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女人,名叫許大芳,是許大鐘的妹妹,被抓疼了手后,她苦著臉,恨著叫著跑去了哥哥面前發(fā)脾氣。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善茬。我的胳膊肘差點就被她給卸了……許大鐘,我告訴你,這種倒霉運的事以后別再讓我干,哎喲,真是要疼死我了……”
“沒用的廢物?!?p> 許大鐘叼著煙,沒一句安慰,還瞪起了妹妹。
許大芳受不了了,就像點著的爆竹似的跳了起來:“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嚇唬她,一聲不吭把人弄殘廢了才算你狠……”
“老子殺人放火的事都干過還怕她?”許大鐘直拍桌子,把身邊幾個手下嚇了一大跳,臉色發(fā)狠:“這一次,只要讓我逮住那個賤女人,我一定讓她成為失蹤人口。”
許大芳暗暗吞口水,對這個哥哥還是很忌諱的,沒辦法,他太能打了,身邊又勾結了一批混混,一不順心就干壞事。她也是沒辦法才被逼著去警告那女律師的。
“小鄔,錢雪珍那臭娘們在哪,找著沒有?還有那個護著她的男人是什么來頭?”
許大鐘惱火的問坐在邊上的人。
“還沒找著。只知道報案的人叫鐵鏡,也不知是不是化名……一時沒什么頭緒……”
“媽的。這么一個婊子,居然能勾搭上那么一個男人,那男人到底圖她啥,敢來給她出頭。要被老子查到了,一定干死他們……”
他怒發(fā)沖冠,一腳就把一只椅子給踩壞了,惡狠狠的眼珠子在翻騰著,半晌心下有了主意,對他的手下叫喝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去,把那個女律師給我盯緊了。晚上趁她落單的時候,把她弄來……我就不信,她會不知道她的委托人住哪。把她打怕了,還有什么是不能招的?”
“明白,我去盯著……今晚上一定好好侍候那女的?!?p> 小鄔站起,往外去,語氣很是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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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米婭打了一個噴嚏,感覺脖子上涼嗖嗖的。
被人恐嚇威脅,她遭遇過幾回,倒不能說她不怕,剛入行時,師父就和她說了,做律師搞不好就會被人記恨。一場官司有贏就有輸,利益關系很大的話,難免會被輸?shù)囊环降胗浬稀?p> 可她還是想做律師,記憶中那是母親的夢想。
另有一個原因,她希望未來有一天,她可以為母親洗脫冤屈——多年前,母親慘死時身上還背著一個罪名:泄露公司機密,致令米氏損失慘重。
她不覺得母親是那樣的人,畏罪自殺,那是斷斷不可能的!
母親那么開朗的人,怎么會棄她及年幼的弟弟于不顧,而選擇自我了斷?
可惜那時她出了事,沒辦法為媽媽申訴,其實,就算她沒出事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那時的她,只是法學院一個二年級的學生,離開了家族這頂保護傘,誰會為了她去得罪米家?
所以后來的她毅然決然做了律師。
一,但為了母親翻案,恢復名譽。
二,她想用法律扶弱鋤強,平天下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