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蕭絕狼狽而逃之后,再也沒有踏入梧桐苑。
流蘇日子又恢復(fù)以前的寧靜,有敏兒和紫靈作伴,日子過得很舒心。
不同的是,如玉倒是每天都來給她請安,態(tài)度溫和恭謹(jǐn),偶爾會停留片刻,和流蘇閑聊,嘗一嘗敏兒和紫靈的好手藝。
流蘇對她很有好感,有時候聊到興趣上,還能會心地淺笑。
“小姐,怎么辦,背上的傷疤去不掉。”
流蘇拉攏著衣裳,把腰帶系好,灑脫笑道:“穿著衣服擋著誰看得見呢,沒關(guān)系的?!?p> 敏兒不滿了,原本完美無瑕的背上布滿一條又一條的粉色傷痕,破壞美感,她家小姐皎潔白皙的肌膚……她以前是多么用心地在保養(yǎng)著呢。
流蘇淺笑道:“敏兒,臉蛋都皺成苦瓜了,你要慶幸,我的傷不在臉上,那才叫糟糕呢?!?p> “小姐偶爾也要多疼惜自己,要是大小姐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流蘇微微一怔,唇角溢出淡淡的笑,略顯哀愁,“姐姐在哪兒呢?”
想起蕭寒的話,她緩緩地蹙眉,眼里掠過一道深思,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那句話的。金玉錦繡,輕絮流蘇,這八個字,是有一次大娘帶著錦繡上相國寺祈福,錦繡不顧大娘的阻擾,強(qiáng)硬拉著她一起去。
在半山腰,大娘拉著錦繡興沖沖地算命,而算命先生卻看了她們姐妹一眼,給了這八字評價。
錦繡是金玉之命,她是輕絮之命,所有人都這么認(rèn)為。畢竟流蘇在錦繡光環(huán)下活了一輩子,世人都看到錦繡無雙之貌,哪會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流蘇?
這件事,除了大娘和錦繡,應(yīng)該無人可知,蕭寒是怎么知道?
“敏兒,有看見云大哥么?”
“我去過布莊幾次,都沒有碰到云少爺,聽管家說,他去了外地很久了,對了,好像是今天回京。”
“確定嗎?”
敏兒重重地點頭,“小姐,敏兒一會兒就出門,等云少爺回來,就問大小姐的下落?!?p> 流蘇點頭,清冷的神色略見擔(dān)憂,“嗯,一定要問清楚。”
“王妃,玉夫人來了?!弊响`進(jìn)屋,身后跟著如玉和她的貼身侍女。
“如玉,其實不用每天都特意過來請安?!绷魈K淡笑著,并不在意這些虛禮。
如玉搖頭,“王妃,禮不可廢,以前如玉不懂規(guī)矩,可不能一直無禮下去?!?p> “嗤,還不是有人仗著王爺?shù)膶檺?,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里?!泵魞翰恍嫉剜托Α?p> 在王府,所有妾室每天都要給正妃請安,這是規(guī)矩,林云兒仗著王爺?shù)膶檺?,除了第一次,可沒來過。
流蘇輕斥,“敏兒,怎么說話的?”
如玉微笑,“這丫頭倒是心直口快?!?p> 流蘇抿唇,兩人隨后到梧桐樹下坐著閑聊,紫靈和敏兒很快就準(zhǔn)備好花茶和糕點,讓兩位主子盡興。
“王妃真有口福,紫靈和敏兒心靈手巧,花茶和糕點都美味極了,和廚娘做的味道很不一樣?!?p> 紫靈敏兒相視一笑,紫靈道:“王妃口味清淡,花茶配上濃味一點的糕點,由淡轉(zhuǎn)濃,自有一番味道。玉夫人若是喜歡,紫靈得空也給您做幾樣?!?p> “真的?”如玉容顏一笑,口氣誠懇,“那先謝過紫靈了。”
“哪里的話,夫人您客氣了?!?p> 流蘇淺笑,輕茗一口,神態(tài)悠然安適,自有一股迷人的清雅風(fēng)韻在緩緩流溢,如玉都看得入迷。
“王妃,我看你整天也不出府,雖說梧桐苑雅致,看久了也會悶,要不陪如玉出府逛逛?”如玉笑問道。
“出府?”流蘇微微蹙眉,她可以行動自由么?
“是啊,現(xiàn)在是初春,風(fēng)光也好,走一走,當(dāng)作散心嘛!”
“是個不錯注意!”流蘇垂眸,唇角勾起一抹清雅的笑,運氣好的話,也許遇上云烈,錦繡的事,她還是很不放心。
“王妃……”紫靈抿唇,見流蘇開心,欲言又止。若是出去,讓人知道她是蕭王妃,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過王妃整天待在府中,是會悶,出去,注意言行就好,應(yīng)該沒有人認(rèn)得她。
“太好了,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出門吧?”如玉笑道。
流蘇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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