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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古天鎖

第八十五章 兄弟

遠(yuǎn)古天鎖 晉豫東 3181 2016-05-31 11:00:00

  陸一凡呆了一下,忍不住向一旁的云宮承安殿看去。這一次承安殿殿主白紫陌并未前來,各女弟子以大師姐靈蕓為首,聽從劉易與江全的調(diào)遣,白倩雪此刻正站在她們中間。

  一個多月不見,白倩雪顯的清瘦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上帶來的副作用,但這里看去,陸一凡仍有驚艷的感覺,只覺得這女子天生麗質(zhì),絕世容顏,即使是她清瘦的,也依然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珍品,如晨陽露珠,驕寒中帶著孤傲,增添幾分清麗。

  承安殿門下女弟子,大都事容貌俏麗的女子,吸引了周圍無數(shù)目光,除了法門寺那些目不斜視的老和尚以外,云宮和逆世宮等男弟子都是有意無意的往這里看來,白倩雪更是吸引了最多的目光。只不過此時的她,依然冷傲,目光清冷,蔑視天下,但她的眼光經(jīng)過陸一凡的時候,竟有片刻的停留,但僅此而已。

  陸一凡此刻心中竟忽然有些傷感,不過國了一會兒反而有些高興。本來他對這個冷如冰霜的女子就有些畏懼,如今見她不搭理自己,他反而輕松不少。不消片刻,他的精神就被江夏然“咯咯”的笑聲給吸引了過去,在也轉(zhuǎn)不過來。

  場中那魔教中人原來被稱為野狼道人,而與他對陣的也是法門寺以為得道高僧,手持一金光閃閃的紫金缽。那野狼道人嘴上功夫了得,可道行卻實(shí)在拙劣的很,被這紫金缽追的到處亂跑,手中的那一柄彎月刀也是黯然失色。

  野狼道人被追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模樣滑稽的很。正道中人自然是嘩然大笑,江夏然更是少女心性,“咯咯”的笑個不停。陸一凡站在她的身邊,偷偷的向江夏然看去,但見他笑顏如花,雪一般的臉畔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真是動人無比。他心頭猛的一陣沉醉,只希望這一刻便是永遠(yuǎn)了。

  忽聽得場內(nèi)一陣呼嘯,陸一凡放眼看去,卻是魔教中人有人出手相助。那人的道行遠(yuǎn)在野狼道人之上,只見他手持一盒子,那位法門寺高僧也收齊了笑容,小心應(yīng)付。

  “呼延灼!這禿驢的紫金缽好生厲害,你可要小心??!”野狼道人對一旁出手相助的道友善意提醒。

  名喚呼延灼的那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臉的輕松,道:“野狗,你就放心吧,我手中的赤練盒也不是吃素的,你就瞧好吧。”

  說罷,又是戰(zhàn)在了一起。

  這呼延灼道行果然厲害,沒幾個回合便是抵住了那法門寺和尚的攻勢。

  野狼道人得了空隙,回過氣來,大罵一聲:“老禿驢,幾乎害得你家道爺爺!”回罵聲中,回身撲去,與呼延灼以二打一。

  正道中人一片嘩然,紛紛有人罵道:“魔教妖人,好不要臉!”

  聲討聲中,卻不見有人出手相求。大家不過是一片謾罵而已,慢慢的,似乎都已經(jīng)習(xí)慣,只是靜靜的繼續(xù)觀看三人斗法。

  正道中人不應(yīng)該是互幫互助嗎?如今道友被攻,為何他們?nèi)绱死潇o?難道就這樣看著正道中人被他們欺辱?

  陸一凡不知道為什么,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正道中人,為什么此刻卻表現(xiàn)的如此淡定?眼看那法門寺高僧就要敗下陣來,陸一凡緊緊的握著鐵劍,準(zhǔn)備沖擊而出。

  “無恥小人,你多打少,渡中大師,我來助你!卻是江夏然看不過去,一聲厲喝,手持焦尾琴,騰空而起。

  陸一凡這才知道原來場中之人名為渡中,聽著名字倒是和渡相他們一輩,但面容卻是老了不少。

  只見場中又多了一位妙齡少女,渡中喧了一句佛號,道:“多謝施主!“

  渡中說著右手一招,空中散發(fā)著金光的紫金缽立刻沖向了呼延灼,纏住了他,順便把他和野狼道人分開,江夏然順勢截住了野狼道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渡中看江夏然年輕,把明顯道行差的野狼留給了她。

  陸一凡眼看著江夏然要與野狼道人交手,心中著急,正想著出手相助,卻是肩頭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大師兄胡云海,只見得胡云海臉色端莊,低聲道:“小師弟!魔教中人無恥下流,要倚多勝少,我們卻是不屑于做的?!?p>  陸一凡立刻醒悟,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住了架勢。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江全夫婦,也都是一副凝氣息神的樣子,隨即想到,師父師娘在這里,師妹怎么會有事情?自己真是瞎****心。

  陸一凡臉上一紅,向四周偷瞄了一眼,見四周之人似乎都在看著場中,無人注意到自己的窘態(tài),胡云海也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頭去,這才放下心來。便在這時,他忽然覺得有道目光,從旁邊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帶他轉(zhuǎn)過頭去,卻是見承安殿諸位師姐所在,白倩雪也在其中,卻是沒有一人看他。

