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下個路口左轉(zhuǎn),送我回學(xué)校。”蘇莫黎嘆了口氣,且不說她和他有沒有共同語言,光是他那張萬年寒冰似的老臉,就讓她不寒而栗。
和他住在一起?
那還不如殺了她!
“不許。”穆清遠狹長的眸子繼續(xù)盯著前方的路牌,聲音冰冷得讓蘇莫黎再次不寒而栗。
“為什么?”她咬了咬唇,大叔不但面癱,而且變態(tài)。
“如果你希望你的東西被我處理掉的話。”某變態(tài)面癱男很淡定。
她噤了聲,蘇洪的確好像說過要把她的東西打包送到穆清遠那里。
撇了撇唇,她的那些行李她可寶貝著呢!
讓這個大叔處理豈不是直接就當(dāng)成垃圾扔掉了?
坐在真皮座椅上百無聊賴,她干脆把身子一沉,仰躺在了車后座上。
渾身的酸痛慢慢地緩解起來,她舒服地直嘆氣。
從后視鏡里面看著她那副樣子,穆清遠的眉又皺了起來。
自己怎么就一時腦袋發(fā)熱和她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難道是……
他瞥向后座上那一張似曾相識的小臉,心里狠狠一疼。
“大叔,為什么叫我花花?”蘇莫黎實在無聊,躺在后座上舒服地閉著眼睛問。
“不叫花花叫什么?大花?小花?”穆清遠挑了挑眉,她閉著眼睛愜意的樣子很可愛,也很……讓他失神。
“可是為什么是花?”她撇了撇嘴,“你可以叫我小蘇啊,阿貍啊,或者是……”
小茉莉。
那是穆羽對她最親密的稱呼。
“小茉莉,我們一起去游樂園好不好?”
“小茉莉,你想吃什么我?guī)闳コ?!?p> 她也不止一次地提醒過他是莫黎不是茉莉,但是時間久了,她也就習(xí)慣了這個稱謂。
“小茉莉,畢業(yè)以后嫁給我好不好……”
“小茉莉,你的名字要出現(xiàn)在我們家的戶口本上……”
她苦笑,當(dāng)年那么信誓旦旦的許諾,而現(xiàn)在,她的名字的確出現(xiàn)在了他家的戶口本上,卻是以他嬸嬸的名義。
“難道你不知道茉莉是,一種花么?”穆清遠饒有興味地通過后視鏡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所以叫她花花?
她嘆了口氣,畢竟是親叔侄,大叔和穆羽在某些方面還是有相像的地方,例如,對她名字的聯(lián)想。
不過她很慶幸,大叔沒有喊她小茉莉,她可不像帶著那個稱號過上一輩子,她不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和穆羽有關(guān)的那一切。
花花,也不錯。
“大叔,我們這算是契約結(jié)婚么?”她很自然地轉(zhuǎn)移話題,不再繼續(xù)探討名字的問題。
“什么契約?”三十二歲的穆清遠自然不懂小女生的那些契約戀人的書籍和漫畫,冷冷地問著。
“就是……”蘇莫黎十分耐心地解釋著,“就是兩個人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實際上不干涉各自的生活,只需要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不需要睡在一張床上,我們都可以在外邊有男人,只要不被熟人知道就可以。”
“什么叫我們都可以在外邊有男人?”開著車的男人劍眉一凜,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躺在后座的女孩對他的驚訝不以為然,“別掩飾了,大叔,你本來就是一個GAY,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