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朦朧,如詩,亦如夢。
米婭似醒著,又似睡著。
一片火熱中,她看到季北勛在熱吻她,
靠,這什么情況?
她驚恐萬狀,想推開他。
瘋了么……
不,不對……
她完全使不上力,也掐不疼自己……
忽然,米婭意識到這是夢,于是猛的一睜眼,混亂的畫面一下散去,人終于清醒了。
還好,真的只是夢。
重重的,她深噓了一口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漂亮的石膏天花板,上面的吊燈很精致,看上去是意大利的工藝。
她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細(xì)汗,心頭緊跟著翻起了層層疑云。
這是哪里?
不認(rèn)得。
很陌生。
她不是在律所嗎?
怎么跑這種地方來了?
重點,她是怎么來的?
適時,眼角的余光正好掃到身邊貌似還有人。
猛的一轉(zhuǎn)頭,一張涼嗖嗖夾著深思的冷峻臉孔,就這么冷不伶仃就跳進(jìn)了她的視線……
錯愕之色在她眼中一點一點聚集起來,最終達(dá)到一個頂點,繼而從她嘴里化出一個尖利的字眼呼嘯出來:
“啊……”
二十七歲的米婭,早在歲月的洗禮中性子越磨越冷靜,可是,為什么每一次遇上這個男人,她總會一再的失態(tài),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下一刻,她條件反射的推開被子逃下了床,心里亂極,只知道:之前的預(yù)見再次應(yīng)驗了。
可她卻不知道她和他是怎么睡到一處的。
這期間又發(fā)生過什么?
驚慌失措的,她直抓頭皮,不知如何是好,以致于完全沒看到床邊另外睡著一只金毛巨獸。
就在她著地后,它猛的躥跳起,雙腳搭到了她的肩上,笑瞇瞇的狗臉再次欺過來,討好似的想舔她早已驚成白紙的臉孔——可惜人家不賞臉吶……
“啊……”
回過神的她,再度被嚇到,慘叫出聲。
同時,腳下一軟,又被巨獸那么一壓,她直直就往床上倒,正好倒在了男人胸膛上,在那狗狗打算狂舔她時,狗主人手一攬,將她護(hù)住,叱了一句:
“可可,收起你這張可恥的狗臉,沒見她討厭你嗎?”
“阿嗚……”
可可立馬收回前腳,蹲到了邊上,歪著腦袋,有點憂傷的望著:
媽媽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要討厭它呢?
它很乖的呀!
米婭的驚駭并沒有消退,反而加重了。
無他,只因她一不小心又抓住了他的手,于是,第三個預(yù)見又在她腦子里閃現(xiàn)了:
民政局,他揚著一本紅本本,上面貼著她和他的結(jié)婚照,照片上,她笑得無比燦爛,而他則笑得格外的明亮溫暖,全無半分冷酷。
她一下就看懵了。
最讓她震驚的是,他還扔來了這么一句話:
“看到?jīng)]有,我們是合法的夫妻?!?
望晨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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