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溪拍了拍靜竹的腿,從床上跳下來。
“那還不快走,總不能讓她們等咱?!?p> 靜竹來回撒潑似得滾了幾個身,沒好氣的嗔她,“蘇聽溪你怎么那么聽話?。俊?p> 聽溪還未來得及還嘴,靜竹的手機又響起來,她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彈跳起來,因為用力太猛,險些從床沿上掉下來。
聽溪抿著唇笑。
她窘迫的看了一眼屏幕,咕噥一句“催什么催?!?p> 聽溪拉了靜竹下樓,等電梯的時候靜竹一直在打哈欠,聽溪也是強忍著困意,這時差顛倒的確有夠人受的。
她們兩個人的瞌睡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凈凈。
那個郎闊的空間里,江年錦正立電梯的中央,煙灰色的手工西裝精致無邊卻讓他更顯淡漠。
他身后一左一右站著的,正是盛裝加身的沈庭歡和沐葵。兩個女人的目光好似利箭一樣刺過來。
靜竹不動聲色的從身后扯了扯聽溪的衣襟,碰到聽溪的那段手肘有些抖。她本不會細致到可以感受到靜竹這細微的變化,可能是因為連她都在這一瞬屏住了呼吸繃緊了神經(jīng)。
聽溪站在原地沒動,斟酌此時的進退。
江年錦一眼掃過來,他的目光并不算嚴厲,甚至更像是無聲的詢問,可是身后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靜竹根本已經(jīng)辯不出他眼神里的意思,一把拉住聽溪想要往后退。
房靜竹是個紙老虎,陳爾冬不止一次的說過。
“江先生,我們等下一班。”靜竹的聲音飄過聽溪的耳邊,軟的像是隨時都會化掉。
“進來。”江年錦卻并不領(lǐng)情,他平整的語調(diào)似是接了靜竹的話,可是他的目光卻像一張密網(wǎng),只將聽溪一人攏住。
沈庭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聽溪在電梯門從兩邊推近的瞬間拉著靜竹閃進轎廂。她清晰的聽到沐葵發(fā)出“哼”的一聲冷嗤。
這郎闊的空間多了只多了兩個人就顯得不再寬敞了,電梯門輕輕的合上,江年錦俊朗的容顏在聽溪的視線里被切作兩半,就好像他冷漠堅硬的假面忽然有了可供人一窺究竟的裂縫,她很想伸手將它扒開。
“看到蘇小姐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剛剛在機場,大家還以為你丟了就差沒報警呢?!便蹇鋈魂庩柟謿獾某雎暎蚱屏诉@一整片刻意維持的平靜。
聽溪沒有扭頭,只是直視鏡面里的沐葵“若不是遇到江先生捎上我一段,可能真得丟了。”
“你可真是好運氣,有些人刻意等還等不到江先生呢,倒叫你給遇到了?!便蹇f著,斜了一眼沈庭歡。
沈庭歡一直繃著臉。轎廂里的氣壓越來越低。
江年錦卻似怡然自得的模樣,他揚著眉毛,專注的看著電梯指示數(shù)字一層一層的減少,絲毫不為所動,大概是早就習(xí)慣了周圍的女人為他說著酸不溜秋的話。
聽溪低了頭,一動,鼻尖的氣流也跟著動。
這兒香水味這般的濃烈,可是專屬于江年錦那干凈清冽的味道,沉下心來還是可以捕捉的到。
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電梯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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