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月光灑落遍地,點(diǎn)點(diǎn)繁星閃爍夜空,光芒四耀。
一片沉寂安寧,除卻四周伴有蟋蟀的鳴叫,風(fēng)拂樹葉的瑟瑟響聲,以及咕嚕嚕的馬車輪子響聲回蕩在寧靜空曠的林間小道。
顧盼希一身慵懶靠坐在雅致華貴的馬車軟榻上,皺眉睨著右旁滿臉恭敬卑躬屈膝的女子,淡淡道,“你們叫什么名字?”黑衣女子聞言立馬恭敬答道,“奴婢流深?!卑子窈熗怦{車女子一手拉著麻繩一邊緊接著道,“奴婢靜水。”
顧盼希微微挑眉,靜水流深?
擰著眉頭望著她們,“既然爹爹派你們來保護(hù)我,說明他對你們的足夠信任,你們就將是我以后最親近的身邊人,不用自稱奴婢,不用對任何卑躬屈膝,你們的主子也只有我一個,懂么?”
兩人身子一怔,神情呆愣,心中莫名暖意流淌,怔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這男尊女卑的王朝,她們無權(quán)無勢,是最卑微的存在,任人欺辱打罵,現(xiàn)在居然有人愿意把她們當(dāng)成最信任的身邊人,何其感動。
顧盼希見此才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腦海中卻忽的晃過白日那個危險神秘面具男子的瀲滟黑眸,一閃而逝。有些不自在的裝作漫不經(jīng)心道開口,“流深,你聽說過一個帶骷髏面具的黑袍男子么?”
卻見流深忽的臉色大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瑩瑩眼瞳中充斥著驚恐慌亂,嘴唇哆嗦著道,“小姐你怎么會知道他的?。俊甭犅勵櫯蜗K?,就連簾外正在駕車向來鎮(zhèn)定沉著的靜水也不禁身子一顫。
顧盼希看著流深驚慌失色的模樣,一臉挑眉狐疑,云淡風(fēng)輕道,“看來就是知道,那給我講講關(guān)于他的事情?!?p> 卻見流深聽聞后更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哆嗦著蒼白嘴唇。
她不禁更是好奇,到底是何等鐵血冷戾之人,才會讓人聞風(fēng)色變,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畏手畏腳至此。面色一冷,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說!”冰冷不容半分置疑。
流深偷瞥面色冷清的顧盼希,知曉定是躲不過,只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張望四周道,“小姐,此男子名叫云珩,除此之外世人對他一無所知,只傳聞但凡見過真人之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不清楚其身份背景何其強(qiáng)大,只知曉哪怕是三國帝君,也不敢主動招惹半分?!?p> 顧盼希抿唇,秀眉上挑,這么牛逼。
便聽流深接著緊張兮兮道,“又有傳言道他陰晴不定,手段狠辣兇殘冷戾,堪比羅剎惡魔,令人望而生畏?!痹捯粢宦?,車外便有了動靜。
靜水急忙使力拉停了馬,一把鋒劍出鞘防備警戒狀態(tài),掃視著包圍著馬車的一群來意不善的陰鷙黑衣人,擰著眉頭偏頭輕呼,“小姐???”身旁靜水更是一改剛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瞬間進(jìn)入警惕狀態(tài)。
顧盼希冷笑一聲,低聲輕喃,終于來了。。。
流深聽見她的喃喃自語,轉(zhuǎn)頭見她面色未改,仍舊一臉云淡風(fēng)輕淡泊若水,慵懶神情絲毫未變,更是把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
便聽見馬車外黑衣人的大呼叫囂,“顧盼希,乖乖出來受死,爺還能給你留個全尸!”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叫囂回蕩幽寂大道。顧盼希眸中一閃殺意,鋒寒凌厲,冷哼一聲并未出言,反而一向鎮(zhèn)定沉著的靜水一聽立馬怒呵,“放肆,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竟敢大言不慚!”
顧盼希眉梢一挑,到?jīng)]看出來淡泊如水的靜水實則是個暴脾氣。
黑衣大漢怒急,一幫人蠢蠢欲動,紛紛握緊手中刀劍,冷厲眼神交鋒,靜水流深眸色突變,狠厲絕殺,做好十足對戰(zhàn)準(zhǔn)備,千鈞一發(fā)時刻卻傳來顧盼希淡淡冷清嗓音,“你們兩別動?!?p> 兩人皆是一愣,充斥不解疑惑望向她。
卻見她漫不經(jīng)心神色慵懶悠閑得低頭把玩著自己十指纖纖,淡淡紅唇輕啟,“留活口?!膘o水流深愣神,手上動作定格,滿眼困惑不解,周圍除卻她們二人再無其他,那小姐是在對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