  這時半空中,江夏然手持焦尾琴,琴聲和鳴,悠揚(yáng)亙古,野狼道人頭暈眼花,只覺得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是那琴聲,竟是將自己活生生的困頓其中,沖不出去也打破不了,只怕再過一會兒,自己就要被這琴聲切了去。

  江全見女兒露臉,臉上不由得顯出得意之色,正道中人也多有贊嘆之意。江夏然本來就端莊秀麗,比起野狼道人那鬼模樣,不知強(qiáng)了多少倍。到后來不只是正道中人鼓掌稱贊,就連魔教中人居然也有人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野狼道人聽到耳中,自然惱羞成怒。他雖然修為不深,對敵經(jīng)驗(yàn)卻遠(yuǎn)非江夏然這樣一個黃毛丫頭所能比擬的,他眼珠一轉(zhuǎn),掃了江夏然一眼,便看出這小妞不過是剛出道的新人,立刻大聲喊道:“臭丫頭,看你樣子清秀秀麗,想不到居然和這老禿驢有茍且之事!”

  在場中人突然安靜下來,片刻之后,正道中人無不破口大罵,魔教中人笑成一片,其中的淫邪之人還不忘大聲起哄道:“說的是,說的是,真是看不出來,這小妞還好這一口啊!”

  江夏然等人又氣又急,道:“你、你胡說什么!”

  野狼反倒是正氣凌然,一副替天行道的正義之舉,道:“呸!少在這里狡辯,如果不是你和這老和尚相好,你怎么會跳出來幫他?”

  這話說著渡中的臉色也難看起來,連聲阿彌陀佛,江夏然更是氣的的臉色煞白,她其實(shí)也知道這不過是野狼道人的激將之法,可她畢竟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羞辱,如何不氣,登時就在法寶間露出了破綻。

  野狼瞄準(zhǔn)機(jī)會,趕緊沖出了焦尾琴的包圍。這才看的他身影竄了出來,只聽得轟隆一聲,琴聲大作,這人若是在琴聲之內(nèi),定被切為微末。

  野狼道人不由得深處一口氣,道:“好狠的丫頭!“

  江夏然氣惱之極,原本雪白的臉龐漲的通紅,更不多話,焦尾琴飛馳而出,再一次沖向了野狼道人。

  野狼嚇了一跳,哪里還多想,掉頭就跑。魔教中人看他逃了回來噓聲四起,忽然間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呼呼聲中,居然一個個的騰云駕霧風(fēng)飛走了。

  轉(zhuǎn)眼場中的魔教人物只剩下嗜血族一眾人等,呼延灼在那里看了一看,臉色陰沉,心中惱怒,但終究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當(dāng)下赤練盒連發(fā)數(shù)到光芒,將渡中逼退數(shù)丈,抽身而起,招呼眾人,也逃逸而去。

  江夏然還要追,只聽得后面的江全朗聲道:“然兒,不要追了。”

  江夏然硬生生停下腳步,臉還是漲紅,轉(zhuǎn)頭對江全道:“爹爹,你聽的那妖人說的,我、我……”

  江全笑了笑,白潔卻走上前去,把她拉了下來,微笑道:“那些魔教中人,什么惡事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一些粗話,我們只當(dāng)沒有聽到就是了?!?p>  這時的正道中人趕緊附和,紛紛道:“正是,正是!”

  “江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江夏然這才惺惺然的下來,正道眾人見魔教妖人都已經(jīng)離開,便也都散了,這些時日經(jīng)常這般和魔教中人斗法,斗了散,散了又斗,大家也都習(xí)以為常了。

  陸一凡正想和江夏然說話,肩膀卻是被人打了一下,回頭一看,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喜形于色。只見龍嘯天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臉喜色,許久不見,他一身白衣,背上插著玄龍劍,俊朗飄逸,出列拔萃。

  說起來這是陸一凡自宮考以后,第一次見到這個和自己從小便一起長大的玩伴。這些日子漂流江湖,每到生死關(guān)頭,腦海中未嘗沒有掠過龍嘯天的身影。

  龍嘯天看了他半晌,臉上先是歡喜,又是激動,忽然沖上來一把把陸一凡攔在懷里,緊緊的不肯放手,許久后才松開。陸一凡心中也是一陣激動,還看到龍嘯天的眼中似乎還閃現(xiàn)一些晶瑩的淚花。

  “一凡!”龍嘯天一開口,竟有些哽咽起來,抓他的肩膀也不由得用力起來,幾乎讓陸一凡都疼了起來。

  但陸一凡全然沒有顧忌,看到龍嘯天后,仿佛這些日子以來的恐懼和擔(dān)憂全都沒有,或許,只有在這個兄弟面前自己才能夠真正的放松自己。

  龍嘯天緊緊的抓著他,低聲道:“一凡,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到這里,他心情太過激動,嘴唇微微顫抖,竟是說不下去了。

  “我、我也是!”陸一凡同樣看著他,未幾,倆人忽然相視一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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