軍得了奉天,那么還有幾個人會想繼續(xù)追擊古軍呢?
在野戰(zhàn)中正面面對擁有神將的古軍?誰敢?
奉天好歹也是一個千年大城,只要將它收于囊中……
天下可期!
“然,”沒等大家緩過氣,老四咳咳兩聲,緩緩說道,“古軍遷都的前提是,吾等要先攻破公輸關(guān)?!?p> 公輸關(guān),奉天對東的一處關(guān)卡,算不上天地難關(guān),只是處于兩山之間,聯(lián)軍若要進(jìn)攻奉天,必定要占領(lǐng)公輸關(guān)。
“那就是說,只要攻破公輸關(guān),則古軍會不戰(zhàn)而退???”有人跳出來喊道。
老四微微一怔,點頭,“是的……”
“不僅如此,”老三荊軻忽然出聲,“攻破公輸關(guān)只是第一步,然而只需要包圍西單、東直兩縣,無須傷亡,古軍撤離之后,兩縣自然投降。”
老四看了一眼老三荊軻,神色略有一絲疑惑。
“的確……”
“古軍的每一步真的是為遷都做準(zhǔn)備!”
“想不到古原居然敢行此天下大不諱之舉!”
“千年奉天就這么被他毀于一旦……”
無數(shù)人對此連連贊同,孟夫子也很是自豪地說道,“老四,能在短短時間迅速看破古軍的行動,你已經(jīng)在謀略一道遠(yuǎn)超夫子?!?p> “不敢,”等緩過神來,老四連咳數(shù)聲,“謝夫子贊賞。”
“很好!”李無孝上前一拍老四的后背,“此次看破古軍行動,小子你為聯(lián)軍立一大功??!”
“不知稷下四策為何許人也?”有人大聲問道。
春申君黃歇看著被人簇?fù)砹诉@幾個年輕人,腦子里一陣發(fā)暈。
他仿佛看見幾個在亂世中初露鋒芒、爪牙畢現(xiàn)的絕世兇獸!
我老了?黃歇心中暗暗嘆息。
“稷下七策之中……”孟夫子笑道,“老四,你出師了!”
“哇,早知道我就出盡全力了!”老五嘆了口氣,老二笑道,“五弟你這語氣真是像老四那個話嘮?!?p> “謝謝老師,”老四喜不自勝地說道,從今日起,他稷下四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fù)裰饕暂o!
稷下學(xué)院自有律度,未免這些稷下學(xué)子學(xué)識未滿就出外賣弄,院長和夫子都嚴(yán)令禁止學(xué)子為官為僚,除非夫子或者院長認(rèn)可他的才華。
面對學(xué)子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七人,夫子們的標(biāo)準(zhǔn)自然更高更嚴(yán)格!
同時,這也是一個至高的評價!被孟夫子在盛大軍議上宣布出師,相當(dāng)于將他推入了各大諸侯的眼里。
樂希聲看著這個連連咳嗽的稷下四策,心中隱隱猜到他是什么人了。
不過,他也只能看到這一步了。
“喂,”樂希聲忽然走近司馬鳳的女衛(wèi),“你家公子現(xiàn)在輸了,還不帶著他快跑。”
女衛(wèi)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一如往常的清麗冷靜。
“他還沒輸?!?p> “現(xiàn)在稷下四策已經(jīng)給出一個眾人信服的推斷,”樂希聲笑道,“你覺得你家公子還沒輸?”
“只要他還沒死,”這位名為小姒的女衛(wèi)悠悠說道,“就絕沒有敗北。”
樂希聲聽得直挑眉,那邊李無信已經(jīng)在喊人:“派人將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口出狂言的司馬家小子架出去斬了!”
“等等,”司馬鳳看著幾個沖過來的軍士,笑道,“少庫卿,你決定得也太快了?!?p> 李無孝笑道,“哦,司馬公子,你還有什么高論么?難道稷下四策說錯了?”
“但誰說稷下四策說對了?”司馬鳳笑道。
“老四,居然有人不服你,”老五嘿嘿笑道,“快點用口水糊他一臉!”
“咳咳,”老四卻并不像以前那樣口嘮,“五弟,可能是我說錯了?”
“為什么?”
“老七還沒說話呢?!?p> 倒是春申君黃歇哈哈大笑,“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子,真是會放屁?!?p> “但這位稷下學(xué)子貌似想跟我一起放屁,”司馬鳳指著老七,“你手上拿著最后一塊拼圖呢?!?p> “稷下七策?!?p> “有趣,”老七將手上的軍報遞過去,“約我一起放屁,就要先看看司馬公子你的屁響不響。”
司馬鳳露出一個笑容,“云陽伯府的十根承重龍驤木?!?p> “皇宮奉天門前,凌武大道和通天大道交界處,方圓一里,盡皆赤土?!别⑾缕卟咭灿迫徽f道。
“被抄家的太傅府上,有數(shù)量頗多的海樓石?!?p> “憲宗皇帝皇陵里,有一根傳自上古的杏黃旗?!?p> 兩人互相訴說一些奇怪的細(xì)節(jié),眾人不解,但看在稷下七策的身份,還是耐心等他們說完。
完畢,兩人對視一眼,稷下七策忽然問道,“你會畫畫么?”
“略識一二?!彼抉R鳳答道。
不分由說,稷下七策扯出一大張珍貴的宣紙,“我說,你畫。”
“以海樓為基,龍驤為主,筑以五年黃岡巖,三年墨泥,成四方,高七寸七尺……”稷下七策一邊說,司馬鳳一邊畫。
漸漸,宣紙上出現(xiàn)一個眾人意想不到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