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雁暗暗的深呼吸了幾次,攥起的手指依舊沒有松開。
嘴角逸出輕諷的笑容來,心底竄起的火讓她語氣無法控制的尖酸,“池氏在H市是讓人高瞻的企業(yè),我以為佼佼者都是靠實力說話,沒想到竟然也走這樣的歪門邪道!而且竟然還讓公司的女員工和客戶開房間,以此走捷徑的達(dá)到獲得利益的目的?”
池北河內(nèi)雙的黑眸瞇了起來,眉間盡是沉深。
“葉棲雁。”
這是第一次,他喊她的名字。
她是有些驚詫的,為他那樣的沉鑄。
很多乍看到她名字的人,都有些躊躇的叫出口,因為棲是個多音字,大多數(shù)都會提前詢問一番,是念“XI”還是“QI”,很多人都偏向前者。
可他竟這樣準(zhǔn)確的念出來,平卷舌標(biāo)準(zhǔn)。
隔著有段距離,她都能感覺到他散發(fā)出的那股冷凜。
“房卡是你親手接的,房間也是你自己進的,沒人綁著你威脅你。”
線條犀利的下巴微抬起,他聲音嚴(yán)肅且冷漠,“公司出來應(yīng)酬的女人,要是跟哪個局長或者老板走,都是心甘情愿的。沒人強求著誰要為公司犧牲!”
他從來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是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一切都是以利益為出發(fā)點,會欽點她也是因為那晚看到過她和葉副局有接觸,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沒將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而且徐助遞給她的那張房卡,她完全可以拒絕,她卻收了!
這樣一番話,像是打臉一樣。
葉棲雁感覺袖子里皮膚上的汗毛,全部都冰涼的炸起。
她不停的緊握手指,讓自己冷靜,知道這件事在他那里已經(jīng)被敲錘定音,再多的解釋也于事無補,而且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司。
“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身為池氏員工,拿著池氏的錢,又需要這份待遇優(yōu)厚的工作來生活,為了公司就是要有赴湯蹈火的本分!別人的利用,尤其是領(lǐng)導(dǎo)的利用,不應(yīng)該計較,也沒資格計較,更不沒有權(quán)利覺得哪里不公平,誰讓我被錢和現(xiàn)實牽著鼻子走呢!”
“可是有一點,我以前還是見識得太少,到了池氏我才大開眼界,這世道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比比皆是,可都只是小巫見大巫,原來商人才是最卑鄙無恥的!”
葉棲雁一臉的義憤填膺,每個咬字都特別重。
在這樣說出口后,她其實也覺得太沖動了,當(dāng)下便覺得有些后悔,可心里的氣惱始終在不斷的翻滾,從內(nèi)到外都像卷在熱浪里。
咬了咬牙,她最后擲地有聲,“還有,我不是那種女人!”
住院部大樓人來人往,午后的陽光從上而下洋洋灑灑著鋪滿。
池北河站在原地,微瞇的視線里是那抹漸行漸遠(yuǎn)的倩影。
抄在褲袋里的手拿出,銀色打火機在他長指間輕轉(zhuǎn)。
一甩一動間,誰的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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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結(jié)束!感謝開文以來給我打賞紅包的美麗姑娘們,你們的心意我都很幸福的收下了,非常感謝!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