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憶氣得直接叫來餐廳經(jīng)理,經(jīng)理上前,“先生,請您不要打擾客人用餐?!?p>記者仍是不依不饒,“你比襲垣騫大那么多,是通過什么手段征服他的呢?襲正瀚先生同意你們交往了嗎?商小姐,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他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根本沒有任何的尊重可言。
餐廳里內(nèi)引起了一陣小騷動,臺上演奏大提琴的女孩,完全不為所動,仍舊沉浸在自己的美妙世界里。
餐廳外,程湘看到這一幕,滿意的揚起紅唇,“二哥,做得不錯。”
程二哥笑了,“互惠互利的買賣,沒人會拒絕的?!?p>程湘得意的戴上太陽鏡,回眸,吩咐開車。
保安出動,想要架走那位記者,他高喊著:“你們誰敢碰我,我就告你們!我會把你們餐廳曝光!”
這句話果然有威懾,經(jīng)理忙示意放開他。
這年頭,唯有官員和記者是最不能得罪的。無奈之下,他來到木棉與云憶桌前想勸她們離開,以免單做補償。
云憶啪地拍桌,“姑奶奶吃不起嗎?用得著你免?”
她脾氣火爆,又與經(jīng)理爭執(zhí)起來。而那位記者則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再次出現(xiàn),“商小姐,為避免大家都麻煩,你最好還是接受我的采訪?!?p>木棉握著手里的刀子,溫水一樣的眸,卻在那一刻充滿了憎恨。
她想到用最極端的方式來解決……
她被自己蹦出來的想法嚇到了,不敢相信,她骨子里居然也流淌著殘忍的血液!慌忙扔掉手里的刀,攤開雙手,仿佛已經(jīng)沾滿了鮮紅!
“商小姐!請你不要再逃避了!”
云憶來到木棉身邊,一心護(hù)她,“你是哪家報社的,我要投訴你!”
這時,門鈴響動,有人走了進(jìn)來。
看到迎面走來的人,云憶眼前一亮,瞬間看到了救星,“哥!”
付云洛第一眼就看到了木棉,他皺著眉,大步過去,“云憶,怎么了?”
云憶一撇嘴,“呶,人家是記者!”
付云洛懂了,寒著一張臉上前,完全是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先生,我請你離開,不要再騷擾我的家人?!?p>他的手自然的攬在了木棉的肩上,她則像受到驚嚇?biāo)频模碜用偷匾活?,立即避了開。
抬眼的功夫,與另一人的視線撞了上。
她微怔,即刻認(rèn)出,是他——那個叫連清和的男人。
連清和和付云洛到附近來談事,中午找地方吃飯,路過這家餐廳時,他抬眼就發(fā)現(xiàn)了她。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像被什么人騷擾,蒼白無措的握著手里的刀……
他站了住,就在窗外。
她的手顫抖加劇,可是卻握得更用力了,神情也開始變得毅然決然。
連清和盯緊,眉頭不自覺的擰著。
付云洛接完一個電話轉(zhuǎn)過了身,他面無表情的說:“就到這里吃吧?!?p>“好?!备对坡逑攵疾幌刖屯崎T進(jìn)去了,于是,有了后來。
木棉望著,他也望著,視線交纏的瞬間,連清和朝桌上的刀掃了一眼,木棉即刻明了。
他發(fā)現(xiàn)了!
她窘迫,難堪,卻逃避不開。
貌似記者太過分了,付云洛與他起了沖突,后者不怕事大的反倒先打電話報警,整個餐廳被鬧得一團(tuán)亂。
大提琴的樂聲低得纏綿,悠婉。
突然,木棉站了起來,看向那名記者,“你不是有問題嗎?好,我給你答案?!?p>所有人都停下來望向她,付云洛擔(dān)憂的叫了一聲:“木棉……”
木棉的視線抵過他,眼神冷漠得像看一個陌生人。然后,她走向連清和,他仍舊面無起伏,只是望著的目光,有了絲變化。
她突然踮起了腳尖,雙手纏上他的脖子,用力拉近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這就是,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