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打道回府
“屬下不敢!”何伯忙恭恭敬敬地低頭。
宛若卿嘆口氣,她從出生就認識何進伯,都已經(jīng)十六年了,也知道他的脾氣,這性子,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有些無奈,她對何伯道:“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會很忙,也許出府的日子就少了,有什么就你看著辦處理,真有處理不了的,再來宛府找我就是了。”
“屬下明白!”
宛若卿點點頭,又轉(zhuǎn)頭對蘇煥道:“蘇大叔,這月的賬冊給我看看吧?!?p> “是,小姐。”蘇煥忙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賬本,遞給宛若卿,“小姐,屬下早就備好了?!?p> 宛若卿細細對過賬目,笑道:“看起來,我們都挺適合做生意的,就這樣做下去吧。”
說完,她把賬冊遞給蘇煥,拉著錦繡,離開了何府。
“公子,我看我爹他們,還是老的做派,做個生意也搞得跟拉幫結(jié)派似地。”錦繡嘟嘟嘴,出了門,對宛若卿又換了稱呼。
“大概還不習(xí)慣吧?!蓖鹑羟鋰@口氣。
畢竟,那曾經(jīng)是他們需要花費一輩子去完成的事業(yè),沒想到,中途殺出個她這樣的主子,直接把他們“扭曲”成商人了。
雖然已經(jīng)十年光景,可當她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才六歲,沒有多少人肯聽她的。
直到武功,計謀上面的成就越來越足以服眾,大家才慢慢開始真心聽她的話。這樣算起來,他們行商,其實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如今已經(jīng)穩(wěn)坐東陵首富的交椅,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的了。
宛若卿回頭看看何府,再嘆口氣。
這輩子,她只求一份安定,再也不想在腥風血雨里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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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如宛若卿自己所料想的那樣,忙的不可開交。
裴澧夜確實是朝廷想籠絡(luò)的人,此人在白鹿原的勢力極大,可以說是土皇帝一個。如今御世堡朝廷已經(jīng)無法管制,所以只好拉攏這位年輕的堡主。
好在這位堡主似乎對誰都溫柔可親,據(jù)說這幾日是忙著赴宴。
今日太子,明日壽王,后日秦王,大后日……
反正皇親國戚的府邸,算是跑了個遍,可人家就是沒什么興趣跑左相府來見他的未來妻子。
宛誠如去約了幾次,可每一次去,這位裴堡主都是宿醉未醒。甚至有一日,送請柬的小廝得了宛誠如的死令,大冬天在雪地里愣是等了一夜,卻只等到澧王殿下要去東宮赴宴的消息。
太子邀約啊……
宛府就算財勢滔天,也不敢明著和太子爺搶人不是?
結(jié)果,那小廝還是灰溜溜地回來了。
如此過了個把月,開春的婚期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除夕年關(guān),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