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寒菲櫻面不改色,淡淡一笑,故作不知道:“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杜湘蘭一怔,看到了寒菲櫻目光中的冷意,有些詫異,這王府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她一個侍妾不可能很清楚,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在王府里,能不能站穩(wěn)腳跟,一看有沒有后臺,二看能不能得人喜愛,可寒菲櫻哪一樣都沒有,緣何能這樣理直氣壯?
不過杜湘蘭并沒有想很久,就邁著妖嬈的蓮花步走到寒菲櫻面前,手指撫摸著那串晶瑩的玉石項鏈,嬌羞而笑,“這項鏈?zhǔn)嵌铀徒o我的,是用關(guān)外的七彩玉石精心雕琢而成,二公子說最襯我白潤如玉的皮膚了,既然世子妃娘家是做寶石生意的,一定也知道它的價值了!”
寒菲櫻淡淡一笑,我和你并非同侍一夫,有什么必要到我面前顯擺?目光穿過她,看向另外幾個強作歡顏笑比哭還難看的侍妾,心下明白,原來是利用自己在姐妹面前炫耀她在二公子心中的地位!
寒菲櫻冷笑,以前我不和你計較,可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門的,可不能怪我了?一句話就讓杜湘蘭的臉?biāo)矔r成了豬肝色,“杜夫人獨得二公子歡心,王府皆知,不過我奉勸夫人一句,以后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就不要帶著假珠寶出來顯擺了!”
什么?假珠寶?杜湘蘭臉色一沉,嬌斥一聲,“你休得胡說,這是二公子賞賜給本夫人的,七彩玉石,可遇不可求,怎么可能是假的?”說到此,她突然又掩嘴竊笑,“這也難怪,世子妃出身寒微,哪里見得到這樣珍貴的寶石,所以開始信口雌黃了?”
寒菲櫻輕輕搖頭,“我有沒有見到并不重要,只不過你的這串七彩玉石的確是假的,是廉價的染色石頭所制而已,何來關(guān)外寶石之說?七彩玉石的確貴重,不過或許你在二公子心中并沒有那么重要,只值得上假寶石!”
“你只看過一眼,憑什么這么肯定?”杜湘蘭的臉色微微變了,對上寒菲櫻那一雙淡然的雙眸,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有些心虛!
其他的幾名侍妾這個時候皆有幸災(zāi)樂禍之意,平日杜湘蘭仗著二公子的鐘愛,私下橫行霸道,眼高于頂,她們不過是礙于她懂得討二公子歡心,所以不得不屈服恭維,敢怒不敢言!
杜湘蘭從二公子那里得到了這串玉石項鏈之后,時時刻刻都戴著,到處拜訪,唯恐別人不知道是二公子賞賜的,若真是假的,就丟人丟大了,她們心里都希望世子妃說的是真的!
“這種假寶石,還不用勞煩我們小姐親自鑒定!”翡翠嘲諷道,“一眼就知道是假的了!”
杜湘蘭當(dāng)然不信,二公子賞賜的東西怎么可能是假的?當(dāng)即厲聲道:“你要拿出證據(jù)來,否則本夫人定會請側(cè)妃娘娘出來主持公道!”
寒菲櫻知道杜湘蘭斷然不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相信,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好,今天要讓她死得心服口服!
在眾目睽睽之下,寒菲櫻的手指在項鏈上輕輕一抹,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魔法,白皙的手上立即就染上了各種顏色,而失去了顏色的七彩玉石,已經(jīng)隱隱露出下面灰敗的內(nèi)里,如同杜湘蘭的臉一樣,花一陣白一陣!
后面那些來看熱鬧的人,強忍住不敢笑,翡翠打來水,寒菲櫻洗了洗手,連看也不看杜湘蘭,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怎么會這樣?杜湘蘭顧不得顯擺了,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提起裙擺,飛快地逃走了,完全忘了自己來炫耀的初衷!
殊不知,這一幕被水沁亭對面的蕭天熠等人看得清清楚楚,諸葛廷疑惑道:“七彩玉石項鏈,她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