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小的好事之徒慌張的捂上自己眼睛,生怕會看到什么污穢的東西,緊張的連連后退,不知踩了身后人多少腳。
可人的劣根性也在這刻被暴露無遺,盡管心生恐懼,盡管心有忌憚,卻在獵奇心理的促使下,急迫的想要知道后續(xù)發(fā)展。
此時反倒沒人注意剛才‘意外’撞到抬棺者的那個小男孩去了哪里。
混亂當(dāng)中,剛才淚眼朦朧的梁露白被身后的鬧事家屬推搡,劇痛從后背傳來,柔若無骨的身體幾乎受慣性作用的向前趴去。
還沒等梁晨曦有任何動作,身后卻有股大力擦過,令原本沒有任何防備的她身體踉蹌傾斜,耳垂間的珍珠耳飾凌亂晃動,她連連側(cè)步,圍觀者紛紛躲閃,竟沒有一人愿意伸手讓她避免在混亂中受創(chuàng),更多人甚至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等待著。
只見那名黑衣俊顏保鏢以著雷霆的速度將原本就要倒地的梁露白一把摟進(jìn)懷中,就連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情緒。
而這一切全然被梁晨曦收入眼底,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失重的狼狽并未影響她的冷靜分毫,緩緩闔上眼皮等待著跌落的疼痛。
倏然,一雙冰涼大掌伸出,落于梁晨曦肩膀之上,于她身后穩(wěn)穩(wěn)的讓已經(jīng)處于半跌倒?fàn)顟B(tài)的她重獲支撐力。
梁晨曦本閉著的眼睛從那冰涼手掌支撐住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睜開,那手太冷,又恰好置于無袖處的肌膚,涼意順著四肢百骸逐漸蔓延。
“小心?!蓖终茰囟认嗤穆曇艟o跟響起,低醇如美酒,不待她回應(yīng),雙手已經(jīng)禮貌收回。
“謝謝?!辈⑽椿仡^看男人,只是沉聲道謝,眼神卻落在不遠(yuǎn)處擁著梁露白的保鏢。
霍靳言薄唇抿了下,似乎并未因梁晨曦過于冷淡的回應(yīng)而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熟悉他各種情緒的霍景睿已經(jīng)從眸底波動中發(fā)現(xiàn)異樣。
咔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在眾人耳畔回蕩,卻見梁晨曦已然優(yōu)雅走回到保鏢同梁露白的面前,漆黑瞳仁里看不出情緒。
“談安辰,別忘了,你是我的保鏢!”淡淡一句,點(diǎn)到為止,卻瞬間令談安辰變了臉色!
剛想要開口反駁,梁晨曦卻看也不再看他的與之擦身而過,緊跟而來的人群喧嘩聲也讓談安辰岔了心思。
梁晨曦步步前行,高跟鞋鞋跟踩在白色紙錢上,很快便來到鬧事家屬的面前,歪斜倒在地上的棺木已經(jīng)開了一大條縫隙,隱約看的到內(nèi)里。
“我這么做過分?我怎么能當(dāng)他們是畜生一樣?梁露白……剛才你不是這樣質(zhì)問我的嗎?”
清雅近乎于淡然的聲音緊跟著響起,表情柔弱站在旁邊的梁露白肩膀畏縮了下,只當(dāng)梁晨曦這是想要找自己秋后算賬!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原諒我……”哆哆嗦嗦的開口,梁露白下意識的看向談安辰。
“那我就告訴你,我為何這么對他們!”伴隨著梁晨曦的這句話落,只見那纖細(xì)的手指驀然落于棺材的上蓋之上,只聽嘩啦一聲……
或許是誰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做這樣驚世駭俗的動作,就連那些鬧事的家屬都來不及阻止,而這次……
棺木的蓋子是真正的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